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2頁)

於是,小炎只能默默的縮回試探的腳腳,對別的小母鹿含情脈脈的眼神視而不見。

它,還是想留住作為男鹿的尊嚴的。

它相信,只要等,就一定有和小母鹿溫存的那一天。因為自己的主人肯定不會一輩子打光棍,等他娶了媳婦,他就會知道不讓一只雄性繁育是一件多麽殘忍的事情。

它更相信,總有一天傲嬌的主人會滿懷愧疚的向它道歉,然後送給它一頭漂亮又溫柔的小母鹿。

對於小炎,舒明雪是很熟悉的,上一世她每次去和容非靈修,都是小炎來接的她。每次她鉆出哪個小洞後,小炎都已經等在一旁,見到她出來,會溫柔的用額頭蹭她向她表示喜歡,然後伏下身體讓她騎上去,帶著她悄無聲息的向山洞飛去。

它很溫柔,也很有靈氣,更主要的是,它那一身白色的絨毛,柔軟舒適,一點都不紮人。

於是,她沖小炎友好的笑笑,小炎卻歪著頭,眼神警惕,內心傲嬌:“這魔宗妖女連我這只鹿都不放過,不要臉,我是絕對不會喜歡這種狐媚子的。”

見到它的眼神,她正怔了怔,她感覺小炎好像是嫌棄她的。

這次容家弟子一共去了十四人,除了容是容非是單獨騎著自己的鹿,其他人都是兩人共乘一頭,因為隊伍裏就她和幻珠是女子,她們倆自然就坐在一起了。

由於兩人關系不睦,所以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舒明雪也落的清凈,一門心思的看著腳下的美景。

到蘭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行人都住進了蕭家,吃了晚飯後,眾人開始商討這幾日的除妖計劃,但他們沒讓她和幻珠參加,可能他們覺得當誘餌是一件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的事吧,如何除邪祟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幻珠回房去休息,她則在院子裏閑逛,否則兩個人都在房中,氣氛肯定會不友好。

但是逛著逛著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明明之前吃飯的時候還有挺多仆人伺候的,怎現在這麽安靜的,眼下又不是深夜,怎麽一個人都沒了?

她越呆越覺得不舒服,便準備回房間,可是剛一轉身,就看見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站在她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嚇的她差點叫出聲來。

“姑娘,院子裏冷,小心著涼,回房去吧。”男子溫和的說道。

她見他說話正常,以為是蕭家的弟子或者仆人什麽的:“謝謝,我這就準備回去了。”

說完她就向前走,誰知男子卻一把拉住她的手,露出一口森白的牙:“你走錯方向了,是另一邊,我帶你去。”

她感覺到他的手冰涼,而且說話的時候口中有腥味,便知道他不是正常的人了,於是用力的想要掙開他的鉗制,但男子力氣極大她根本掙不脫。

“救命呀。”她大叫起來,然而還沒叫出聲就被男子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將她向陰暗的地方拖去。

她極力掙紮,周圍的花木都折斷了。可男子將她的嘴捂的極緊,讓她呼吸都不能,由於缺氧,她漸漸沒了力氣。

出師未捷身先死,太不甘心了。

就在她快要昏迷的時候,那捂住她口鼻的男子突然松了手,一臉驚恐的看著她,而且皮膚也快速衰老塌陷,十分的可怖,就像被誰瞬間吸食了身體一般。

她得了自由,也顧不上這個男子為什麽這個模樣了,驚慌失措的向容非他們議事的房間跑去,然後一把推開門,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院子裏……有邪祟。”

大家立刻跟著她趕到剛才那個院子,但是哪裏還有那個男子的身影,不僅如此,她剛才掙紮的時候弄斷的花花草草竟然也恢復了原狀。

“人呢,明明剛才倒在這裏的。”她疑惑的四下查看。

“容大公子,魔宗的女子是真的臣服你們了嗎,不會是故意來搞事的吧。”蕭家的一個長老問道。

容是冷著臉,警告她:“回你的房間去,若是再敢生事,別怪我手下無情。”

“我沒有多事,是真有邪祟,他還捂住我的口鼻,差點讓我憋死。”她指著臉說道,但是沒有人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