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3頁)

這幾年,他和導師一起做項目,也掙了不少錢,加上平時的投資,不需要父母的資助,買套房子都綽綽有余。

房子他是看好了,茶茶卻沒看過,畢竟是他們倆將來要住的地方,也得讓她看看覺得喜歡才能買。

於故把所有事情都想的很周到,想得到的想不到的變數都記在心裏。

回家路上,於故的母親忍不住問:“你就這麽著急結婚?不後悔?”

於故斬釘截鐵,“不後悔。”

“婚姻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美好,也不像談戀愛這麽容易,柴米油鹽醬醋茶,日常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真受得了?”

“受得了。”於故吐字道:“媽,我真的好想娶她。”

左右他們也快上大四了。

過不了兩個學期,就要面臨畢業的事情,到時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算小,結婚又怎麽了?

“行了知道了,媽媽這不已經隨了你的願了嗎?只是急不來,每個步驟都少不得。”

“謝謝媽媽。”

她何曾聽兒子跟自己說過這麽多的話,也是托了茶茶的福氣。

這麽一想,她對茶茶的好感又升了一個級別。

於故又說:“只不過彩禮這方面,還需要父母先幫襯我點。”

買完房子,他銀行卡裏的余額幾乎清零,沒有多余的錢。

“你是我兒子,你娶媳婦兒的彩禮錢我還能少了你的?”

不過兒子倒是出息,房子車子都不需要他們買。

*

茶茶目送他們離開,直到背影在她眼中化作一個圓點,她才戀戀不舍收回目光,關好大門。

從晾衣杆上收齊曬幹的衣服,懷裏抱著衣服上樓洗澡,打算好好睡一覺。

打開房門,茶茶被嚇了一跳。

沈執不知什麽時候越過陽台,翻到她這邊,並且進了她的臥室。

茶茶沒個好臉,“你回去。”

沈執腳下都不帶動的,擅自闖入她的房間,還擺著主人的做派:“我渴了,想喝水。”

茶茶用力拉開陽台的落地窗,“出去。”

沈執就跟個聾子一樣,特別不要臉端起她桌上的水杯,喝了她的水。

茶茶覺得他腦子有病,大半夜跑來她的房間發神經。

沈執垂著眼睫,不太高興的神情,被淡淡憂傷籠罩著的眉眼。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擡頭只是看著她。

茶茶被他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

有句話說得好。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失去的永遠的都是最好的。

茶茶以前多喜歡這雙淺色眼眸啊,現在真是什麽感覺都不剩了。

其實在她這間臥室裏,她和沈執做過的事情也不算少。

偷吻擁抱,半夜裏背著大人的偷偷幽會,哪一樣都沒少幹。

可是每一樣,他做起來的時候都沒什麽感情,淡淡的,如一汪死去的湖水。

親吻時不情不願。

擁抱又沒有溫度。

她有時膽大包天非要親他,沈執也只是冷淡的讓她自己坐在椅子上不要動,然後用手蓋住她的眼睛,蜻蜓點水落下一個吻,像主人給玩物的一種恩賜。

沈執看著她說:“你們不能結婚。”

他好像習慣用“不要”“不用”“不可以”等不字開頭的詞語來命令她,指使她。

可是她不是他的狗,憑什麽要聽愛他的話呢?

“你管不著。”茶茶將他從臥室推到陽台上,為了不吵到一樓的母親,她特意壓了嗓子,“你大可放心,我如果結婚也不會請你。”

茶茶還做不出結婚請前男友這種事,彼此都看不順眼,屬實沒必要在大喜的日子相互找晦氣。

說完這句話,茶茶鎖上落地窗門,手指攥著窗簾布的一角,用力一扯,拉緊窗簾,遮住了裏面的光。

月光靜悄悄穿過雲和煙。

沈執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吃了幾顆藥後,坐在書桌前,台燈年月太久,發出的光已經不怎麽亮。

他小心翼翼把自己懷裏揣著的小本子拿了出來,這是他剛才在茶茶的房間裏看見的日記本。

一個被丟進雜物箱裏的日記本。

茶茶的習慣還是沒變,不要的東西都扔進紙箱裏,再把紙箱放在墻角,等著第二天再處理。

他運氣還不錯。

趕在她把紙箱扔掉之前,發現這一箱子的東西。

雜七雜八,都和他有關。

沈執只拿了日記本,直覺驅使他伸出雙手,像個小偷偷走她的記憶。

本子上了鎖。

沈執望著桌上這個小小的顏色圖案都很幼稚的本子,竟然喪失了打開它的勇氣。

沈執知道的密碼,或者說他猜得到密碼。

他試著把數字調到自己生日那天,果然,這把小兒科的密碼鎖哢嚓一聲開了。

沈執並未馬上打開本子,一方面他也知道偷看別人的心事是不道德的,另一方面,心裏面有個聲音不斷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