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兼職的第八十七天(第4/5頁)

“怎麽又是你?”工藤新一手指顫抖,“商場試衣間殺人案、怪盜基德被陷害殺人案、度假村殺人案,再加上此次雲霄飛車殺人案,怎麽你走哪哪出事?”

我:“???”

怎麽回事?聽他的口氣,這難道還能怪我不成嗎?我分明只是一個被你連累的無辜路過少女啊!你休要血口噴人!

我一拍扶手試圖站起身,忘記腰間還系著安全帶,險些當場栽倒至前座與無頭男屍親密接觸,貼面熱舞。

“草(一種植物),大意了。”我在工藤新一無以對的目光中努力站直身體和他對瞪,“不要胡亂語。少年,以偏概全試圖推卸責任是沒有用處的!要勇於直面自己慘淡的人生啊!”

“閉嘴吧,你偶爾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工藤新一不甘示弱,“我只是和蘭來這裏約會而已,殺人案與我有什麽關系?”

“約會?你?”我露出懷疑的目光。

母胎單身的工藤少年啊,您是表白了呢?還是捅破窗戶紙了呢?如果只是牽牽小手這種級別的曖昧,是不可以用約會這麽正式的詞語來形容的喲,你這個單、身、狗。

我和工藤少年的目光對上,空氣中充滿了噼裏啪啦的閃電較量聲。

“那個,工藤老弟啊。”目暮警官為難地看了看我們兩個,“你們能不能等會兒再吵,先把眼下這個案子解決?請配合我們調查。”

哦對,和死者同坐一輛車的我們都是嫌疑人來著。

我怎麽又變成了嫌疑人?這不對頭啊,我的東京生活到底變成了什麽妖魔鬼怪的樣子?把我的三好市民獎狀還來。

我一邊沉思,一邊拉著忍足侑士和急切趕來的跡部景吾匯合,隨口安慰大爺:“沒事,不用著急,工藤少年那邊很快就會搞定。”

“我沒有擔心這個。”跡部景吾沉著臉遞來一塊幹凈的手帕,“擦一下,你臉上都是血。”

“喔,謝謝。”我才想起這茬,接過散發著玫瑰香味的手帕,一點點拭去臉上的血跡。

“不害怕嗎?”跡部景吾問我,“他就死在你面前。”

“隧道太黑了,我什麽都沒看見。”我小心地將手帕折疊好,準備洗幹凈了再找機會還給跡部大爺。

橫濱和東京天天都在死人,只有在平凡生活中成長的表世界人群才會因為偶然發生的兇殺案產生諸如恐慌、不安、畏懼的情緒。對於我而,這些只是早就親眼看過、甚至親手制造過不止一次的普通事件罷了,不值得浪費時間去驚訝。

“你到底……”經歷過什麽?跡部景吾沒有再問,他知道他不會從我口中得到任何真實的答案。

我們沒等多久,工藤新一一如既往迅速果斷地指認出兇手。我嚼了嚼口裏的泡泡糖,不出意外的發現琴酒和伏特加已經不見了人影。

酒廠在遊樂園中也有任務嗎?難道是扮成小醜給小朋友們派發氣球,為世界帶來歡聲笑語以洗白自己的罪孽?

沒有收到協助任務的通知,這件事就與我毫無關系,優秀的摸魚達人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事做。我是來放松心情的,不是趕著來加班的。

“緊張刺-激的雲霄飛車告一段落,下一站海盜船gogogo!”我興奮地招呼他們奔向下一個打卡點,卻發現忍足君和跡部君的情緒都不太高。

啊,是因為突然遇見了兇殺案現在還沒有緩過神嗎?我嚼了嚼口裏逐漸失去甜味的泡泡糖,思量幾句安慰的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第一次見血的時候也沒有人來安慰我呀,不都是自己挺過去的嗎?我的教導者沒有教過我這方面的事宜。

哄人的話我能說出好幾籮筐,但我沒有辦法和他們共情,講出來的話也恐怕是那種幹巴巴的、沒什麽意義、只會堆砌詞藻的乏味語。

我一邊思量著安慰跡部君和忍足君的方法,一邊忍不住想:如果是和太宰治一起出來玩,我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多余的事。

我們會站在一起調侃兩句工藤少年的特殊體質,同情小蘭姐姐與她一波三折的戀愛生涯。太宰治會比任何人都更先察覺到兇手是誰,我們或許可以交流兩句線索,客串一次偵探。等到工藤新一破案後再沒心沒肺地跑去坐海盜船,路過爆米花機時停下來分吃一桶爆米花,開開心心的度過這一天。

我清楚地意識到:我與普通人的思維不在一條海平面上,無論如何共振也不會達到同一頻率。

能與我並肩前行的人,逐漸變得唯一。

“好了好了,坐在這邊休息一下吧,我去給你們買汽水。”我拍了拍手,強行喚起他們的情緒,“不開心的時候就應該喝超甜的汽水,等我回來哦!”

我噠噠噠地奔去尋找自動販賣機。一個奇怪的定律:當你不想找什麽的時候,它總是橫在你的面前拼命刷存在感,而當你想要去找它的時候,它就會突然消失,非要你翻箱倒櫃苦苦搜尋才能窺見它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