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兼職的第九十九天

越前龍雅:“名字?哦,他說他叫安室透。”

夜晚的夏風嘩啦一聲從走廊中穿堂而過,他未扣起的的潮服外套隨風揚起一角,我掩了掩耳朵,懷疑自己的幻聽日趨嚴重。

大半夜的給我來這麽一出,是存心不想讓我好好安眠嗎?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有趣的男人。

安室透,一個多麽熟悉的名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看他濃眉大眼的樣子,居然也是一只暗戳戳的斯托卡?噫,我可不可以報警?

但波本哥自己就是公安來著,抓他進局子和送他回老家有什麽區別,失策了,這個男人的身份竟然如此滴水不漏,不愧是我可靠的師傅。

“透哥居然會打網球……”我摸了摸下巴表示不解,“他哪來的時間?他不是身負三份兼職的養家男性嗎,難道透哥也是一位隱藏的時間管理大師?”這位朋友的人設真是深得我心。

墨發青年似乎只是隨口那麽一說,他拋了拋掌心的網球,懶散地打了個呵欠,“困,我先去睡了,晚安,客人小姐。”

“……晚安,大半夜不睡覺出門耍酷的網球boy。”我揮了揮爪,趕在越前龍雅與我掰頭之前迅速戰術撤退,啪唧關上房門。

“不妙啊統統子。”我盤腿坐在床上,滿臉嚴肅地說,“我何時留下了一筆風流債?純情專一如我一時間難以接受現實。”

……崽崽,不要用純情專一形容自己。系統委婉地說,如果它不是一直以來對我溺愛成性的老父親,我猜測它原本的辭可能會稍微過激那麽一丟丟。

“我哪裏不純情不專一了?”我不滿反駁,想想禿頭少年中的二十八個女孩,為了讓她們每個人都能獲得幸福,我掏空了自己所有的愛無私地奉獻給她們,多麽感人肺腑的自我奉獻精神。

真是的,海王的事能叫渣嗎?我只是稍稍博愛了那麽一丟丟。

先不說這個,我們來聊聊安室透吧。我的老父親秉承著“崽崽說什麽都對”的原則,強行轉移了話題,他是怎麽拿到你的照片的?

“這個的話……似乎不是他的責任。”我仔細回憶,“如果我沒有猜錯,網球少年看到的應該是一張合照。”

還是一張故事背景十分詭異的合照,裏面藏著一段“難”的往事。

事情發生在一次潛入任務中,我和波本哥要潛入一場宴會完成擊殺任務。但因為後勤人員的疏忽,我和波本哥拿到的邀請函上標明的身份不是一開始說好的兄妹,而是父女。

“怎麽會有人帶女兒去泡妞宴會?”我拿著邀請函一臉呆滯,“先不提黑膚如他怎麽會生下我這麽白的女兒,他今年25歲,我今年15,波本哥難道10歲就生了我嗎?天賦異稟也不是這麽個天賦法……痛!說了多少次不要打頭!”

會長不高的!可惡,就這一下,我今天早上的牛奶全白喝了。

“琴酒說要我們自己解決問題。”安室透朝我晃了晃手機,琴酒的回復一如既往地冷酷,完美表現出他無情殺手的酷蓋形象。

“這有什麽難,”我大手一揮,“你再把自己畫的更黑一點,黑到他們完全看不清你的臉,到時候別說是父女,爺孫都有人會信。”

“恕我拒絕。”他們的目標是宴會的主角,一位企業家的大小姐,黑衣組織最初的謀劃本來是讓安室透出賣色相誘敵深入,誰知道搞了這麽大一個烏龍,那位千金大小姐會理他才是見鬼。

“也不一定啊。”我若有所思,“為情所困、獨自帶崽的單身父親,這個角色不是蠻有個人魅力的嗎?說不定意外能引起大小姐的征服欲呢。”

“不要說風涼話,來試試nb。”安室透拿著幾張透視圖研究狙-擊路線,發現的確不好搞,必須要有人把任務目標引到窗台邊,科恩和基安蒂才能一擊必殺。

我拿著邀請函當扇子扇風,腦海中回憶了所有我見過的美黑產品,似乎最近有折扣,現在加急下單應該還來得及……

“西娜爾。”安室透緩緩扭頭看向我,眼睛中帶著令我不明覺厲的光彩,“你是不是說過,你很擅長galga?”

“是啊,你有關卡過不去要我幫忙嗎?”說起galga我可就不困了,放馬過來吧,沒有攻略之神搞不定的妹子。

“很好,這次任務換你來。”安室透扔下手裏的透視圖,“女扮男裝而已,對你而一定很簡單吧?”

我:“喵喵喵?”

帶女兒去相親的單身老父親人設ass,現在換成年少有為的父親與他初露鋒芒的兒子劇本。

我一米六整的身高,再多一毫米都湊不到,那位大小姐加高跟鞋身高一米八,足足高我兩個腦袋,我只有仰著頭才能看到她的下巴。

這樣跳舞顯得我好矮……我在心裏抱怨一句,熟練地跳著男步,單手托著大小姐的腰旋轉一周,從掌心中開出一朵潔白的玫瑰,斜斜插進她左胸口裝飾用的蕾絲邊中,輕佻而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