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穿成破產千金的第三十一天(第2/5頁)

是對婚禮有意見,還是對他這個人有意見?

虞斂月仍是堆砌著笑臉,毫無負擔把責任全權推給他,“沈恪之你是不是也這麽想?”

“我不是,”沈恪之反其道而行之,“我認為一場婚禮是有必要的。”

目光交錯間,他眼底頗有玩味的笑意漸漸浮出水面,“虞斂月,你不覺得以你的身價特別值得一場盛大的婚禮嗎?”

是諷刺。

虞斂月看穿後既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怨恨憎惡,而是繼續見茶葉沉底,抿了一小口,繼而陪著沈攸寒設計新的橡皮泥“包包”。

紫色的橡皮泥一把像是極為“不小心”地借虞斂月之手甩到男人高定的Berluti西服上,虞斂月這時深深的雙眼皮靈動地眨了眨,像秘而不宣地告訴他什麽。

“不好意思啊。”

沈恪之幾乎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用無辜眼神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沈攸寒拿了張紙巾遞給沈恪之。

沈恪之沒擦。

“不穿下一次就行了。”

“炫富也要高級一點,何必這麽膚淺呢?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這不就是在怪罪我嗎?”她咬了咬唇,明明刷性子的是她,表現得像受害者的也是她。

難得見她小女人的樣子,沈恪之竟然是不習慣的,回國以後的人和物早就不同往日了,虞斂月不再是那個嬌滴滴隨時示弱的女人,她有了很奇怪的東西,叫做底氣。

可他分不清自己的心。

更不想直視的是,在自己辛苦運營接下來的婚姻,為排除障礙親自與她的家人溝通,而她卻和別的男人一起到達。

虞斂月變了。

唯一不變的是自仗貌美而無處安放的花心。

虞斂月嚷嚷著要吃些小食,先讓父母去了趟廚房。

沈恪之思忖許久。

“虞斂月。”

“你和我結婚很難受嗎?”

虞斂月見父母在相隔不遠的廚房,目光正不偏不倚地撞上客廳的她們,她便主動地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邊。

“還好,我覺得有人會更難受。”

虞斂月一下子想起了南妍妍,覺得既可笑又可悲,思前想後這男主還真是個狠人,為了虐女主或者說“為了讓親愛的妍妍看透自己的心”而做的一切,都讓人佩服不已。

虞斂月不願太突兀了解男女主之間的進度,默默暗示道,“其實,要讓人難受的辦法可不止一種哦。”

她指了指臥室的床。

成年人的世界裏,這些都不言而喻。

他們兩個人愛虐,到私密的場所去,或者只需要一張沙發床,無可厚非。有什麽虐戀非要她這個女配不惜以婚姻為代價,而讓他們獲取的呢?虞斂月心想,自己也不是窮兇惡極的人呐。

難道她一定要按照原著進入那個家,讓南妍妍傷透心不成?

沈恪之卻目光冷冽,拿起陶瓷杯的手直接將水狠狠潑到茶盤裏,“別告訴我,你在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虞斂月並不慌張,只是拍了拍男主挺括的西裝料子,畢竟有些話題本就是百無禁忌,她鼓勵道,“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說不定,明年這時候,沈攸寒早就能多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或妹妹了。

沈恪之差點要捏碎了那只玉白色通透的陶瓷杯,“你以為通過那種途徑,我就能原諒你嗎?我就會退而求其次,尋求隱秘的關系,而不公開我們的婚禮了嗎?”

沈恪之知道這個女人盤算得好,婚禮要公開,她那些背地裏得不到舒展的想法才能偷偷實行,還想找男人嗎?還想浪蕩地不顧及自己身為人母的現狀,不管不顧地泯滅人性嗎?

他親口告訴她,“這不可能。”

而且,虞斂月這暗示也太過頭了,真把自己當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以為發生點成人間的小事,他都能按捺不住嗎?

他有一瞬間氣憤得說不了話,他厭惡她竟然把性資源利用到極致。

他卻眼睜睜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

虞斂月恍然醒悟,反正左右沈恪之也聽不進去,男主無論如何都要將他那一套“虐戀情深”施加到南妍妍身上,該虐女主就虐吧,到時候自己盡管逃路就是。

她褪下拖鞋,踩在地板上,盤腿坐在地板上,和獨自無聊玩耍的沈攸寒笑道,“寒寒,你做的這個好好看,我也超想擁有一個這種包包啊。”

“那我買給你。”

沈攸寒高興地拿出自己的黑卡,“我超有錢的!”

沈恪之指望沈攸寒能在立場上站的穩,實在是太難了,他本來想教育女人全不應該拿玩了橡皮泥的手拍自己,結果因為這女人的大膽讓他覺得這種小事不值得一提。

可母女間玩鬧的樣子有這麽一瞬間讓他心軟了下來。

手機的震動聲傳來。

沈恪之好像終於能微微透氣來,從該不該上床這件私密的事走脫,他沒來得及看號碼,沉聲問道,“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