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清穿群魔亂舞之年玉堯五(第2/3頁)

年遐齡不禁目中精光一閃,十分訝異地看著懷中的小女兒,這淺顯的話其中又有令大人都要謀算的道理。幾千年來,大家族就會培養家臣、族中有才華的人,這些人都是家族傳承的基石。

年遐齡忽又說:“下人丫頭若是書讀多了,心氣就高了,將來恐怕不安生。”

玉堯道:“爹爹,你好生迂腐。府中下人,若是男子書讀得好,或為官,或為商,於我年氏這份情義總還是在的;若是女子,真出個才女,我給她許個才子又有何妨?難不成一日是下人,終身是下人?給別人希望,別人才更加的臣服於你,為你做更多的事,不是嗎?”

年遐齡難以置信這是一個不滿四歲的孩子說得話,但是細想來這又是非常普通的道理,只有一點不普通——她要讓下人一起讀書,幾乎沒有人會這麽幹。

但是,年遐齡還是寵著這個老來女,給她找來了先生,許了她院子中的下人們當伴讀,由於她年齡還小,也就沒有太多的男女之妨。

在府中騰出了學堂,之後,玉堯天天去上學認字,進步神速,而阿三等人自然也是一個個可教的孺子,而正常人綠鶯紅鸞為了 “金鳳”“玉鳳”爭寵奪取將來的大丫頭位置也拼命讀書認字。這種氛圍倒讓先生教得比較舒心,好在年遐齡給玉堯找得不是那種自恃身份的人,沒覺得教幾個下人認字會是有失身份。

年玉堯在身體好後一邊向父母兄長厚臉皮賣萌,一邊卻越來越胡鬧,卻也越來越受寵愛。她顯出了些神童的特質,剛開始讀書,她十天就把‘三百千’倒背如流,三天時間會背《論語》。

她院子中的人,人人都要讀書,除了最初的那些下人之外,半年後她還買了些小孩收留了一些孤兒,把一個荒僻的院子收拾出來自己辦起了學堂要當先生隱,把家中鬧得天翻地覆。

當時黃氏生氣要把她禁足,還說要把那些孩子都賣了,那哭得慘呀,抱著年遐齡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和他強調:他們不會吃家中很多米的,家裏要是沒錢,她會讓他們想辦法賺錢,不會白吃白喝的。年遐齡覺得有趣又心軟,說留下就留下吧,將來長大送莊子裏去當管事、仆役都可以。

後來玉堯就帶著那些孩子左搗鼓右搗鼓的,說是“半工半讀”,那些孩子能有個“天堂般”的生活自然聽她的話,女孩繡花、男孩砍柴做工都會賺點小錢,也沒讓府中給那些孩子月錢。

年遐齡偶爾會去看看,發現幾個孩子是真上進喜歡讀書,又對女兒言聽計從,他也就發了善心由著她。

……

時間匆匆而過,很快到了康熙三十八年春。

湖廣行省是除了兩江、兩廣之外最重要的賦稅重地,年遐齡身為湖廣巡撫,每年的稅收工作是重中之重。清朝延用明朝所創的“一條鞭法”,但是“丁銀”並未取消,其工作量上還是相當繁重的。而其中村、裏、鄉、縣、州、府、省等各級征收上來,少不上層層盤剝,湖廣總督郭琇是個清官,而年遐齡也是個實幹的能吏,自然是想把事情辦好。

這天,年遐齡與郭琇商議稅收之事,談及簡化程序,把丁銀折成銀兩平攤到土地當中之事,郭琇聽了甚為奇怪。

郭琇撫須嘆道:“遐齡老弟,這攤丁入畝之法,前朝也試行過,但是其阻力之大,非比尋常,恐怕你我也未必比前朝張相高明。”(注:古人相熟者互稱表字,但是實在查不出年遐齡的表字,這裏我就直接以名代字了。)

年遐齡道:“瑞甫兄,前朝與本朝此一時、彼一時,攤丁入畝其本義為‘派丁多者,必其田多者也,其派丁少者,亦必有田者也’。前朝‘田多丁少者’與本朝‘田多丁少者’卻不能混為一談。”

年遐齡的意思卻也明白,在明朝時地主階級的地位比本朝要高,事實上,本朝在地主階段之上的還有一個階級就是“旗人”,而且,本朝的中央集權進一步加深。或者從另一個角度去理解,前朝的地主更硬氣更牛敢對張居正為首的改革派陽奉陰違,但是在本朝,一般的地主不敢拿性命去對抗旗人皇帝,這是大屠殺和長期的民族不平等政策的一種“積極的副作用”。只要得到皇帝的支持,未必會失敗。

這也正是年遐齡的歷史貢獻,將於康熙三十八年在湖廣試行“攤丁入畝”之法,後在雍正元年推廣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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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前段時間由於父母對我婚姻加壓之事鬧得家裏不太愉快,工作也不太順利,完全沒有心情寫文,後來壓力和抑郁加上寒潮得了重感冒,也就沒有強撐著碼字了。現在才把這章原來的防盜改了。對於本文的讀者,我十分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