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兼職的第五十六天(第2/4頁)

他的衣服對我而言長的過分,大衣下擺垂在我的腳踝邊微微晃動,我將胳膊舉得老高,才在松松垮垮的袖子裏找到自己的手。

“噗,之前還沒有發現,千夜真的只有小小的一只。”太宰治將注意力從屍體身邊挪開,看我費勁巴拉地倒騰自己,忍不住笑了,伸手輕輕松松地幫費勁不已的我把過長的袖子向上挽了幾道,露出手腕。

“我每天都有喝牛奶,我會長高的。”我心裏酸溜溜地說,我還沒過生長期,我絕對可以的!

太宰治:上一個這樣說的小矮子幾年了一厘米都沒有長呢。算了,還是不要打擊千夜醬了。

“目暮警官,你看。”與鹹魚二人組不同,一直在忙碌破案的工藤新一從搜尋上來的槍支中取出兩把,“這兩把槍的主人是誰?”

“我看看……是敏幸子女士帶來的保鏢。”目暮警官很快辨認出結果,“工藤老弟,就是他們開的槍嗎?”

這樁案件根本不需要推理,所有人都聽見了槍鳴,現場的人只有那麽多,把槍搜出來一查就知道。兇手莫非是和死者有著深仇大恨,即使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也要報復她嗎?抑或是腦子一熱的激情犯罪?

工藤新一有些不解,這份疑惑在他看到嫌疑人的時候擴大到了最高峰。

“不是我!”“冤枉啊,我絕對沒有開槍。”兩位嫌疑人的反應極其一致,先是迷茫,再是不可置信,最後指天發誓,惡毒的誓言不要錢的往外冒。

“如果我說謊,就詛咒我上廁所永遠沒有手紙,吃方便面沒有調料包,搭訕的美少女都是女裝變態!”嫌疑人一號咬牙切齒,發出的誓言一個比一個有含金量。

“我、我……如果我說謊,我就不做人了!”嫌疑人二號發現自己的台詞被一號說的差不多了,只能憋出這麽一句,“不是我!就算讓我轉世成為屎殼郎我也不會認下這份罪名!我是清白的!”

鏗鏘有力的誓言響徹天際,震撼人心,也震住了在場所有公職人員。

“……我覺得,還是再查查吧。”工藤新一遲疑地說,目暮警官跟著點了點頭。

雖說鐵證如山,但他們也太拼了點,哪怕是最公正嚴明的法官也不禁為之動容。

他們那邊在上演破案喜劇,我們這邊是野外求生——教你如何在寒風中自體發熱,指導老師安和千夜。

“我們可以回家了嗎?”我把自己裹在風衣裏依靠抖動發熱,阿嚏,再呆下去我就要感冒了,這樁案件從死者到兇手都與我毫無瓜葛,快放我回家洗熱水澡喝姜茶。

“是的哦,已經很晚了,千夜明天還要上學。”太宰治小小地打了個呵欠,對眼前怪異的事態發展似乎並不在意。

我打賭,他已經拿到了劇本,看破了所有真相。

我:這麽說太宰治才是世界第一的名偵探嗎?我不服,唯有這個稱號絕不拱手讓人。

然鵝,縱使我的回家之心感天動地,目暮警官還是表示不行不可以,你們得跟我回去做口供。

好好一出魔術秀演變成兇殺現場,我發誓以後再和工藤少年一起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用批發價從網上買來的高僧開光符紙,辟邪擋災,遠離不和諧的打打殺殺。

事實證明,不看黃歷出門的下場就是,作為第一目擊證人的我和太宰治又被請去了局子。

才來東京沒多久就梅開二度,安吾先生的頭發注定保不住,可惜了我寄給他的那兩箱霸王洗發水。

我:洗發水雖然好,然而救不了禿子。安吾先生,你安心地去吧。

安吾:不,關於這方面的事情,已經全權交給了Scepter 4,我解脫了,加班中,勿cue。

我:……你這不是還在加班嗎?有什麽區別?

安吾先生,一位偉大的社畜,自上崗後從未下過班,是每個老板心目中完美的員工模板,007工作制的堅定擁護者。

我知道他一直很盼望我趕緊畢業去做他的接班人,接下他神聖的工作。雖然接下異能特務科的任務是我計劃中的必然,但我對文職工作十動然拒,已經在腦中打了千百份拒絕安吾先生的草稿。

我已經做了太多文職工作了,孩子想出外勤。

遙想當年,在港口黑手黨中的我多麽抗拒外勤工作,只想呆在空調房裏摸魚寫文件。但在安吾先生身體力行的榜樣下,我寧肯好好運動天天向上,做一位可靠的搬磚少女。

體力勞動最光榮,我可以的。

深夜,警笛大作,再次坐上熟悉的警車,我和太宰治靠在後座上昏昏欲睡,窗外嘈雜的聲音絲毫無法影響困頓至極的神經,請讓我們一睡不起。

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來看熱鬧的,困死了。放我們回去睡覺吧,求求惹,孩子超無辜,關我們什麽事啊。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明明是工藤少年的死神光環的效果,被牽連的我們也逃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