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癡情皇帝負心妃(七十五)(第2/3頁)

她一口鮮血噴出,正噴到他臉上,他微微一滯,這個機會下,她艱難躲過他的掌力。

他再一掌打在銅人上,卻聽他哎喲一聲慘叫,一聲脆響,他的手腕骨被自己的勁震斷了。

花弄影也虛弱地倒地,倚在一個銅人身上,而那人捧著自己的斷手,轉過頭來,恨恨地盯著她。

“你是女人!”他朝前邁來。

花弄影往後縮去,腦子一動,說:“大哥,咱們不要互相傷害了,沒仇沒怨的,是吧?”

“你是女人?!!”

“哈?那個……大哥何出此言?”

那人恨恨道:“你害我的‘金剛神功’第七重功虧一簣,你怎麽可能是男人?”

金剛?搞什麽呀?

那人冷聲道:“原本我還能饒你一命,但你是女人就該死!”

花弄影知道自己內傷不輕,就算他一只手斷了,她也不是對手,暗道倒黴。

今天她就把自己作死在這裏了。

於是,她不裝男人聲音了。

“他媽的,女人怎麽了?你媽不是女人呀?我是你姑奶奶,當然是女人了。”

這是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與剛才的男人聲音幾無相同,那人不禁一怔:“口技?”

呃,換個詞可以不?

那人道:“說,假扮男人來刺探我司馬家,有何陰謀?”

花弄影暗想:拖得他一分是一分,還有機會。

“我當然是奉了別人的命令前來的,所謀當然大了,不能告訴你。”

那人左手掐住花弄影的脖子,充滿著殺氣。

“誰命令你來的?你想要幹什麽?”

花弄影擠出一句話:“你掐著我,我……怎麽說?”

那人放開了她,說:“你若不說,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花弄影說:“不忙扒我衣服,還是……你先穿上衣服吧。”三角區都不遮,辣眼睛。

那人兇神惡煞,這時才有一分難以掩飾的尷尬。他常年在地下室練功都是不穿衣服的,也是習慣了。他忙去將衣袍披上,但是斷手一擡就痛得他滿頭大汗。

司馬玨所習的金剛神功一共有七重,他打爛這十幾個銅人之時就是他功成的時候了。這金剛神功非一般人可煉,不但要在功成前保持童子之身,還要用大補藥丸增加氣力又修復剛勁對身體造成的創害。而且,女子之血要是被他吃了,他練功時的純陽剛氣就散了。花弄影一噴血,噴到了點到他嘴裏,他掌打出時,護體剛氣剛散,結果震斷了自己的手骨。

而這金剛神功第七重他練到關鍵處,此時氣散,手骨又斷,重新再練有起碼有兩年這門功夫難以寸進,他哪裏能不恨?

花弄影在他披衣服的時候,心中盤算幾道彎彎。

當他再過來逼她時,她已經淚流滿面,拿出影後的演技深深凝望著他。

“哥哥……”她忽然纏綿地叫了一句。

司馬玨都不禁一怔,說:“你胡言亂語什麽?”

花弄影只是眼淚更加洶湧地流下來,便如紫霞仙子死前一樣悲情,說:“我不叫你哥哥,就沒有機會了……我沒猜中開頭,也沒有猜中結局……”

司馬玨大奇:“你到底在說什麽?”

花弄影道:“我死之後,哥哥幫我問問……爹,他還記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秋……秋……”不要每次都姓夏這麽俗,可以姓秋的。她來司馬家前聽魏無忌介紹過這個江北第一大族、徐州首富之家。司馬信長子司馬宸年輕時候風流韻事不斷,比之魏無忌也是絲毫不差的。這人面容和司馬容有三分象,但司馬容是司馬信的幼子,他比司馬容年輕,若是旁系子孫只怕不能占這樣的地下室。

說著,花弄影嘴角又流下一絲血,慘狀無比,她聲音極為溫柔而有感染力。司馬玨再忌諱女子壞他神功,但是到底是男人,男人總是對柔弱無辜的女人有三分心軟。

“秋什麽……”她來這裏是這個秋什麽派來的?

花弄影說:“就是我娘……”

司馬玨大驚:“你告訴我,你是誰?”

花弄影虛弱地說:“我叫……司馬……魚。”為了保命,行不更名,坐就改姓,祖宗原諒我。

“司馬瑜?”司馬玨暗道,還是他玉字輩的,難道……爹年輕時頗為荒唐,處處留情,也不是沒可能。

“哥哥,記得幫我問他記不記得我娘……”她一滴滴眼淚往下流,臉上帶著向往的微笑,“爹……長什麽樣……我生下來就沒有爹,人人都笑我,我一問娘,娘就只會流淚……娘病死了,才告訴我,我不是野種,我是司馬家的孩子。我只想遠遠看爹一眼,我知道爹有爹的生活,也沒有自信他會認我,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花弄影說著,竟是癡了。

司馬玨不禁蹙了蹙眉,說:“你怎麽可能是……”

花弄影說:“哥哥,你偷偷問爹,還記不記得大明湖畔的秋姑娘,但是不要告訴他娘給他生了我。我悄悄的來,靜靜地走,死在司馬家的地底下,死在親哥哥的手中,也許是我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