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5頁)

宋朝夕拎起把手給他倒了杯溫茶,他抿了兩口她又湊過來,腰肢一扭坐在他腿上,“爺,你就告訴我吧,你乳名叫什麽?”

容璟一派的淡然,卻頭也不擡,“只是些俗常的名字,沒什麽特別的。”

宋朝夕卻不信,她完全有理由懷疑,國公爺一定是覺得乳名不夠威風,配不上他堂堂國公爺,才不讓她知道的,可他越是不說,她便越是心癢難耐。“讓我猜猜,虎頭?虎豚?黑馬?”

容璟失笑,她身上香得厲害,似乎換了一種香膏,比從前的更好聞。他頭擱在她頸窩聞了聞,聞得她渾身酥酥麻麻,自己卻全無察覺。他連著兩日沒睡什麽覺,今日實在困倦,便躺在床上,把她頭按在自己懷裏,不許她再說一個字。

宋朝夕還想擡頭,頭又被按了下去,她還想說什麽,他卻手探進去,攏住她,使得她化為一灘春水,什麽力氣都沒有,只能委委屈屈地咬他一口,以示懲罰。

次日一早,宋朝夕去前院給老夫人請安,正巧容媛也在。

容媛已經在家住了數月,高氏急得不得了,總是攛掇女兒回去探探定北侯府的口風,被老夫人攔著不讓去。

高氏見宋朝夕進來,便說:“容媛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賀家至今沒個說法,不提和離,也不請容媛回去,就這麽耗著可不行。”

天氣漸冷,宋朝夕蹙著雪白的狐狸毛大氅,刺繡的鞋面上綴滿南珠,她圍著爐子坐下,“賀青州沒來嗎?”

“反正至今沒見到人,你說他們定北侯府是什麽意思?存心找不痛快?難不成我們國公府怕他不成?”高氏瞪了容媛一眼,“你也是,受氣包的性子,你又不矮他一頭,怎就被他們這般拿捏?”

容媛乖巧的坐在一旁,被母親訓斥了也不說話。高氏見她這樣越發生氣,不多時便帶著丫鬟走了,等她們母女走,老夫人才嘆了口氣,看向宋朝夕:“你說容媛的親事該怎麽辦?”

宋朝夕沉吟:“那賀老太太在一日,只怕容媛的日子便不好過。說到底是當初倉促了,若是叫國公爺打聽一番,至少可以知道賀青州有個表妹,亦可知定北侯府是個什麽情況。”

“容媛過於老實,只是賀青州一口咬定了容媛成親前破瓜,容媛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一向守規矩,怎麽可能做出這等荒唐事?可這名聲若是傳出去,就算和離了,想嫁個好人家卻是不易了。”

“賀老太太不敢的,她是橫的,我們又不是吃素的。若她出去胡說,我便編一些賀青州有隱疾的傳聞,總之都是傳聞,真真假假並不重要。二人和離後,容媛不好嫁,他賀青州也別想娶像樣人家,親事不順,以定北侯府的情況,他想仕途坦蕩,簡直是不可能的。”

老夫人被她這野蠻的口氣逗笑了,心裏倒是對她愈發滿意。容媛在外頭總被人欺負,高氏看著厲害,做事卻不夠穩妥,倒是宋朝夕看著年紀小沒那麽沉穩,做事卻一點不落下風。

宋朝夕忽而想到什麽,“母親,昨日給孩子選乳名,我問國公爺他乳名叫什麽,他怎麽也不肯說。”

老夫人抓著佛珠,難得來了興致,“他竟然不肯告訴你?也是,他三歲便不讓別人叫了,府中下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已經沒幾個老人了。他輩分長,知道他乳名的人確實不多了。”

宋朝夕愈發感興趣了,眼睛發亮地望著老夫人,哀求道:“好母親,你就告訴我吧。”

老夫人一向疼她,便笑著沖她眨眨眼,“我告訴了你,你可別告訴他是我說的。”

宋朝夕慌忙點頭,“我打死都不會說的。”

老夫人笑著說:“他啊,在我肚子裏就虎,別人胎動都是小幅度的,他倒好,每日跟練拳似的,我那肚子日日都要鼓著大包,他父親看了,說這小子出生後定然是個刷到弄槍的,他想讓容璟繼承他的衣缽,便給容璟起了個乳名叫阿菟,說能鎮得住邪祟。”

宋朝夕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不敢相信地盯著她,阿菟?誰能想到堂堂國公爺竟然還有這樣一個乳名?她努力憋笑,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便笑得要岔氣了。

晚間時,一襲玄色大氅的容璟回來了,宋朝夕瞥了眼他冷峻的眉眼,不由忍笑地給他端了杯茶。

等他凈手抱了孩子,她又乖巧地站在身後替他捶背,只是依舊要笑不笑,似乎忍得十分辛苦。

容璟嘆息一聲,把她拉到懷裏,“你笑什麽?”

宋朝夕低頭,憋得肩膀直抖,一擡頭卻面無表情,“誰說我笑了?國公爺你是不是看錯了?”

她眼睛眨著,顯得無辜極了。

容璟差點就信了。他懶得與她多費口舌,便把她拉到床去,這幾日宮中事務繁忙,他們已經有幾日沒同房了,他攏著她的玉峰,手指冰涼又粗糙,摩挲著她柔軟的皮膚,她被逗得無奈,緊緊咬著牙,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怕一出口便勾人一樣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