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3頁)

於成鈞笑著搖了搖頭,他這個王妃還當真是什麽都敢幹。

這世上哪個正妻大婦,為賢良二字壓著,更為夫主寵愛,對那些受寵的愛妾不是讓個三分?偏偏她不,也因是不在意他的愛寵,她才敢如此作為。

想通此節,於成鈞心中頗為不是滋味兒,他又不是那些花心風流的男子,正妻不來管束倒正好方便。他這輩子認定的女人只有她陳婉兮一人,她將他拒之千裏之外,那讓他怎麽辦?

空空落落,沒著沒落,這滋味兒當真是不好受。

於成鈞立在廊下,看著屋檐下掛著的一串鳥籠,不由轉了轉脖頸,發出些筋骨咯咯聲響。

他忽然一笑——她不想要,他便偏要給。橫豎她這一世都是他的妻子了,還能如鳥一般飛了不成?

陳婉兮平復了心情,招了桃織進來傳話:“吩咐下去,琴姑娘逃府,禁足兩日。這件事,往後不許人在府中亂傳。”

桃織答應著,便出去了。

杏染過來替她的茶碗滿上了茶水,不由說道:“娘娘,您就這樣算了不成?王爺說的那些話,您都信麽?”

陳婉兮擡起手,看著腕子上的東珠手釧,顆顆圓潤飽滿,甚合她的心意,她微微一笑:“為什麽不信?”

杏染說道:“這分明,分明是王爺的托詞,為了不讓琴姑娘受罰,所以才編了那些詞兒出來。什麽來府裏做客的,哪有一個女眷到男人家裏做客留宿?”

陳婉兮淡淡說道:“王爺的為人,還不至於如此下作。這一點,我信他。”

杏染還想說什麽,陳婉兮卻盯著她的臉,說道:“杏染,你近來膽子大的很,連王爺都敢排揎了?”

杏染慌了神,雙膝一彎,將要跪下,卻聽陳婉兮沉聲道:“免了,我屢次申飭,你卻不肯悔改。今兒再說什麽,料你也不能聽進去。自己到張嬤嬤那裏領罰罷,也好長長記性。”

杏染將嘴一癟,甚覺委屈,但她深知自己主子的脾氣,料來求也是無用,遂從懷中取了一封信擱在桌上,福了福身子下去了。

陳婉兮將信拿起,看信封是母家弋陽侯府送來的。

她拆了信看了一番,原來父親陳炎亭說起肅親王回京,她又蒙聖恩被封為正一品國夫人,要他二人不日回府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