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頁)

他更喜歡愛撒嬌,嬌滴滴的二女兒,否則當年也不會為了宋朝顏,就把宋朝夕送走。

如今女兒已經及笄,正是要嫁人的年紀,左右在家待不了幾個月,性情好壞並不重要。

“我們沒有教養過她,她自然比不過朝顏,算了,她跟朝顏是雙生姐妹,長得應該不會太差,你要是看她不順眼,就找門不錯的親事,把她嫁了就是。”宋豐茂坐在床上任丫鬟服侍,替他脫去官袍短靴。

沈氏從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風後出來,走到他面前,“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要不是她克朝顏,朝顏怎麽可能會身子骨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朝顏這些年吃了多少藥,受了多少罪。”

宋豐茂累了一天,不耐煩聽她訴苦,“這及笄的閨女能在家裏待多久?你至於跟她置氣?你要是沒打算,我就讓母親做主,為她找一門好親事。”

沈氏想想覺得宋豐茂說的有道理,這次老太太把宋朝夕接回來本就是為了結親,怕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想到這女兒能為家裏帶來利益,心裏又舒坦了幾分。

“對了,今日容恒來家裏看明哥兒,我遠遠瞧他真是越看越滿意,不僅模樣俊,自己又有本事,等這次國公爺從戰場上回來,平息了邊關僅剩的戰事,容國公府一定風光無倆,到時候再讓容恒來家裏提親,我們跟容國公府就是親家了。”

宋豐茂心裏也滿意,國公爺容璟跟聖上是同窗,聖上年少時只是個不受寵的王爺,是容璟陪聖上並肩作戰,鼎力謀劃,又在關鍵時刻,打著清君側的名義進宮肅清造反的太子余黨,把聖上推上了如今的寶座,此次聖上禦駕親征,他和容璟在戰場上培養出的情誼不可小覷。不說容璟戰神的名號,不說容國公府的顯貴,就憑容璟跟聖上的交情,容國公府便是如今京城最顯赫的門楣了。

容璟為了原配妻子,多年沒有續娶,朝顏身體不好,嫁過去後不需要伺候公婆,日子過得舒心,對養病自然有好處。

更何況,容恒確實長得不錯,宋豐茂笑了:“容恒雖然沒有國公爺當年的風采,卻也是京中最出色的人了。”

沈氏深以為然,容恒實在優秀,又跟朝顏青梅竹馬,這親事說起來是朝顏高攀了。

不過容恒確實比不上國公爺,想當年國公爺年紀輕輕便已經上戰場,他凱旋歸來時,不少大膽的貴女向他示好,就連公主也不例外,那時候哪個京中貴女心中沒有一個戰神容璟呢?

青竹進來把燈掌好,昏暗的室內,朝夕梳洗好便坐在凳子上回憶昨夜的那個夢,夢裏她在國公府的湖心小築流連許久,自然記得服侍原身的丫鬟叫冬兒,冬兒和宋朝夕一起被囚禁在湖心小島,而如今伺候她的卻是青竹,也不知道這青竹是不是自己人,可不可用。

她又無意識地看向手腕上的錯金銀手鐲,當初她醒來時就覺得這鐲子精致,時下的鐲子都是光面的,她沒看過這種描著金色圖案紋路的,在沒找到更好的鐲子前,便日夜戴著,她似乎很養玉,這些年玉鐲被她戴的愈發亮了,質地也比從前通透,就連從前鐲子裏少許的雜質也漸漸沒了。

很是神奇。

她借著燈光,想看看這鐲子是不是有什麽機關,可看來看去,這就是個普通鐲子。

但為什麽,宋朝顏這個大病初愈,又病了近二十年的人,在擁有這個鐲子後便愈發年輕貌美了?不僅皮膚細膩,頭發烏黑,甚至連年歲也停止了生長,哪怕多年後也保持年輕時的嬌美。

朝夕對駐顏術並不陌生,她宋家世代學醫,她跟在父親身後遊走江湖多年,也尋了點駐顏養膚的方子,知道按摩玉峰的哪個穴位能讓玉峰長得更好,原身的容貌本是不如宋朝顏的,朝夕調理了多年,經常按摩玉峰,才有了如今這樣貌身材。

可這些不過是在本有的基礎上做些保養,錦上添花而已,並不是在真正的駐顏術。

像宋朝顏那樣短期內變美,又令肌膚如雪,酥胸似銀,面色顯嫩,是朝夕不能理解的。

她躺在床上把手腕伸進被子裏,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謹慎,不論這鐲子是不是有別的玄機,都不能被宋朝顏搶去。

朝夕這一覺睡得很沉,次日一早她躺在床上懶懶打了個哈欠,既然老太太和沈氏沒有規定她什麽時辰請安,她也只當不知道有這規矩,睡到自然醒才起床。

門外傳來一陣喧鬧。

青竹進屋後看到朝夕正穿著一件紅肚兜坐在床上,視線掠過對方雪白細膩的瓷肌,像被燙了一下立刻垂眸,臉頰也微微紅了。

紅肚兜擋住大小姐的蘭胸玉脂,一舉一動皆是撩人。

“大小姐,您起了?”

“外面什麽事?”朝夕懶懶打了個哈欠。

青竹眸色發暗,嘆息一聲:“剛才府裏的丫鬟跟我閑聊,說是邊關打了勝仗,舉國歡慶,只是這次皇上禦駕親征,容國公為了替皇上擋箭,從馬上摔下來,至今昏迷不醒,皇上傷心不已,為了替容國公治病,便由水路把人運回京城,昨夜容國公已經回到國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