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兼職的第九十二天(第2/4頁)

嗨呀,聽著就像你們殺定我似的,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要來掰頭嗎?cd冷卻結束,我隨時可以讀條。

“滾啊!你們兩個都給我死!”披在表皮的優雅穩重瞬間破碎,條野采菊和末廣鐵腸懟在會場的角落,再一次跨服聊天,扭打在一起。

男人,你的名字叫幼稚。

我站在旁邊給他們望風,避免保安將我們漫才三人組“請”出會場。面對路過黑手黨成員探究的目光,我露出無辜的表情:看我幹什麽?我不認識他們。盡管笑吧,等你們被抓進局子裏,再看見我時應該會很親切。

優秀的公職人員會時刻給予犯人春天般的關懷與家的溫暖,在場的朋友們不要慌,人人有份。

直到我一根棒棒糖吃完,那邊互掐的搭档才整理好皺巴巴的衣服從角落中探出頭。條野采菊恢復了公式般的眯眯眼笑容,末廣鐵腸仍是一臉正直。我看了一眼被條野采菊從衣服裏拿出來隨意扔進垃圾桶的奶糖,內心拼命紮他小人。

勞動光榮浪費可恥!可惡,再給他糖我是狗,條野采菊不配擁有甜甜的糖果,我明天就抓他試毒。

“剛剛那位是你的熟人?你眼珠子都快黏在他身上了。”條野采菊擡了擡下顎指向芥川龍之介消失的方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辨別方位的,分毫不差。

“差不多吧,是情敵。”我揣著手在會場中尋覓芥川少女的身影,“從港口黑手黨時期就一直和我爭寵的敗犬罷遼。”

作為全勝記錄的永久保持者,飯補福利是我的,溫柔教導是我的,親親抱抱舉高高是我的,叛逃私奔還是我的。

而他,什麽也沒有。

如果不是因為芥川龍之介廚力過高,我決計不會輕易把他放在情敵的位置上。雖然時常對敗犬心生憐憫,但原則問題我絕不讓位:我才是太宰治最心愛的弟子,新歡和舊愛通通給我止步於此。

“既然沒給活動經費,拍賣過程我們幹什麽?看個寂寞嗎?”拿著號碼牌走向座位的時候,我問條野采菊,“我覺得這樣很不好——等會兒吃夜宵的時候福地隊長會不會給我們報銷?”

“沒有夜宵,地溝油的臭味會讓我窒息,要吃夜宵提前打電話讓食堂留飯。”條野采菊無情地反駁我的建議,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吃,你是豬精轉世嗎?”

“是啊,條野先生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很不錯呢。”我微笑著轉頭,嘴裏的硬糖咀嚼得嘎吱作響,對他露出一口森白的好牙口,“讓我嘗一口嗎?”

“好惡,這位小姐,你是變態嗎?”條野采菊嫌棄地說。

我不是變態,但你是。對待變態就要使用一些變態的方法,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臉面是什麽?我今天就跟你同歸於盡一屍兩命。

只打嘴仗不還手不是我的作風,我可是半點虧都不肯吃的超級好勝份子,面對嘴賤得一批的挑釁主義者,要學會從他的痛點下手。

惡人自有惡人磨,遇見我是你一生的劫,納命來!吃我風油精攻擊!

“!死小孩!”條野采菊瞬間窒息,一手去搶我手中的提神滅蚊神器,一手按住我的頭試圖把我悶在椅子上捂死。

“嗚嗚嗚嗚!”你這是謀殺!我要告你職場霸淩!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拍賣會正式開始——”一身西裝的拍賣師在聚光燈下站好,略帶尷尬地咳嗽兩聲,“請客人們在原地坐好,文明拍賣,不要打架。”

我和條野采菊停下互掐的動作,雙雙回頭。

是在說我們嗎?不是吧,沒有指名道姓誰知道他在說誰,難不成還指望嫌疑人自己認罪?天真。

“離壓軸戲還遠,趁這個機會我們去後台看看。”條野采菊扭頭對末廣鐵腸說,“先去驗貨。”

“嗚嗚嗚”可以,很ok,你先松手,我們一切好談。

我半張臉被條野采菊的手捂住,只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睛對他眨巴眨巴,生動形象地表達了“我很乖很可憐,請給我新鮮空氣”的強烈願望。

“果然,你閉上嘴比較可愛。”條野采菊惡劣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耳邊垂掛的紅穗子輕掃過我的側臉,眯著的眼睛中看不出喜怒。

我斜睨了條野采菊一眼,一腳踩在他的皮靴上,狠狠碾了碾。

“死小孩!”他又嗤了一句,松開桎梏著我的手,隨手拍了拍衣角,“走了,你攤在椅子上是想讓人背嗎?”

“條野先生,你能活到這麽大一定很不容易吧?”我在黑暗中隨著他們離開會場,毫不客氣地嘲諷回去,“導盲犬都比你會說人話。”

“不勞你操心,未成年。”

“哇嗚,倚老賣老嗎糟糕的大人?這樣看條野先生也是可以被人叫大叔的年紀了——也對,畢竟是白頭發呢,未老先衰什麽的真可怕……痛!不要打我頭,長不高都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