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4頁)
元隆禮的目光緩和下來,道:“陽山盜匪在興元府境內,肆意劫掠商隊,太過放肆,本官豈能容他們,去把鄭統領請來,本官要和他商議出兵的事宜。”
......
兩日後,興元府知府元隆禮親自坐鎮鄭縣縣衙,同時帶來五百兵甲齊全的軍士。
元隆禮到了鄭縣後,第一時間提審了王家家主,利用其和盜匪的聯系,打算設計讓盜匪進入陷阱。
只可惜,陽山盜匪太謹慎了,他們耐心等了兩天,等來的卻只有一小波的盜匪,剩下的大部分依舊藏在陽山中。
無奈,鄭統領只得帶著五百軍士進陽山剿匪。
有了這五百軍士,鄭縣日前進山剿匪的衙役,丁勇以及護衛便退了出來,守在陽山外圍,防止任何一個盜匪逃出去。
大軍壓境效果甚佳,一寸寸地推進,終於在五日後發現了盜匪的蹤跡,雙方開始交戰。
鄭統領性格沉穩,行軍謹慎,識破不少盜匪事先準備好的陷阱。
雙方數量過於懸殊,軍士的數量是盜匪兩倍有余,盜匪再勇武也不是軍士的對手,幾日的遊擊交戰後,兩百盜匪無一人逃脫,全被剿滅,打掃完戰場,鄭統領便帶著盜匪日前劫掠的元家貨物離開了陽山。
至此,困擾鄭縣多年的陽山盜匪被徹底剿滅,鄭縣百姓紛紛歡呼,並在有心人的帶領下,高喊“元大人英明。”
這讓元隆禮心情大好,再看到鄭統領將元家損失的貨物悉數追回,還繳獲大量金銀財寶,更是心花怒放。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忘了問罪,“許士政,盜匪如此猖獗,禍害百姓,你為何不早日上報?”
元隆禮選擇性遺忘許士政這幾年間的數次求助。
許士政早有所料,跪地請罪道:“是下官疏忽,下官聽聞周縣丞和關通判相識,便讓周縣丞告知關通判,直到近日,下官才知周縣丞欺上瞞下,並未將此事上報,下官禦下不嚴,請大人降罪。”
聽到這話,周常鑫瞪大眼睛,正要出言辯解,便見關通判上前一步,道:“大人,下官沒想到周縣丞竟會隱瞞不報,沒有看清他的為人,是下官疏忽,請大人責罰。”
周常鑫僵硬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果只是許士政一人這麽說,他還可以辯解,可關通判將此事蓋棺定論,便由不得他辯駁。
果不其然,元隆禮聞言,頓時大怒,“此等狼心狗肺,不知為百姓分憂的官員留著何用,將其革職查辦,押入大牢待審,許大人,此人是你鄭縣的人,本官就不越俎代庖,待本官走後,你自己去審問。”
“是,大人,下官領命,”許士政拱手應下。
陽山盜匪已經被剿滅,元隆禮帶著元家貨物,以及被繳獲的金銀財寶,離開了鄭縣,由五百軍士親自護送返回興元府。
送走元隆禮等人,許士政返回縣衙大堂,周常鑫依舊跪在那裏,見許士政回來,他咬牙切齒道:“許士政,你公報私仇。”
許士政看著他,一臉平靜,“你可知道為何關通判會放棄你?”
周常鑫臉色大變,他......當然知道。
許士政看到他的臉色,繼續道:“剿滅兩百盜匪,是大功一件,元大人想要得到這個功勞,之前他就必須不知道盜匪的存在。”
“大人既然不知道,只能是我們鄭縣失職,未曾及時上報,那到底是本官這個縣令失職還是你這個縣丞失職呢?”
許士政嘆氣,“周縣丞,昔日之因,才有今日之果。”
周常鑫只考慮到自身的利益,從不曾為鄭縣百姓著想,哪怕這次他是替罪羊,當得也不冤枉。
隱瞞不報,這罪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最輕也得是抄家流放。
說實話,許士政寧可讓周常鑫多蹦噠幾年,也不想用這樣的方式辦了他,這只能證明元隆禮的**。
從盜匪處繳獲的金銀財寶應該屬於鄭縣被劫掠的商戶所有,元隆禮卻沒有絲毫要補償的心思,直接讓人拉回興元府。
若非許士政的身上有發現盜匪內應的功勞,這次被下大牢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若非知道這次打不倒許士政,關通判又豈會這麽快定下周常鑫的罪,把他自己摘出去。
許士政派人搜查周府,不出意外地找到多封周常鑫和關通判來往的書信,信中所提及的事情不少,陽山盜匪也在其中。
只可惜這些東西,注定見不了光,許士政只能將其付之一炬。
唉,這就是官場啊,豐靖帝如此英明神武,也杜絕不了地方上的貪汙**。
周家倒得太快了,快到溫續文都沒反應過來。
他一直在讓何順搜集周立行的資料,就是想等時機到了,給他定罪。
沒想到周家直接倒了,周立行陪著周常鑫流放去了,這些資料也就用不上了。
周家完了,原主的仇也就報了,也算是還了占他身體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