第二百二十四章 槍與花(第2/4頁)

他不打算問什麽,因為許樂這個小老板給了他兩千萬,而他這個秘書卻似乎始終沒有展現出來什麽作用,無論是面對著危險,還是MX新式機甲的測試,最終都是許樂自己解決了問題,白玉蘭要對得起自己拿的兩千萬,所以他盡心盡力地教著許樂,沉默地注視著許樂,只希望自己的金主不要犯糊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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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水公司地下軍械庫枯燥而壓抑的訓練之中,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憲歷六十七年來到了最後一天。

聯邦的民眾大多是善忘的,此時大多數人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月將要舉行的總統就職大典上,而渾然忘記了前不久才發生的那麽多風波。就在這個月的一天,聯邦選舉委員會最終確認了帕布爾議員的獲勝。這是一場沒有真正競爭對手的勝利,但統計出來的百分之六十二的得票率,讓這位新任總統足夠名正言順。

為了迎接聯邦新領袖的到來,按照慣常的傳統以及公有私有媒體幕後董事會有意無意的逢迎,聯邦的新聞宣傳機器已經發動,開始不分晝夜地進行形像轟炸。從帕布爾總統的參軍經歷,到他從東林大區礦工夜校考取律師執照,再到他與聯邦幾家著名的大型企業打的公益訴訟,以及去年他與青龍山反政府軍達成的大和解協議,無數的紀錄片在電視上面播出。這幾月來顯得過於沉默的帕布爾先生,終於再一次站到了聯邦數百億雙目光的聚焦處。

環山四州的罷工,由臨海州大學城蔓延至聯邦各區的學生遊行,也早已在聯邦政府的壓力和麥德林議員的勸說下平息,羅斯州長和麥德林議員退出總統大選後,不遺余力地號召支持自己的選民將選票投給帕布爾議員,但這些支持者們,似乎更對明年頒發的星雲獎和平獎更感興趣一些。

十二月三十一日晚,許樂從西山國防部大院晚宴歸來。他在首都特區沒有什麽朋友,再上鄒流火父親一欄還是填的他的名字,所以迎接新年的時刻,他去鄒家吃飯似乎也很自然,只是如果不是鄒部長打電話要求他去,他是斷然不會去的。

晚宴上,鄒夫人依然低聲暗示著婚禮應該盡快舉行。晚宴後,鄒部長與他在書房裏進行了一番談話,鄒部長並不清楚流風坡會所裏發生了什麽,但能感覺到一些,所以進行了一番警告式的勸勉。

離開書房後,許樂在鄒郁的臥室內坐了會兒,那位年輕美麗的姑娘沒有對他說什麽,只是帶著一絲憂慮靜靜地看著他,讓他萬事小心,做事不要太沖動。

畢竟是在同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很久的朋友,鄒郁能夠從這段時間許樂的平靜裏瞧出一些什麽。雖然不知道許樂的最終目的為何,但她心裏那根弦忽然間顫了顫,所以說了那番話出來。聽到這番話後,許樂微微一怔,然後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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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大叔教給自己的十個姿式認認真真地重復了七遍,又蹲了半個小時的馬步,將體內那股久沒有機會爆發的力量調動至全身,細細品咂一番,直到渾身肌肉酸痛,大汗淋漓,每一對肌肉雙纖維都在呼喊著疲憊,許樂才停止下來,沖了一個冷水澡。

穿著一件灰綠色的圓領短袖衫,他站在望都公寓的露台上,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看著眼前市區的萬家燈火。自從體內那股力量潛入皮膚之下,與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之後,他便很少有懼冷這種感覺發生,此時雖是寒冬,天地間殘雪不盡,他卻依然穿的極少。

深吸了一口露台上冷冽的風,許樂覺得精神一振,下意識裏望向左手邊窗上的那株爬山虎的老藤。青葉變紅,紅葉漸墮,到了憲歷六十七年的最後一天,老藤之上再無點綴,光禿禿的無比幹凈。

便在此時,一個他已經等待了很多天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安靜地聽了一陣之後,喜悅的表情浮上了他的臉龐。

遠在百慕大的李維已經被西林軍區的人找到了,並且處於保護之中,這個消息讓許樂這些天來第一次感到了放松,他很誠懇地說道:“鐘夫人,謝謝你。”

“不用客氣,當年煙花也多虧你照顧了一路。”鐘夫人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笑聲十分清朗。

大概當初邰夫人決定把李維送往百慕大三角星域的時候,只是想著以此為條件,所以並沒有怎麽為難那個家夥,只是邰夫人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大概怎麽也沒有想到,許樂這個家夥居然能夠說服西林鐘家替他出面撈人。

在百慕大三角星域那一片散漫荒蕪卻又畸形繁華的地方,也只有鐘家才有足夠的底氣,在邰家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舉動。

“煙花和她父親在說話,不是很方便,以後有機會,讓她和你說話。”鐘夫人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