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第2/2頁)

林毅一頭霧水:“怎麽了。”

左領軍:“聽見那鳥叫沒?”

林毅:“聽見了,有什麽問題嗎?”

左領軍:“那是斥候營曾經用過的暗號,將軍以前在斥候營待的時候,用的就是這一套暗號。”

林毅神色一凜:“將軍說什麽了?”

左領軍一看林毅的表情就知道這傻孩子誤會了,本覺得不大好說,此刻又忍不住告訴他:“將軍說她想和國師睡覺。”

林毅整個僵住,遲疑道:“你確定這是斥候營的暗號?”

怎麽這麽下流呢。

左領軍說:“其實本來還都挺正經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把暗號弄得越來越不像樣,要不然也不會被換掉。”

左領軍無視了林毅的震驚,猜道:“那些說將軍是女子的傳言都是從京城來的,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咱們將軍和國師有一腿,京城那邊才說將軍是女人?”

林毅並不知道顧浮是女子,他爹從京城寄來的信中也沒提到過此事,但他確實有在軍中聽見過類似的傳聞,如今又聽左領軍提起,下意識就蹙起了眉頭。

左領軍接著道:“京城裏的人也太沒見識了。”

說完才想起林毅也是從京城來的,補充道:“沒說你啊。我就是覺得,要非得一男一女的話,為什麽不說國師是女子,肯定是欺負咱將軍在京中無人。”

林毅:“可將軍是比國師矮一些。”

“矮怎麽了?咱們常去的那家酒肆,那女掌櫃不也比跑堂高嗎,人不也是夫妻。”

林毅:“……”

“要我說,就國師那脾氣,”左領軍心虛地看了看附近,確定沒人才接著道:“還得咱將軍哄著,怎麽也該把他說成女的,沒事造謠將軍做什麽,這不欺負人嗎,如今到了我們的地盤,可不能再叫人占了便宜去……”

左領軍叨叨了一大串,最後終於結束自己的長篇大論,起身道:“就這麽說定了,那些京城來的官員要再敢造將軍的謠,我就教訓他們,行了,回去吧。”

……

主屋門前,顧浮有察覺到左領軍等人的靠近,但見他們自覺離開,顧浮便沒去理會,專心哄傅硯給自己開門。

屋裏沒動靜,但顧浮知道傅硯肯定沒睡,好不容易久別重逢,沒自己他肯定睡不著。

顧浮索性使出殺手鐧,用之前兩人暗探火.藥庫時定下的暗號,說了句葷話催傅硯給自己開門。

沒過一會兒,門真就被傅硯從裏面給打開了,傅硯方才進去怎麽樣,現在開門就怎麽樣,臉上的表情還板著,看得顧浮心裏直癢癢。

顧浮擠進門,順手把門關上,靠進傅硯懷裏踮著腳往他唇上湊。

傅硯抿了抿唇,可還是沒忍住,讓顧浮撬開了自己的唇舌。

小小的別扭就這麽在這一吻間消弭於無形,傅硯垂在身側的手環上顧浮的腰,兩人默契地將對方往床上帶。

衣服一件件落到地上,待床帳落下,顧浮喘著氣遺憾道:“我現在不能懷孕,恐怕得委屈你了。”

不能做到最後一步,但可以試試別的玩法。

誰知傅硯拿出一個藥瓶子,輕喘說道:“避子藥。”

顧浮沒想到傅硯準備得這麽周全,她興奮地拿過藥瓶子,然而入手的重量卻讓她的動作頓了頓:“空的?”

“這藥對身體無害,但得提前一個月吃,吃完停一年半才能恢復。”傅硯慢慢調整呼吸,說道:“我是從年節後開始吃的”

顧浮還是頭一回聽說有讓男人吃的避子藥,不免揣揣:“除了避子會不會有什麽別的影響,比如……”

像是知道顧浮要問什麽,傅硯立刻答道:“不會。”

顧浮挑了挑眉。

傅硯垂下眼簾,依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只是聲音變得有些輕:“試過了。”

顧浮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壞笑,湊上去問:“試過了?怎麽試的?”

面對顧浮的提問,傅硯先是和顧浮對視了幾秒,接著緩緩地,緩緩地把額頭靠到了顧浮的肩膀上,白發隨著他的動作滑落肩頭,露出那雙發紅發燙的耳朵,簡直就像是在無聲懇求:你別問了。

可他越是這樣,顧浮就越是想要知道答案,她抱著傅硯,糾纏道:“別不出聲啊,來,和我說說,你怎麽試的。”

傅硯不理她,她就硬磨,死活不讓傅硯舒坦,終於磨出一句:“我用了你穿過的衣服。”

顧浮細細品了一番這個“用”字。

“那可真是便宜我那件衣服了。”顧浮笑著,話語在兩人的唇齒間滿滿消散:“但不算數,得用我試,我說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