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4頁)

寧溫書的妻子還在月子裏,身體很虛弱,哪裏是盛怒之下的雲邊的對手,被打得毫無反擊之力;另一個女人看這架勢,嚇得縮在車廂角落,恨不得自己隱形別被注意到。

有那麽一個瞬間,雲邊甚至動了殺意。

警笛已經很近,時間不多,雲邊最後抓著寧溫書妻子的頭發給了她用盡全力的一耳光,而後起身走向那個抽她血的女人,擡腳劈頭蓋臉踢過去。

這幾個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車廂內一片混亂,警察甚至分不清誰是受害者誰是綁匪,喊著“不許動”,沖進車廂將眾人制服。

被帶去警局之前,雲邊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盯著寧溫書的妻子:“把我的血還給我。”

她不想讓那種惡心的人擁有自己的血液。

“讓她留著。”邊贏說著,也看向寧溫書的妻子,“你通知人來取,別過了最佳化驗時間。”

這番反常操作,寧溫書的妻子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雲邊卻聽懂了,她不再要血:“也是,這點血送你,我回去補兩天就回來了。很期待我能和弟弟的配上,好讓你體會一把救命的希望就在眼前,卻無能為力的遺憾。”

*

雲邊、邊贏和哈巴都是未成年人,筆錄都在監護人的陪伴下進行。

哈巴是最先出來的,雲邊其次,雲笑白陪她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邊贏那邊還沒有結束,他在追趕綁架車輛過程中與一輛汽車發生碰撞,雖然雙方都沒有大礙,但他涉嫌無證駕駛摩托車且肇事逃逸,加上打斷其中一個男人的鼻梁骨,問題比較棘手。

時隔十六年,雲笑白第一次再見寧溫書。

她赤紅著雙眼,恨不得能將其殺之而後快,沖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寧溫書你不是人,她是你的女兒,你怎麽可以?!你不配當人……”

寧溫書沒有還手,任其發泄。

幾名警察把他們分開。

寧溫書頹然看著雲笑白:“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我知道,我絕對不可能任由她傷害雲邊。”

“你們一丘之貉,十六年前你們就連起手來算計我們母女倆,今天你們居然還綁了她,她才16歲,你有沒有想過這會對給她造成多大的心裏陰影。”雲笑白一個字都不相信,“寧溫書,你喪盡天良,你會遭報應的。”

寧溫書又看向雲邊,想靠近雲邊,被雲笑白制止,他只得站在原地,迫切地解釋道:“邊邊,我真的一無所知,你相信我。”

“爸爸,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雲邊看著他,不管寧溫書是否參與此次綁架,都不能緩解她內心的恨意,她用無辜且痛心的表情和口吻,刀刀刺向要害,“其實我本來都打算去做骨髓配對了,是你們親手毀掉了機會。現在你們綁架我強制抽了我的血,阿姨得坐牢,你們家這下……雪上加霜。”

聽到雲邊說自己本來打算去做骨髓配對,寧溫書恨不得抽妻子兩耳光,可惜現在妻子不在身邊,他打不著人,只能強壓火氣,憑著理智求饒:“邊邊,爸爸家裏現在三個孩子,一個跟你差不多年紀,一個白血病,一個沒滿月,你阿姨要是被關進去,等於是要了我們全家的命,她只是愛孩子心切,走投無路才一時糊塗,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沒有對你造成什麽實質性傷害的份上,不要和她一個瘋婆娘計較,到時候你要打要罵,我絕對不攔著,我,我幫著你一塊打!你要什麽補償,我都可以給你。”

不等雲邊說什麽,雲笑白憤怒打斷:“她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不是孩子?她孩子的生死憑什麽讓我的孩子來擔負?邊聞的孩子不是孩子?不會開摩托車在人來人往的路上飆車有多危險!”要不是幾個警察攔著她,她又要撲上去打人,“我簡直可笑,居然放任你們這對狗男女瀟灑這麽多年,寧溫書我告訴你,這一回我們新仇舊賬一起算。”

事情折騰到後半夜才暫時告一段落。

寧溫書的妻子涉嫌綁架和故意傷害,被暫時羈押。

一行人臨走前,警察虎著臉嚇唬邊贏:“現在監控這麽發達,在鬧市區綁票,救人的活自然有警察會操心,無證駕駛對自己不負責對父母不負責,對別人也造成極大的安全隱患,今天要是出現傷亡,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下次再這樣,可就不是口頭教訓這麽簡單了啊!”

邊聞到現在還後怕不已,平日裏再怎麽疏於對邊贏的關心,邊贏都是他唯一的孩子,絕對不可以有什麽三長兩短,見義勇為的行為值得贊揚,但沒有一個孩子的家長希望自己的孩子那麽偉大,只是邊贏救的是雲邊,邊聞也不好責備他什麽,所以讓警察罵一罵挺好的,甚至巴不得警察罵得更兇點。

雲笑白微微擋在邊贏身前,賠笑臉:“警官,別嚇孩子了,我們以後一定嚴加看管,不會再出類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