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4/5頁)

虞蒸蒸一手薅住向逢的頭發,另一手朝著他臉上連扇了十個巴掌,響亮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裏如此突兀。

一直到她的手掌都泛起道道紅痕,她才意猶未盡的停住了手。

“從今往後,山水與你再無幹系,若你敢碰山水一下,我就剁了你的狗爪子!”

虞蒸蒸扛著山水向樹林外走去,向逢呆滯的垂下頭,半晌都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在她走後,那樹根並未褪去,向逢掙紮不開,只能朝著容上看去:“王上……”

容上神色慵懶的倚靠著樹幹,他似乎並未聽到向逢的呼救聲,眸光凝望著那條條樹根,唇邊泛起老母親般欣慰的笑容。

看來他的血沒白給她塗,她倒是個稀罕的木靈根修士,竟然可以在幻境之中駕馭樹木攻擊向逢。

更為特別的是,在這一層幻境之中,哪怕他都受到陣法影響,神力消減到只剩下一兩分。

其他人更是靈力都消失殆盡,她卻毫無影響,真是出人意料的驚喜。

果然不愧是他的女人。

他怔了一下。

什麽他的女人?

她明明就只是個爐鼎罷了。

容上搖了搖頭,他最近一定是受到陣法的影響,心中竟總是生出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勇士大會是不是馬上就到他了?

時間似乎是差不多了。

他這樣想著,快步走出了樹林,卻把身後的呼救聲忽略的一幹二凈。

虞蒸蒸走出樹林後,才驚覺自己方才做了些什麽。

她將山水扶回座位上,有些心不在焉。

剛剛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向逢站著不動讓她扇?

那樹林裏黑不溜秋的,她壓根沒看清楚,只是記得自己腦袋一充血,順手啪啪給了他幾巴掌。

難道是因為鬼王在旁邊,他不敢對她還手?

虞蒸蒸正沉思著,便聽到耳邊響起淡淡的嗓音:“手疼不疼?”

她擡起頭,看向聲源,原來是鬼王。

她如實說道:“有點發麻。”

容上瞥了一眼她通紅的手心,輕嗤一聲:“沒腦子,地上不是有石頭?”

虞蒸蒸回憶一番,樹林的確還挺多大石頭,長度厚度都跟搬磚差不多,若是用起來應該順手。

她搓了搓手心:“太激動,給忘了。”

停頓一會兒,她又道:“我打他,你不生氣嗎?”

容上挑了挑眉:“氣什麽?”

虞蒸蒸忐忑道:“他是你的下屬……”

容上微微一曬:“那又如何?”

不過是他隨手撿回來的棋子罷了,他也不止撿了向逢一人,歸墟山上哪個不是他撿回來的?

別說扇幾個巴掌,就算死了又如何?

廢物本就不該存活於世。

虞蒸蒸沉默了片刻,看了一眼神色呆滯的山水。

她輕聲道:“不管你信不信,安寧真的是傀儡。”

若按照向逢的話來說,那安寧早已經知曉她會動手,所以安寧才提前跟向逢告狀,道山水脅迫她離開,要不然就誣陷她是用雪惜身體制成的傀儡。

這一出反間計,安寧玩的可是真溜。

向逢不相信她們,就是不知道鬼王信不信了。

容上嘴角帶笑:“知道了。”

他一早就猜到安寧來者不善,就是沒往傀儡這方面想。

畢竟雪惜死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

誰想到能有人這麽有功夫,從向逢手裏奪人不說,還花費時間精力將雪惜的屍體煉制成了高級傀儡。

這麽有功夫的人,怕只有他那個無聊的弟弟了。

他勾起唇角,如玉的手掌中躺著一只瓷瓶:“這個給你。”

虞蒸蒸一愣:“這是什麽?”

容上望著她被扯散的長發,以及那一小塊鋥光瓦亮的頭皮:“生發劑。”

虞蒸蒸:“……”

衡蕪仙君和蕭玉清回來了,他把瓷瓶放在桌子上,獨自上了擂台。

虞蒸蒸望著他的背影,神情復雜的收下了生發劑,默默用簪子將長發盤到了頭頂。

微風拂過面頰,輕輕吹動她額間的碎發。

不知為何,她覺得臉頰有些燥熱。

容上殺人的速度,簡直堪稱神速。

還未剛上去,一掌就將擂台上十幾個野人揮倒。

他用指尖捏住祭司提供的大砍刀,像是砍白菜一樣,手起刀落,一顆顆腦袋咕嚕嚕的朝著擂台下落去。

腦袋被擂台下尖長的木棍刺穿,再加上那鮮紅的血漿,就跟糖葫蘆似的,一串又一串。

見容上衣袍一塵未染,衡蕪仙君忍不住贊嘆道:“不愧是鬼王。”

勇士大會提前結束了,祭司先將他們護送回了城堡的二層,他們又回到了那個大房間裏。

向逢和安寧並未歸來,房間裏卻也沒人在意他們兩人。

不知是不是房間太悶,虞蒸蒸覺得渾身燥熱,還有些胸悶氣短。

她推開窗戶,微風拂過,卻也沒有緩解她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