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好玩兒嗎(第2/4頁)

難道是平日裏被他欺壓的太狠,心生什麽不好的念頭,故意把他給弄癱了?

就算手腳好的,別處也不讓他好過?

余玉望著安安靜靜坐在輪椅裏,被她抱上飛車的魔修,心裏陣虛。

不過想到是他先欺壓她的,倆人切磋從來不讓她,有多狠打多狠,所以她才在夢裏報復回去,登時又陣心安理得。

余玉丟下魔修,擼起袖子鋪床,飛車看著就像個小型的馬車,實際上裏面別有洞天,有個十來方的小屋子,盡頭是個床,平時魔修占著,她打地鋪,看他身體不好,又受了傷,不好挪動讓他的。

畢竟她好好的,天只有晚上睡床,魔修白天也要睡,面色還是很蒼白,且嗜睡,有時候靠著枕頭就睡著了,如果不管他的話,天都可以在床上,所以肯定受傷很重吧,內傷,外面看不出來。

總之與其讓他白天睡床,晚上挪出來她睡,不如自己打地鋪,還方便許多,因為讓魔修睡地上,還是她打地鋪,何必呢。

余玉鋪好了,過來推魔修,把他推到床邊就好,他自己可以上去,不過腳腕也受了傷,行動不便,每次剛上去就像耗光了全部力氣般,整個人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好陣子。

余玉心裏又開始虛起來,暗暗琢磨自己是不是太狠了,做夢都希望他癱瘓受傷受罪?

他會這樣肯定跟她有關,因為魔修說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為了補償他,余玉在他旁邊點了個爐子,用來燒茶熱粥,水開會頂蓋,她便進來將壺提到魔修手邊。

床頭有個櫃子,上面放了個茶壺墊,和幾罐茶葉,有花茶,也有綠茶,是趕路的時候在山上發現的。

魔修讓她拿著籃子摘,摘完用火烤,烤幹了之後裝進罐子裏,花瓣也是樣的操作。

都是魔修發現的,他說他以前經常跟著少年老頭這般做,倆人分工合作,他摘,少年老頭烤。

余玉怎麽覺得那麽不對呢,魔修跟她也是分工的,她摘,魔修烤。

烤的時候無需直盯著,時不時扒拉下,翻翻面便是。

魔修坐在床上,手不夠煙杆子湊,能顧上。

余玉有時候會坐下看魔修傾著身子撥弄茶葉,差不多後細心的裝進罐子裏,罐給她,罐他自己留著,還有罐放在桌子上倆人喝。

說是什麽土特產,權當留個紀念。

余玉越發的覺得不對勁,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在陪他做他以前做過的事,比如說他跟那個少年老頭幹的活,全都從來了遍,區別是以前他扮演她的角色,現在他扮演少年老頭的角色。

少年老頭把他帶大,所以他想用同樣的方式帶她?

真把她當孫女了?

余玉癟癟嘴,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轉念想個化神期的爺爺啊,不要別不要,這以後可是非常粗的金大腿。

思及此,登時幹勁十足,搬了個椅子過來,坐下給魔修換手腕和腳腕上的紗布。

還在溢血,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其實她在心裏想過,讓這廝好吧,快好吧,如此就不用伺候他了,可惜都沒用,或許真的只能將她弄醒,之後再進入夢鄉才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魔修沒讓她這麽做,或許身體上的疼痛對於此刻的他來說都是種感受和享受,也有可能他怕醒來後再睡會出現其它狀況。

比如說不是本體出來的模樣,變成了法力化身,如此他就不能摸到和吃到東西了。

所以即便是個受了重傷的身子,他也要堅持頂著,頂到受不了的時候再把她喊醒重新睡?

夢是不定的,並非日有所思,夜裏就定會夢到,下次余玉也說不準還能不能夢著他,所以珍惜這次吧。

魔修肯定也是這個意思,余玉看他比她還珍惜,是瞧見什麽都要摸摸碰碰的那種,有時候車子跑的快,這廝會直接用神念將東西攏過來,余玉趕車上午回來的功夫,馬車裏便被魔修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有些被他收進紫府空間,有些留在馬車裏等著處理,譬如桂花,果子。

他好像特別喜歡幹這個活,偏身子不利索,幹不了多久就要睡。

考慮到補償他,這廝每次睡著余玉都會特意停下來,等他醒了再繼續趕路。

反正不差這點時間,而且吧,本來來人間就不是她的想法,是魔修的,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送佛送到西?

余玉從儲物袋裏掏出紗布和酒,包括藥,知道這個藥對他用處不大,不過還是每次都上。

給血汙洗完擦完,熟練的倒上藥粉包紗布,開始封口處紮不好,慢慢的竟熟門熟路,唰的下系好。

魔修全程不動,十分配合的讓她把手腕腳腕處的傷口包好,胸口處也沒放過。

他的衣裳已經被血浸透,余玉拿出新的,是普通的法衣,只能變大變小,她買飛車的時候想起魔修衣裳破了,特意給他買的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