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穿成破產千金的第二十四天(第4/4頁)

“還真別把自己當回事。”

沈恪之覺得自己完全不應該贊許女人的外貌,可後悔也來不及了,他匆忙留下這麽一句,“我不過隨口一說。”

“有些基於事實的判斷,您說不說都是一樣的。”

虞斂月認可這張臉帶來的附加價值,也不想讓這個男人破壞建立起來的自信,“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慢走不送。”

虞斂月釋然了,對糾葛不清的男女愛情沒有絲毫被感染的情緒,更多的時候,她只想做個平凡不遭難的路人。她隨手連接起床頭醫院鬧鈴的藍牙,想聽一段舒緩又平靜的音樂。

音樂被無情打斷。

“你在哪呢?”

竟然又是陸莊周的電話。

“我在醫院。”

一種不好的念頭在陸莊周心中逐漸占了上風,他“嚴謹”推測道,“你是不是和沈恪之見了面?”

虞斂月不明所以,分不清陸莊周的立場,自以為和陸莊周沒什麽交集,而他這麽冒進與主動,虞斂月也困惑。

陸莊周又氣又惱,虞斂月向來不聽別人的想法,可他苦口婆心了那麽久,只能越發責怪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凡事要小心嗎,你怎麽可以接近沈恪之那種人?”

藍牙有的時候總會連上不應該連的地方。

比如,現在。

手機恰好連上了醫院過道外放的藍牙音響。

完全不自知的陸莊周用一貫散漫的口氣說,“你看看沈恪之的面相,可不就閻羅王那樣唄?我勸你保持距離,不要引火燒身。”

沈恪之腳步一滯。

轉身推開頂樓病房門。

虞斂月趕緊撇幹凈關系,“不關我的事,可不是我說的話。”

滔滔不絕的陸莊周似乎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突然口舌幹燥,就像是白天見鬼似的喉嚨裏發不出聲音來。

他緩了好一會,“別出賣我。”

陸莊周早就打包被賣了很多次了。

虞斂月勾了勾唇,“沈總,別人可能也許只是對你有誤會,之後我會替您解釋清楚的。”

“不必。”

沈恪之長腿邁開,踢開了休息座椅的位置,“擺得不好,我看著不舒服。”

虞斂月露出一抹職業假笑,“您隨意,盡興就好。”

發泄,如瘋子一般踹上一腳。

卻仍是不滿。

“盡興”?

他怎麽可能會盡興,曾經自己親眼看著離開的虛榮而自私的女人,她變了,徹頭徹尾地變了。

為了錢,也不想再謀求上位了。

而那一群蠢蠢欲動的男人給她來了無數個電話。

她待價而沽。

對自己則是不理不睬。

沈恪之回家。

開過城南的盤旋公路,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他怒目而視,一個人像是在這一天什麽也沒做,他對她的警告毫無意義。

她無心擠入他的生活。

憑什麽,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憎恨還是染上眉梢,仇恨浸潤著眼角,他不介意開始他的報復——

車剛停下。

沈攸寒就在地下車庫等他。

“爸爸。”

他女兒何時變得這麽乖巧。

“你不是說……你把斂月帶回來了嗎?”

憤怒難以負隅頑抗,他醞釀著不讓面色太難堪,只是淡淡談及到那個女人,“我是把她帶回清河,但不是帶回我們家。”

“爸爸,我很想她。”

沈恪之一手拉著沈攸寒,避免她被車門夾傷,他若無其事地提及道,“她在醫院,你明天可以去見她。”

“爸爸!”小小的身軀擋在他車門前,豆大的玉雨珠說落下就落下,“你怎麽可以對斂月做哪些呢?她雖然不像個媽媽,但她也沒有做什麽壞事,她還生下了我。”

“走開。”他松開了拉著女兒的手。

沈恪之最後一遍告誡道,“我什麽也沒對她做。”

每個人都覺得他對虞斂月做了什麽。

在這件事上,他也是真無語,多年再相見,虞斂月直接入院,結果理所當然每個人都把他當做罪魁禍首。

“爸爸,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傷害她。”

沈攸寒嗚咽道。

“我沒有。”

逐字再重復的沈恪之眸中仿佛一下就能讓人墜入無盡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