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2/5頁)

難道是躲起來了?蘇水湄起身,先是往床底下看了一眼,沒人。然後又打開櫃子看,也沒人。

小娘子在屋子裏的角角落落處都找遍了,也沒找到男人。

走了?就這麽走了?

蘇水湄一臉呆滯地站在那裏,意識到這個事實後,她猛地後退一步,不可置信地往床上一坐。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她剛才表現不好嗎?

她,她不是都把嘴巴張開了的嘛……

蘇水湄面紅耳赤的回憶,然後又想,難道是她太自覺,讓男人覺得她放浪形骸,然後便覺得索然無味了?

小娘子又羞又氣,一邊跺腳,一邊捶床,然後又忍不住把自己埋進被子裏一頓蹭。

她居然要用蘇水江的身份跟陸不言……談!情!說!愛了!

蘇水湄的食指抵住自己的唇,輕輕揉搓。

蘇水湄緊張又羞澀,她還沒談情說愛過呢,這個談情說愛到底要怎麽樣才算是談情說愛呢?

羞澀的不行的蘇水湄甚至還抓起枕頭來使勁砸了砸。

“哎呦。”枕頭裏突然飛出一個東西,蘇水湄正被砸中腦袋。

她多災多難的腦袋啊!

蘇水湄氣急敗家,把這東西拿起來一看,卻是一本賬目。

雖然這個賬目外表跟其它賬目並無不同,但蘇水湄卻認出了這就是昨夜陸不言給她看的,西竹的殺人賬目。

怎麽落在她這了?

蘇水湄彎腰,將這賬目撿拾起來,準備拿去還給陸不言。

突然,她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脂粉香。

女人對這種東西一向敏感,蘇水湄聳著小鼻子嗅了嗅,最後在賬目上嗅到了味道。

蘇水湄覺得有點奇怪,一本殺人賬目上怎麽會有脂粉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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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聽說你一個人去找西竹了?”陸不言剛從蘇水湄的屋子裏出來沒多久,便在房廊下撞見了胡離。

房廊上已被掛上點燃的紅紗籠燈,胡離的臉上被印了一層淺薄的紅,在暗色之中看著有些詭異。

陸不言走近,看清楚了胡離的臉。

他看著面前胡離難得板起的臉,陸不言點頭頷首道:“嗯。”

胡離的面色更加嚴肅,“那麽危險的事,你怎麽沒告訴我?”

陸不言沉默半刻,道:“就是因為知道危險,所以才沒告訴你。”

胡離一怔。

陸不言繼續道:“鄭敢心死了,我只剩下你一個兄弟了。”男人聲音平穩,可胡離卻想起了他醉酒之日。

那般高傲自持的一個人,仿若銅墻鐵壁,卻有一顆極其柔軟的心。

胡離怔了怔,他盯著面前的陸不言,漂亮的狐狸眼中難得露出一點迷茫之色,不過片刻之後又恢復了那種波光瀲灩的輕挑感。

胡離突然笑了,“老大你放心,我不會背叛你的。”

“嗯,我相信你。”陸不言伸手,輕輕拍了拍胡離的肩膀。

胡離僵了僵身體,沒躲開,轉移話題問,“哎,對了,小江兒不也是你拜過關公的結拜兄弟嗎?”

原本一臉冷傲的男人突然結巴,“那,那是……”

胡離感興趣地湊上前,“是什麽?”

陸不言斟酌半刻,吐出四個字,“年少無知。”

胡離:“……您都離年少多少年了。”

陸不言:……

房廊下風大,兩人迎風而站,說話的時候難免吃進去幾口風,聲音不太清晰。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陸不言突然又問,“現在的行情,聘禮要多少錢?”

胡離沒聽清楚,他下意識道:“老大你要殺誰?”

陸不言,“……我,說,聘,禮。”男人咬牙,一字一頓,吐字清晰,恨不能扯著胡離的耳朵說。

胡離終於聽明白了。也難怪他剛才會聽錯,正常人誰會覺得陸不言是在說聘禮?這跟天上下紅雨有什麽區別?

“老大,你不會是在說你自己吧?”胡離一臉遲疑。

陸不言斜睨他,“不然呢?”

胡離:……

胡離突然站直身體,雙手撐在美人靠上,把上半身探出去,往天上左右地看。

“你幹什麽?天上能掉聘禮?”陸不言雙手環胸靠在一旁。

胡離搖頭,“天上不會掉聘禮,我只是想看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陸不言:……

男人聽明白了,胡離這是在損他。

“你嫉妒了。”陸不言冷笑一聲,滿臉得意。

胡離把頭收回來,站直身體,也跟著冷笑一聲,“我嫉妒你?呵,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娘子如此瞎眼。唉,不管怎麽說,也應該先看上我吧?雖然我長得沒有老大你漂亮,但是我溫柔多情又大方,對待女人就跟春風一般溫暖……”

“濫交。”陸不言冷冰冰吐出兩個字,直接打斷了胡離的話。

胡離冷著臉,也學陸不言的樣子雙手環胸,勾唇吐出兩個字,“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