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頁)

她翻看手機,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這兩年組合在外人看來和睦友好,但林秀熙對克裏斯汀的輕視和厭惡一直沒有消失。兩人私下從不說話,克裏斯汀一向對林秀熙避之不及,怎麽會突然跟她出去吃飯?

趙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決定給克裏斯汀打個電話。

打了三遍都沒人接。

她又給林秀熙打,也沒人接。

林之南看她越來越凝重的臉色,也不由緊張起來:“不是吧?不可能出事吧……”話是這麽說,一腳油門踩到底,飛快往宿舍趕。

期間趙虞又給克裏斯汀打了幾個電話,一直沒接,到後面直接關機了。

正當她準備給經紀人打電話時,林秀熙的電話回撥過來。

那頭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隨意的語氣笑吟吟的:“我剛才在洗澡,怎麽了?”

趙虞皺了下眉:“你在哪?”

林秀熙舒緩地嘆了聲氣:“宿舍呢,洗完澡敷面膜。”

趙虞問:“汀汀呢?”

那頭頓了一下,笑著說:“不知道。”

趙虞語氣嚴厲起來:“秀熙,汀汀在哪裏?我知道她跟你一起出去吃飯了,你在宿舍,她現在在哪裏?”

林秀熙沒說話,好一會兒,突兀地笑了一聲:“怎麽?擔心我把她謀殺了呀?”

趙虞一字一句:“林秀熙,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汀汀在哪兒?”

那頭終於不笑了,語氣也冷淡下來:“尚喜酒店。”

趙虞問:“跟誰?”

林秀熙說:“安澤文。”

趙虞一踹車門,罵了句臟話。

……

林之南把車開到酒店,趙虞戴好口罩帽子直奔十一樓而去。林秀熙還算有點良心,掛了電話之後把房門號發了過來。

林之南還想著去找前台,被趙虞止住了:“萬一真有什麽事被外人看到,汀汀在圈內的名聲就毀了。”

林之南著急問:“那他不開門怎麽辦?”

趙虞眼神冰冷:“那就踹開。”

索性沒真的讓她們踹門。

在趙虞重砸房門幾下後,有人從裏頭拉開了門。

安澤文像是剛洗完澡,頭發都還在滴水,裸著上半身,下半截圍著一條浴巾,看見門外的人時愣了一下,趙虞已經一腳踹了上去。

安澤文猝不及防被她踹了個滾,浴巾都散開了。他大罵了一聲,手忙腳亂去圍浴巾,趙虞和林之南直接沖進了臥室。

克裏斯汀果然躺在床上,身上有股酒味,醉得不省人事。

林之南後怕地說:“衣服還在衣服還在!”

兩人把人扶坐起來,趙虞把自己的帽子戴她頭上,又從她衣服兜裏找到口罩給她戴上,然後和林之南一人架住一邊往外走。

安澤文已經披上了浴袍,正憤怒地要說什麽,趙虞面無表情掏出手機對著他拍了張照,冷冷開口:“安先生,你不會不知道□□(強奸)是犯法的吧?”

安澤文咬牙切齒:“我什麽都沒做!”

趙虞冷笑:“那就是□□(強奸)未遂?”

安澤文臉色陰沉地看著她,突然笑了一下,“我可沒給她下藥。不過一杯紅酒就醉了,只能怪她酒量不好。”

克裏斯汀靠在她肩頭難受地呻吟了兩聲,趙虞不打算跟他廢話,冷冷掃了他一眼,跟林之南把人帶走了。

好在下電梯這一路沒有遇到人。

上車之後,林之南緊繃的神經才終於放松下來,隨即憤怒道:“真該報警抓他!人渣!”

趙虞坐在後排抱著克裏斯汀,面色倒顯得平靜:“跟財團哪有法律可講,走吧。”

她曾經最是天真又冒失的性子。

可這麽多年,在這個圈內見慣了人性的黑暗與社會的復雜,也終於學會了妥協。

半道上趙虞去買了醒酒藥和水,上車後給克裏斯汀吃了,快到家時,她已經清醒了不少。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一直沉默地低著頭。

宿舍客廳的燈大亮著,林秀熙正坐在沙發上追一部綜藝。趙虞一開門,就聽見她歡快的笑聲,仿佛今晚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看見三人進來,她挑了下眉,抱著一包薯片往沙發靠了靠,毫無心理負擔地繼續看電視。

趙虞忍住想打人的沖動,先把克裏斯汀扶回房間,幫她在浴缸放了熱水,等她洗澡時才走回客廳。

林秀熙看綜藝正看到興頭上,趙虞拿遙控板把電視給關了。

她不悅地看過來:“喂,你幹什麽?!”

趙虞冷冰冰看著她:“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想幹什麽?”

林秀熙拿起一片薯片放進嘴裏,還是那副若無其事的語氣:“我什麽也沒幹。”

趙虞猛地走近,一巴掌把她手上的薯片袋拍飛了。薯片灑了一地,林秀熙氣憤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又被面無表情的趙虞一把推坐回去。

她就站在她面前,眼神冷得能凍死人,捏住她想要打人的手腕,力氣大得她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