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2頁)

家長都知道,黑貓是不親近人的,平時神出鬼沒的,難得出來曬太陽也蹲在很高的地方,哪怕有些喜歡貓的年輕人想專門去喵喵喵哄她下來,也只能得到一個“王之蔑視”眼神。

所以,自家孩子和花棠成為好朋友,果然是童言童語,單方面交朋友吧~

沒想到自家苗苗也不例外,彎腰親了一下孩子的臉頰,姚小苗媽媽沒把和貓做朋友當真,只覺得女兒真可愛呐。

看,今天也是惡貓成功玩弄成年人的一天!

掙紮著起床的痛苦只屬於人類,和貓貓無關,花棠從姚小苗家裏跑出來只是不想面對喜歡大驚小怪的家長,成年人總是更不矜持,沒有小姑娘們溫柔和聽話,看到她肯定會高聲大喊,或者妄圖把她家養的。

晨曦的光照在黑貓身上,更顯得黑皮油光水滑,花棠打了個哈欠,想到這個時候不會上學也不會上班的白合飛,立刻轉身去騷擾他。

白合飛作為宅男,再怎麽作息規律,都是比不過上學的孩子,所以花棠踩著貓箱從窗戶進去的時候,臥室還拉著窗簾,裏面的白合飛睡得能聽到悠長的呼吸聲。

可能是手作大神的工具太多,白合飛有著輕微的整理強迫症,家裏到處都是整潔有序的,花棠看了一下沙發,又看了一下臥室的大床。

愉快的決定,沒有小姑娘香香軟軟的白合飛,還是去睡沙發吧。

作為一只毛毛被打濕,也不影響胖嘟嘟的“實重”黑貓,花棠原地做了幾個放松動作,然後接連上跳站在臥室的衣櫃上面,瞄準白合飛的胸口,清了清嗓子,“喵嗚!”

貓貓跳水,空中翻騰轉體,零水花,技術滿分。

白合飛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貓的“厚愛”,在聽到貓叫的時候就下意識蜷縮躲閃,但沒用,還是被結結實實砸在胸口差點喘不上來氣。

他,鴿大,今天就要成為被貓砸到斷氣的新聞頭條了。

“喵——”花棠拉長了調子,然後連推帶擠,看著白合飛從床上掉到臥室地毯上,滿意的踩了踩枕頭使其松軟,趴下前又嫌棄的用爪子把枕頭翻過來,換一面開始睡。

白合飛:“……”

惡勢力惹不起惹不起,他恭敬的把臥室讓出來,展開客廳放好的被窩枕頭躺在沙發上繼續睡。

動作熟練的達到了全國貓奴的平均水平。

在花棠日行一惡的時候,九州小區的“紅瓦房”一直裝修的那家店面,總算是迎來了新主人。

“顧哥,真準備在這裏開個小店啊?”說話的男人叫方言,二十七八歲,一身腱子肉,正扛著沙發送到二樓,嘴裏不忘碎碎念。

他就想不通了,顧哥各方面都這麽優秀,怎麽就打算提前過上養老生活了呢?

方言當兵的那幾年,被顧余生救過一命,打那天起,他就發誓只要他方言能吃肉,就絕對不會讓顧哥喝粥。

只是前兩年方言退役,顧哥又派去執行任務見不到人,他空有一腔熱情沒地方使,只能暗自扼腕。

現在總算是等到顧哥回來了,方言都已經盤算著把自己開的公司董事長位置讓出來了,務必讓顧哥感受到來自兄弟的熱情。

結果,慘遭拒絕。

顧余生不要方言的熱情,也不要他的公司,自己買了個二層小樓,準備開個飯館。

方言很受傷,要顧哥接受他送的房才可以恢復的那種。

二樓站著個近一米九的男人,劍眉朗目,五官立體,肩頸線條流暢,低頭組合衣櫃的時候能看到手臂和腰腹緊實的肌肉線條,渾身帶著股迷彩綠的味道,卻和方言這種“耿直大兵”氣質不同,更接近“硬朗軍官”。

成功用外形氣質,把本來也挺帥的方言,襯托的像地主家傻兒子。

“行了,你的公司就好好開,隨便送人像什麽樣子。”顧余生認識方言的時候,自己也就二十歲,這麽多年的兄弟,哪怕近兩年沒有聯系,也沒有影響他們的感情。

他知道方言是好意,擔心自己脫離社會太久,又拒絕了病退轉文職,沒個生活保障。

別看當兵的時候各個宛如人形軍刺、無所不能,可過了身體的巔峰期回歸社會,要是沒什麽好的平台,還真的沒什麽就業優勢可言,尤其是顧余生這種當了十多年兵的,和社會脫節嚴重,不適用的地方就更多。

方言不懂顧哥為什麽這麽幹脆的和部隊斷了聯系,可是他心疼顧哥沒個家人,退役後只能來開個飯館,恨不得和雞媽媽一樣保護顧哥。

哎,當過兵的,人都倔,方言看顧哥真的準備開小飯館了,忍不住用“吾兒叛逆傷吾心”的眼神哀怨。

顧余生一回頭,看著方言的表情,就覺得拳頭癢癢。

兄弟多年不見,是忘掉顧哥教大家“皮就會挨打”的溫馨記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