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狗咬狗

小肖離開心驚報的時候, 憤憤不平。當初是你要我去報道,報道就報道。現在又要為安宴把我給拋棄,我是這麽好拋棄的嗎?誰還沒有一點你的證據?要知道本身在心驚報做事的時候, 他就看出來,這群人典型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換一句粗鄙一點兒的話就是‘有奶便是娘’。

自然他也是想到過自己如果被拋棄的時候, 他應該怎麽自救。就好像是現在這種情況, 這還是他預料到過的。在這場情況下, 他肯定是不能慌的。如果有可能的話——他肯定是要把收集起來的證據爆料出去的。

等小肖離開之後,心驚報的老人這才說道, “主編,我覺得這個小肖是不是太好打發了?”

“是嗎?”主編沉吟著說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在心驚報繼續待下去, 不然對面還得給我們寄律師函過來。”

“這個安宴是想要趕盡殺絕啊。”

主編沉著一張臉說道,“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這個安宴恐怕是真的不好惹。現在道了歉, 也開除了小肖, 我們受到壓力就會小很多。問題的關鍵在於, 姓葉的那小子堅持說自己沒有被卡住論文, 我倒是覺得他的論文真被卡住了。”

“所以他才會否認這件事情, 畢竟只有被真的拿捏死了的人才會向著對方說話, 不惜和自己的父親翻臉。就算之後他再說安宴卡他的論文, 也是不會有人相信他的。這一次, 我們肯定是栽了。”

“以後這種學術圈的事情,我們還是少碰為妙。”

“您說得是。”但是這位心驚報的老人在裏面嘀咕著,明明他之前就已經提醒過主編,學術圈的事情碰不得。更何況是國際頂級大牛, 人家就算是真的卡了葉某人的論文也不可能讓人抓到把柄的。

就好像是他即便是親口對那個超市的老板說了那句話,又能怎麽樣。你怎麽證明論文是真的被卡住了?人家的導師和學術期刊能夠找到一百種理由來反駁這篇論文就是過不了。還有匿名制度的同行評審,單向匿名制度可是能夠看見論文的作者但是論文的作者是不知道誰審查他的論文。

這個環節可操作性實在太高了,安宴作為國際頂級學者之一。也算是一位權威的教授,他的一句話,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有無數人想要捧他。只要他說一聲我覺得葉某某這人不行,想要過論文,做夢去吧。

就好像是他現在敢懟心驚報也是知道心驚報肯定是拿不出任何證據來支撐心驚報之前提出的疑惑,這不是疑惑和質疑,這是明晃晃的誹謗。

他能夠將心驚報告上法院,也是在給國內所有的媒體提個醒,不要亂來。如果你敢亂來,我就敢告你造謠,告你誹謗我的學術名聲。

大意就是,我不是楊老那樣的人,我就是睚眥必報,你能把我怎麽樣?

讓很多媒體恨得牙癢癢,又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主編,您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心驚報的老人點頭哈腰地慢慢地離開了主編辦公室。

主編越想越覺得心裏不舒服,他還以為安宴會寄一筆錢過來打算公關這件事情,沒想到人家直接寄律師函過來,並且已經說明他已經交給律師全權代理。他們可以繼續誹謗、造謠,不過繼續誹謗、造謠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心驚報主編也是需要對上面的領導負責的,如果心驚報的收益太低,他也是會被炒魷魚的。所以他才會這麽沒有下限的編造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或者是用一些春秋筆法造成一些對立的矛盾。比如說之前顧維則這件事情造成的警民矛盾,心驚報出力不少。

做這档子事情做多了,主編心裏漸漸地沒有了壓力。

媒體是無冕之王嘛,當然是可以隨意指點江山的。但是真遇上安宴這種混不吝的人,我管你媒體是不是無冕之王,我管你媒體會不會報道我。只要敢胡亂報道,我就告你,告到你傾家蕩產為止。對於這種能夠聘請律師,又在國際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並且本身就是權威的人而言。

如果人家不計較你怎麽說也就算了,就好像是楊老。華國的報紙寫了人家多少花邊新聞,人家楊老一點兒也不想和這些媒體計較,沒有必要。

但是安宴就不一樣了,他還年輕,你敢胡說,我就敢讓你在法庭上見我。

往往這種人,是媒體最不敢惹的人。畢竟媒體還得靠著自己的傳媒行業吃飯不是,如果真上了法庭,並且敗訴,對於媒體本身而言,就是一個壞名聲。那以後還有誰會在相信你這個媒體呢?

想到這裏,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覺自己非常的頭疼,這件事情一個處理不好,他主編的位置都要被人給搶去。他能怎麽辦,只能夠提心吊膽的處理這件事情。

‘叮鈴鈴’的電話聲響了起來,作為主編的他,竟然有點兒不敢去接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