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3頁)

開玩笑,她過來的終極目的,除了身體接觸撩撥他,就是要把香味留在他的被子裏。

她直接越過顧雪沉,走向他深灰色的大床,特別自覺地爬上去翻過身,後背朝上,把輕薄睡衣的衣擺掀起一點,露出白皙的腰,然後扭過頭,視線勾向他:“老公幫幫我。”

許肆月多少有點緊張,但並不是怕顧雪沉對她做出什麽過激行為,他真要有那個心思,早在新婚夜就動手了。

顧雪沉在門口站著不動,她看不太清他表情,但也覺得男人氣場壓人。

她把語調再減弱兩分:“腰好疼啊……”

顧雪沉走向床邊。

許肆月暗暗攥住被子,小聲要求:“你幫我多凃一點藥酒,揉一揉,不然不管用。”

幾秒鐘後,在她如鼓的心跳聲裏,他聽見男人冷冷說:“現在知道腰疼了?以後能不能別折騰。”

“不能……啊!”

她背後的衣擺被推起更多,溫熱幹燥的雙手帶著微涼藥酒,覆在她腰上,彼此接觸的一刻,像打通了某個開關,電流入侵進她每一寸肌理,急沖向四肢百骸。

許肆月抿住唇,臉頰在不受控制地升溫。

她沒辦法回頭,看不見顧雪沉的臉,只能艱難分辨著他的呼吸。

腰感覺不到疼了,卻止不住發熱,仿佛要在他的掌控中融化斷掉。

許肆月咬緊的齒間不自覺溢出來一絲顫抖氣音,她腰上按著的那雙手猛然間停住。

顧雪沉語氣嚴厲:“安靜點,別出聲。”

……這麽兇!狗男人!

顧雪沉不肯再繼續了,擰上瓶蓋把藥酒塞她手裏,低冷驅逐:“回自己房間,我要睡了。”

許肆月委屈巴巴爬起來,瞄了眼他的臉色,冰得有點難以接近。

行,走就走唄,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等許肆月挪出去,顧雪沉盯著她進了自己房間,才牢牢關上門,合上眼沉重呼吸。

他張開手,失神地凝視掌心殘存的藥酒,虛虛地握了一下,又徒然松開,垂在身側。

顧雪沉進浴室,把水溫擰到最涼,站在花灑下沖了許久,一直低著頭,任冷水砸向身體,猶如不能移動的一尊雕像。

他不記得過了多久,煎熬的炙硬終於壓下去,他略略擦幹,回到床邊,仰躺著用手臂蓋住眼睛。

然而被子上留下的香氣經久不散,絲絲縷縷鉆入他的身體,輕而易舉把他重新點燃。

顧雪沉關燈,黑暗裏,只有一點月色透入窗簾,恍惚照著他寂寥的側臉。

他漆黑眼睫垂著,額上有些擦不掉的汗,薄唇難得多了血色,像淡淡的紅抹上無暇白玉,異樣的靡麗。

顧雪沉微微咬牙。

他很燙。

沒辦法不去回想……

戀愛的那三個月裏,有一次在無人打擾的教室,他吻她時失控,力氣很大,恨不能把她拆吞入腹,她不安地亂動,無意間發現了他極力忍耐的渴求。

她好奇去碰。

那是他跟她最親密的接觸。

顧雪沉半張臉埋在枕頭裏,緊閉著眼,意識徹底被許肆月占據,死死抿住的唇間沙啞碾出兩個字:“肆月……”

隔了幾秒,臥室的門驟然被敲響。

許肆月能殺他的嗓音在寂靜裏傳來。

“老公,我直接推門了哦,還有件事,我剛才忘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