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魔王回家了嗎?(第2/5頁)

寶蟬笑著安慰她說:“沒事的,這麽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認個親算什麽?別自己嚇唬自己。”

右護法則撇撇嘴,在車窗外糾正道:“不是寶蟬姐姐,是朝霧姐姐,宮主,您別給記錯了,到時候嘴瓢給禿嚕出去。”

趙寶瀾目光如刀,一把掀開車簾,抓雞似的精準的掐住了右護法的脖子:“你在教我做事?!”

右護法艱難的掙紮著:“……”

媽的,真不該多那一句嘴。

左護法看得眼皮子一跳,趕忙催馬過去,求情說:“宮主,街上人多眼雜,萬一被人瞧見就不好了,更別說刺史那邊也知道蔚家來的是三兄弟,冷不丁少了一個,怎麽也沒法解釋啊。”

“算你好運!”

趙寶瀾松開右護法的脖子,目光在幾個同夥臉上環視一圈後,威脅道:“我把醜話說在前邊,待會兒到了鄭家都給我好好表現,誰要是敢給我掉鏈子——我把他吊起來打!!!”

左、右護法:“……”

方長老:“……”

又是不得不屈服於魔頭淫威的愉快一天呢。

一行人走到了鄭家所在的街口,等待了半刻鐘時間,就聽人說刺史夫人的車架到了。

兩架馬車平行著停放在一起,刺史夫人一掀車簾,左右護法和方長老這三個名義上的蔚家子弟紛紛見禮,趙寶瀾也將車簾掀開,跟寶蟬一道向刺史夫人問好。

就相貌而言,這一行人就沒個醜的,尤其是蔚家的這一雙姐妹,年長的明艷動人,年幼的清麗婉約,當真是各有千秋。

刺史夫人見過李氏,仔細一打量趙寶瀾,還真覺得她們倆生的相像,都是高鼻梁和杏眼,額頭跟下巴也有些相似。

道路上不便說話,她不曾多說,含笑向幾人示意一下,便吩咐車夫出發,刺史府的車架在前,直接駛往鄭家。

劉嬤嬤先行一步往鄭家去送信,李氏妝扮妥當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帶著人往府門前等待,祝婆婆也專門差人將這消息知會鄭武。

不管蔚家那位小姐是不是鄭家多年前丟棄的女兒,刺史夫人都是真真正正的刺史夫人,她往鄭家來,鄭武總該迎上一迎的。

鄭宜靜剛出生鄭武就丟了官,他怎麽看這個女兒怎麽覺得晦氣,再加上老娘和侍妾們的攛掇,鄭宜靜剛滿月他就叫人給丟出去了,從此再也沒有問過。

只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從前他在府裏是一言九鼎的當家人,說什麽就是什麽,但現在不行了,長子鄭源才是支撐門楣的人。

那個混賬東西可真稱得上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得了昌武侯青眼之後便不將旁人放在眼裏,先是假借李氏的正妻名頭把他的幾個愛妾給發賣了,然後又找人去尋找多年前被丟掉的鄭宜靜,鄭武雖然惱火憤恨,但終究無力與長子抗衡,也只能默認了這個結果。

現下聽祝婆婆說有個疑似鄭宜靜的姑娘要登門拜訪,鄭武連瞧都懶得瞧一眼,只是聽說那姑娘打小就被官宦人家收養,養父有官職在身,這才肯紆尊降貴出來一看,再聽說刺史夫人也要來,當即就老實了,更衣之後往府門外去迎接。

自從鄭武將剛滿月的女兒丟棄之後,這對夫妻也算是徹底決裂了,現下見了面也權當對方是隱形人,從頭到尾不置一詞,周圍仆從噤若寒蟬,無人做聲。

刺史夫人的車架到了門前,再後邊卻還跟著一輛,李氏往後掃了一眼,便情不自禁的向前幾步,目光迫切的望了過去。

刺史夫人下了馬車,鄭武忙近前施禮,李氏也道了萬福,只是心思卻全然系在後邊馬車上。

左、右護法與方長老下了馬向鄭家夫妻示禮,後邊趙寶瀾也挽著寶蟬的手臂下了馬,就好像是釋放了什麽信號似的,周圍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掃了過去。

李氏跌跌撞撞的向前幾步,目光近乎貪婪的緊盯著她的面龐打量,看她的眉眼,也看她的口鼻和身量,如此過了半晌,她忽然間痛哭出聲:“宜靜,我的女兒!”

李氏打量趙寶瀾的時候,寶蟬也在打量她。

右護法所言非虛,就相貌而言,李氏的確與寶瀾頗為相像,年歲上也比較合適,只是不知道鄭宜靜出生時身上有沒有什麽胎記作為印證,確定彼此身份。

李氏這麽一哭,周圍霎時間安靜下來,趙寶瀾少見的有些無措,反而是寶蟬笑著撫了撫李氏的脊背,柔聲道:“外邊風大,您身體不好,咱們還是到裏邊去說吧。”

祝婆婆有些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附和說:“是啊夫人,您看刺史夫人還在這兒呢,總不能一群人站在街上說話吧?”

李氏緊緊握住趙寶瀾的手舍不得放,眼淚就像是河水一樣,不停頓的自她眼眶裏滴落,大半天過去,她才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