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75(第2/6頁)

趙想容每次都是獨自來做檢查,她的外貌打扮極其出眾,又愛雙手玩手機,讓人記憶深刻。

醫生又囑咐她保護聽力的老問題,這時候,手機響了,上面顯示的是母親陳南。

趙想容習慣性地先叫了聲媽,那方頓了下,問她正在哪裏,晚上有什麽事。

趙想容乖乖地回答,說自己今晚會回家吃飯。

這時,她突然感覺不太對勁。

趙想容是一個對聲音的感覺非常遲鈍的人,可是,陳南此刻的嗓音,總好像怪怪的?對方這才解釋:“我是津塬。”

趙想容定睛一看,手機屏幕上面,明明白白地顯示的是“媽咪”,是她撒嬌存得她媽的名字。只不過,此刻“媽咪”的那一串數字,變成周津塬這個畜生的手機號。

周津塬解釋:“昨晚有點無聊,改了自己在你手機通訊錄的名稱。”他自己也早忘了,剛剛被她甜膩地叫了聲媽還啼笑皆非,但周津塬索性將錯就錯,繼續往下問。

這男人的腦回路,絕對存在著什麽重大問題。

趙想容壓著惱火,譏嘲說:“你自己品品自己幹的這些好事。你要是我媽,會願意自己女兒和這樣的男人復合嗎?”

她低估了周津塬的厚臉皮,他說:“求之不得。”隨後,周津塬又淡淡說,“我把蘇昕母親的遺體,轉移回她的老家。蘇昕和她弟弟,大概這幾天也會回去。”

趙想容沒反應過來,呆了呆。

周津塬也不需要她管這事,他繼續說:“我今天七點半就能下班,我正在給你叫車,你來醫院,我們一起吃頓便飯?然後,我開車,把你送到你父母家?”

趙想容直接掛了電話。

過了會,專車司機顯示順利地接到乘客。周津塬再確認了一遍才安心。

下午髖關節二期修翻手術比較麻煩,患者的小腿比周津塬腰都粗,肉厚,脂肪滑,失血也多,原定雙側同時換,但為了患者安全,一期只做了右側,二期才做左側。周津塬取占位器時,連續換了兩次柄,虎口通紅,擺體位固定卡時被夾到手,又添新傷,用上消毒液後非常刺痛。

他獨自在西院門口等趙想容,外面正是交通最擁堵的時刻,空氣混濁。

陸謙昨天值夜班,一整夜的ICU,手術服都扯爛了。他縮在走廊裏睡了會,又接了個手術,也正好這時候下班。

他看到周津塬站在路邊,周津塬正用傷手抽著煙,帶著點疏離,面無表情的不知道想什麽。

兩人極熟,陸謙也是身心俱疲,就不打招呼,專心等著出租。

正在這時,趙想容姍姍下車。

周津塬一笑,掐滅香煙,朝著她走過去,只不過,趙想容的目光越過他肩膀,看向身後。他一回頭,原本遠遠站著的陸謙跟著飄來。

“好久不見。”陸謙笑著對趙想容打招呼。

趙想容當著外人,多少會給周津塬點面子:“你同事,也跟我們一起吃飯?”

趙想容隨口寒暄,周津塬和陸謙都微微一怔。

周津塬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他拍了一下陸謙的肩膀。陸謙便自然而然地接了:“吃什麽?這次我請客。”

周津塬再次拍了一下陸謙的肩膀。

陸謙往後退了兩步,周津塬就說:“一起喝杯咖啡。”

陸謙還看著趙想容:“剛下夜班就喝咖啡?師兄心臟受得了,我也不行啊。”

周津塬突然笑了:“我看你活夠本了。”

他們醫院在市中心,基本都是歷史性的管制建築,附近堪稱是美食荒漠,陸謙就說:“女士優先,嫂子定個地方。”

後來三人沒走遠,陸謙提議去了一公裏外,一家新開的藍蛙。

趙想容落座後,她就翻了酒水單,單點了一杯莫吉托。反倒是兩個大男人,仔細地研究半天的菜單,要了不少純肉食。

等食物端上,周津塬側頭問她:“你什麽都不吃?”

趙想容覺得藍蛙極其難吃,她搖搖頭。

陸謙在對面調侃:“大美女,夠瘦的啦,多少吃點東西。”

趙想容把這倆貨當作工作對象處置,說話就像抹了蜜:“有兩位帥哥醫生賞臉陪我吃飯,我光看臉就滿足,還吃什麽?”

陸謙毫無懷疑地相信,周津塬望了她一眼,但也沒勉強。

陸謙科室最近新分來一個名人,那小孩在骨科輪轉,遇到爬古城墻摔下直接癱瘓的外國人,進兒科遇到了醫鬧糾紛,到產科後第一天的夜班時高齡產婦手術台大出血2400ml,在呼吸內科經手的病人燒到43°。大家都絕望地叫他“柯南”。

“馬上要到我們胸外。現在,生科院的小孩和醫學院競爭特別激烈。”陸謙吃著漢堡邊廢話,“還是那句話,我孩子不能學醫,太折壽。不過,他們可以學麻醉,最低考個大專上崗,國內外的崗位需求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