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惡毒繼母前女友(4)(第2/4頁)

當時是怎麽的呢?

燕國公是個高效率派,確定了選擇後說要娶她,問她聘禮有什麽想要的,然後這個弱女子膽大包天地說,“琳瑯本是沖著皇後之位去的,既然摸不了傳國玉璽,其他也沒什麽想要的了。”

男人似笑非笑,“這器物是要靠主人的能耐才能顯出它的風采來。一個沒落王朝的傳國玉璽,你還想摸,也不怕沾了那黴運?本官倒是有一枚麒麟方田小印,奪一城生死,定一國命數,你可要試試?”

琳瑯說,有何不可?

你既為我夫,夫妻一體,你的便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然後這枚鑄造精美、隸屬國公的私印便落到琳瑯的手上。

不費吹灰之力。

如果男人都像燕國公這般知情識趣,琳瑯覺得世間可能會少很多怨偶。不過她還是覺得男人不夠大方,這麒麟玉印只能算作是第二等的珍品,她其實更想摸摸虎符的,那玩意兒才真正值錢呢。

“我的兒,你可閉嘴吧。”

李氏敲了敲琳瑯的腦袋,“貪心不足蛇吞象,有了這個,你在國公府都能橫著走了。”

“娘,豎著走不是更舒服嗎?”

李父:“……”

他總算知道,為什麽燕國公露出那微微頭疼的模樣了。

她還真敢捋虎須啊。

李氏對琳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語句已經免疫了,還回了一句,“你不橫著走走,怎麽知道舒不舒服?就像娘,成天被你爹提點著不能失禮於人前,不能過於跋扈,到現在還沒橫著走過呢,不知那是什麽好滋味。”

李父:“……”

夫人,求你別說了。

在李大人絞著腦汁如何讓這娘倆的囂張氣焰收斂收斂時,一輛馬車停在了白馬寺,李朝雲輕車熟路去了一處私院。

褐色僧衣的年輕男子在菩提樹下認真誦讀經文,仿佛一副出塵的畫卷。

“鏡澄。”

李朝雲有些欣喜喚道。

豈料那僧人見著她,神色大變,經書咕咚掉到了地上,他慌亂撿起來,“李施主,你怎麽來了?”

“怎麽想著叫我施主來了?”年輕女孩佯裝不悅,“這麽生分。”

鏡澄閉了閉眼,不生分不行。

一看到李朝雲,看到那相似的眉眼,他就想到她嫡姐那雲鬢散亂、釵環斜橫的無上媚態,想著她像個小獸似的,趴在他肩頭低低飲泣的幼弱。鏡澄心裏默念佛號,將那股欲躁壓了下去,說,“禮不可廢。”

那日琳瑯說的話,他到底是記了一些。

沒有女孩子會用自己的清白開玩笑的。

也許他該重新審視一下這位跟他走得過近的女施主了。

“李施主,能成為一家人便是緣分,望你好好善待……”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提起琳瑯的名字。

而李朝雲是個聰明的人,她從年輕大德別扭的神色推測出某種可能,“那日你見到李琳瑯了?”

鏡澄眉心的淺色朱砂這一瞬間仿佛紅得透了,滴出艷血來。

李朝雲大驚,“她把你怎麽樣了?”

這種不對勁太明顯,鏡澄身上的熱意減退,他深吸一口氣,肺腑被擠壓得有些痛意,此時此刻,他意識到,這個女孩子真的是用一些下作的手段,來達到她籌謀的算計。

什麽算計用得著毀一個少女清白?

“李施主,請回吧,你我不是一道人,以後也煩請不要再來了。”鏡澄施了個佛禮,面上清清冷冷的,不似往日的溫潤平和。他摟著經書回屋裏了,留下發懵的李朝雲。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地步?

她這次來,是想央求這位大德,為她的姻緣做注。古人最是迷信,她要是有個天生鳳命在身,遲早有天能踏足皇城。

這份佛批眼看著就要到手了,鏡澄的關系卻與她急轉直下?

饒是以李朝雲的城府,都忍不住想罵娘了。

“鏡澄,你誤會我了。”李朝雲試圖挽回,咬了咬牙,讓庶妹背鍋,“這是我三妹妹李清雨做的,她愛慕燕世子,憎恨與他有過婚約的長姐。”

不知出於什麽心思,她輕飄飄又丟出了一句,“況且,長姐她與國公府的主人有了婚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做這種事呢?”

屋內默然無語。

李朝雲又等了許久,見沒了聲息,恨恨回去了。

原來,她要成婚了麽?

鏡澄撥動著腕間的檀木佛珠,闔著眼,神色難辨。

燕家與李家的再度聯姻成為最近街頭巷尾的熱門談資,只不過主角從年輕俊美的世子換成了威勢日漸深重的國公。

燕昭烈聽到這個消息,覺得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是說的人越來越多,還有模有樣的,由不得他不信。

他沉著一張俊臉回府,隨從們的步伐比平時要放輕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