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越、

聽杜夏這麽說,宋嘉言雙手環胸,語氣冷冷地說道:“那你最好抓緊時間,因為等一會兒我的貼身仆從就要過來了,在這之前,要是你的解釋不能夠讓我滿意的話,那後果……”

要是得不到足夠讓他信服的話,他只能把她交給母親處置了。

後面的話宋嘉言雖然沒有說完,但也足夠嚇得杜夏的小心臟狂跳了。

他說的那個後果是什麽她真的不想知道,聽她狡辯、啊不,聽她解釋啊。

杜夏松開背包,吊著手臂站在宋嘉言面前,老老實實的交代道:

“我叫杜夏,今年二十六歲,產科醫生,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真的只是躺在自家的床上睡了一覺,不知道為什麽,一睜開眼睛就在你的房間了。”

杜夏的解釋宋嘉言根本沒有聽懂多少,不過他還是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所以你不是府裏的丫鬟?”

杜夏搖了搖頭,她當然不是丫鬟了,她堂堂帝都大學的醫學博士,怎麽可能去當丫鬟。

……等等、等等,杜夏突然回過神來,府裏丫鬟事情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杜夏心帶僥幸,不死心的問道:“我能問一下現在是何年何月嗎?”

宋嘉言雖然對杜夏的說辭深表懷疑,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信息大略說了一下:

“現在是安歷1544年,我名宋嘉言,字元思。”

出於某種不可言說的心理,宋嘉言介紹自己的時候並沒有像杜夏那樣說明自己的年紀。

確定對方不是府裏的丫鬟之後,宋嘉言心裏對杜夏的防備心理消去了大半。

杜夏不是恬不知恥的爬床丫頭,這一點讓宋嘉言心裏高興不少。

不過對於杜夏的來歷他還是有些費解。

杜夏一個女孩子,傷著一只手臂,看起來也不像是有拳腳功夫的樣子,國公府守衛嚴密,她要不是府裏的人,根本進不來他的房間。

他也不怕杜夏撒謊,她要真是府裏的丫鬟,那肯定不敢撒謊,因為他可以找府裏的管事詢問,她要是撒謊的話,肯定圓不過去。

而且無由來的,他就是覺得杜夏說的是真話。

對於杜夏說的一覺醒來就在他床上的事情,宋嘉言雖然不相信,但是當下這無疑是最能夠站得住腳的說辭了。。

“安歷?1644年?”

杜夏口中喃喃地復述著宋嘉言剛才的話,整個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這會兒杜夏已經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公元1544年她是知道的,應該是明朝,但是這個安歷就讓她十分地不解了。

要是明朝的話,年號應該是洪武、永樂、嘉靖、萬歷、崇禎才對,這個安歷又是哪裏來的?

早在清楚屋裏的擺設之後,杜夏心裏就有了自己可能是在睡夢中穿越了時空的預想了。

這又不是影視城布景,要不是在古代的話,根本解釋不了宋嘉言的長發和穿著,還有屋裏的種種擺設。

要是在現代的話,誰會在房間裏擺燭台、屏風和各種古式家具?

而且在杜夏的記憶裏,貌似沒有哪個朝代的年號是叫安歷的。

所以她不但穿越了,還穿越到架空的朝代了?

可是為什麽宋嘉言屋裏擺著的這張拔步床,和她外婆房間裏擺的那一張撥步床一模一樣呢。

要硬說有差別的話,就是現在她眼前的這一張撥步床新一些,床上的描金花紋和鑲嵌的螺鈿都是簇新的,比後面她外公重新翻新的木床看起來要富麗得多。

杜夏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追問道:“我能問一下你房裏的這張床是怎麽來的嗎?”

宋嘉言一頭霧水:“這張木床?府裏的木匠做的,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杜夏連忙搖了搖頭,看著鑲嵌在床頭的兩個抽屜,她抱著死也要死個痛快的想法,爬上床拉開了抽屜。

宋嘉言隨著杜夏的動作看去,發現抽屜裏除了他原本放在裏面的幾本書籍和雜物之外,竟然還多出了一些女子所佩戴的飾品。

看著抽屜裏自己晚上放進去的首飾,杜夏心裏升起了一種果然如此的肯定感。

杜夏從床上爬了下來,花了兩分鐘措辭之後,從屋裏搬了一把交椅在宋嘉言的面前坐下。

對上宋嘉言不解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我重新給你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要是我沒推斷錯誤的話,這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應該就是這張木床,這張木床現在雖然屬於你,但是幾百上千年之後,它落到了我祖輩的手裏,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原本睡在這張木床上的我菜來到了你這裏。”

“而我呢,雖然剛才我已經自我介紹過了,但是你可能沒怎麽聽懂,所以我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杜夏,今年二十六歲,職業是一名大夫,產科大夫,專治婦人生產的。”

見宋嘉言還是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杜夏只能單手把自己的首飾和背包裏的各種藥品拿出來擺在他面前一一展示了一遍,以此證明自己話裏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