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癡情皇帝負心妃(八十一上)(第2/3頁)

花弄影一展折扇,嘆道:“可謂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當年放牛娃。’終不敵‘是非成敗轉頭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話說回來,真正的高句麗人早遷至中土,經過四百年的歷史洗禮,已經是我們華夏民族的一分子。要說這高麗人的民族性中就是典型的自卑、懦弱造成的極度夜郎自大,而且他恨,因為當一個民族被壓縮在小的生存空間時,就會形成這樣的心態。司馬二爺會有此誤解,怕是長年累月高麗人這麽自稱的傳承,所以二爺也不知內情。事實上,這個高麗和高句麗,除了臭不要臉攀附的名字之外,不管是王室還是臣民其實都沒有傳承關系。要真說有關系,就是高麗人祖上和高句麗是敵人,而且被高句麗揍出……那什麽來。”

在場的人聽得認真,也是花弄影講的這些事,在場沒有人知道得這麽清楚。就算魏無忌、謝智驍是世家出身,但是他們還要習武領兵,幼時讀了四書五經、百家諸子、兵書、武功秘笈和中原世家譜系已經是極致。這番幫歷史卻哪裏有這樣清楚的?司馬家的人也是如此。

司馬信道:“姜兄弟真是飽讀經史呀,連番邦之事也知之甚詳,實為可敬。”

花弄影笑道:“沒辦法,我要是有習武的天賦,也就不會讀這些了。手上功夫不行,就練練嘴上功夫。都說美女愛英雄,咱當不了橫掃天下的英雄。但那種有才有貌、知書達禮的千金小姐都愛嫁書生,我以前也是怕娶不到佳人嘛,就多讀點書。但是後來呀,我發現其實女人也挺麻煩的,咱娶了的話,得養吧,養妻兒那要錢吧。我家到中落,那個……”

在場男子:……

司馬玨只覺頭腦上有三線汗,說:“賢弟,你是不是喝醉了?”

因為待客座位是主客交叉的,“姜余”左邊是司馬宜,右邊是司馬容。花弄影“說書”的時候總會口渴,然後得意時不知不覺就幹杯。坐在她身邊的司馬容會體貼滿上,然後她又喝幹。

司馬家可是拿出了最好的佳釀款待他們的,花弄影覺得很好喝,在得意時又將自己這具身體的酒量拋之腦後。

“喝醉?怎麽可能?我可是海量……我……我剛才……喝了多少杯來著?”花弄影現在不僅僅是心情飄飄欲仙,頭也開始暈了,心中才有點怕漏餡。

“大哥,我……你怎麽不……攔著我……我暈了……”

說著砰一聲,滾到了地上。

“賢弟!”司馬玨也是無奈,身為主人,此時答謝盛情待客,只有勸酒的道理,哪有客人貪杯他去攔著的道理?

魏無忌看著司馬玨先去將人扶起來,心中難受,卻是不能去爭。

但是司馬玨手有傷,抱不了她,還是謝智驍過去將人抱了起來,司馬玨心中有意見,但也別無他法。因為他現在不想再讓人知道姜余的秘密,而表叔本來就知道。

司馬信看著大孫子這麽關愛這個“賢弟”,也不禁納悶。原來司馬玨性子孤僻冷清,與其父司馬宸的年輕時很不一樣,反和他年輕時有些相像,卻沒有想到他會這麽關心一個人。

司馬容看著因為姜余喝醉,主桌席上人去了小半,不禁熱情招呼雷釗,問他高麗武林的事。

雷釗道:“高麗第一高手李卓皓年輕時不僅來過中原學習各家武功,還渡海去過扶桑,與扶桑三派高手也都交過手。後來,他糅合各家所長武功大成,四十歲時高麗境內無一人是對手。有一年我祖父與他交手還曾失手半招,後來李卓皓被高麗王封為‘武聖’,他也廣收門徒。如今四十多年過去,高麗叫得出名號的武士或多或少都和他有關系。”

司馬宜道:“即便李皓卓確實是個高手,但是他們高麗武林要弄得中原武林動蕩,於他們有什麽好處?我們中原人難道還會臣服於他們嗎?”

雷釗笑道:“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只怕姜余還能說出個所以然一些。”

司馬容道:“如果說高麗想入主中原,那也太荒唐了一些吧?如果說是原來的契丹或者說現在的吐蕃有這個野心,我還相信一些。”

司馬信道:“我看那位姜小兄弟對高麗倒也知之甚詳,等他酒醒,再找他相商吧。”

……

謝智驍是被司馬玨冷言刺激出了屋子,然後看到了魏無忌抱胸倚在墻邊。

謝智驍眯了眯眼睛,走了過去,說:“魏兄似乎和姜兄弟也早認識呀?”

魏無忌淡淡勾了勾嘴角,說:“比你要早一點。”

謝智驍說:“有時不是早和晚決定一切。”

魏無忌說:“交朋友要看緣分的。比如說我們吧,咱們也是從小相識吧,可是我看你對我的關心就遠不及對姜兄弟這麽關心。”

“你武藝高強,關心你的人那麽多,不必我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