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讓座、

等杜夏好不容易給宋嘉言解釋清楚,現代的貨幣已經不是金銀元寶,而是人民幣,又給他科普了手機支付的便捷性後,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宋嘉言為現代生活的方便折服之余,還是堅持想把這兩個金元寶帶上。

“雖說現在你們這裏已經不用金元寶了,但是我們可以把金元寶拿去換成那個什麽人民幣。”

杜夏拗不過他,只能在才村裏又花了五十塊錢買了一個景區特有的流蘇小挎包。

把兩個金元寶放到小挎包裏之後,杜夏單手拎起包在宋嘉言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宋嘉言此時的心理和杜夏在國公府時的心理一樣,都是不想再另一個世界白吃白住。

何況這這金元寶,本就是杜夏賣了她自己的首飾才換來的。

國公府作為那家點當鋪背後的東家,杜夏上一秒把東西典當了,下一秒宋洲就在國公府門口折了回去。

現在杜夏典當出去的那些首飾,還在宋嘉言書房的書桌上擺著。

原本宋嘉言想著以後有機會的話就把這些收拾還給杜夏。

然而還沒等他找到機會,杜夏和他就穿了過來了。

還有杜夏的背包,因為還放在她原本的房間,也沒能跟著穿回來。

宋嘉言想著把這些黃金換成人人民幣,也能讓杜夏在生活輕松一些。

說起來這個世界也真的是奇怪,杜夏能夠用得起那麽精美的鏡子,屋子的窗戶都是透明光亮的琉璃,卻買不起伺候的下人。

在慶朝,別的不說,就說杜夏窗戶上鑲嵌的那麽一大塊琉璃,就能換回十幾、二十幾個仆從了。

這個問題已經讓宋嘉言糾結許久了,要不是擔心直接問出來太過失禮,或許會讓杜夏生氣,他早就直接問了。

也得虧是宋嘉言沒有向杜夏求證過,不然杜夏肯定會說——小朋友,你的思想很是危險啊,在現代買賣人口可是要牢底坐穿的。

等兩人成功坐上從村子到縣城的公交車時,村裏一些吃飯早人家裏,屋頂已經冒出了裊裊的炊煙了。

公交車對宋嘉言來說也是一個新鮮東西。

好在來的路上杜夏就已經提前跟他科普過了,這公交車就相當於古代的牛車,就是一種交通工具,宋嘉言做到車上之後,才沒有問東問西的讓其他乘客側目。

出門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說好了——出來的之後,宋嘉言只用跟著杜夏行動就好,就算是一路上他有什麽要問的,也要盡量等到周圍沒人,又或者回家之後再出聲問。

這是杜夏為了讓宋嘉言在外面的時候不會鬧出笑話才約定的。

不過約定是一回事,真正做起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看著自從坐下來之後就一直一臉好奇,東摸摸、西摸摸的某人,杜夏趕在別人發現之前,把人趕到了靠窗的座位上。

前後都有座位的遮掩,邊上又有杜夏遮擋之後,車內的其他乘客就不那麽容易能夠注意到,宋嘉言手上那不怎麽老實的動作了。

宋嘉言只覺得車內的一切都很新鮮。

這麽大的交通工具,一輛車就能夠裝下這麽多的人,實在是太過挑戰他的想象力了。

宋嘉言的心裏該不停的琢磨呢——這公交車就已經這麽大了,昨天晚上杜夏說起的火車、飛機,那得是有多大!

然而很快宋嘉言就顧不上這些了。

公交車從村裏往鎮上出發之後,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又上了不少的乘客。

最後車上的座位都坐滿了,然而雖然車上已經沒有了位置,但是司機還是沒有停止往車上攬客的行為。

宋嘉言看著後面上車的乘客就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十分自然的拉著頂上的握把站在了車上。

杜夏的旁邊就站了兩個阿姨,車上都這麽擠了,兩個老人背上還背著一個大竹背簍,背簍裏裝滿了她們才從地裏摘回來的青菜。

聽兩人閑聊著,去鎮裏是想把這些新鮮菜送到兒子那裏,兒子一家人在鎮上也能吃上新鮮無公害的蔬菜。

兩個阿姨染著或黃或褐色的頭發,除了染色之外,兩人還十分時髦的燙了卷發,要不是兩人話裏說到了自己的兒子已經二十七八歲了,宋嘉言絕對想不到兩個人看起來這麽年輕,竟然已經是比他母親還要大上幾歲的年紀了。

老人的一片愛子之心確實讓人感動,但是宋嘉言看著她們兩聊天的時候光是動嘴還不算,說到激動的時候還要比手畫腳的。

有幾次她們揮手的時候都差點撞到杜夏的傷臂上。

看著一位阿姨的手差一點就又碰到了杜夏的手,宋嘉言也坐不住了。

他扶著前面的靠背搖搖晃晃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上杜夏充滿疑惑的臉時,他連忙解釋到:“我們換一個位置,你坐裏面來。”

周圍人這麽多,杜夏也不好問他為什麽,虛扶著手臂往外讓了讓,等宋嘉言整個人都從位置上起來了之後,她就彎腰坐到了裏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