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第3/3頁)

趙想容難受的說不出話來,她的眼眶發熱,把自己埋進抱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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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塬原本一周兩天門診,但因為快過年,手術排得很滿。

結束最後一台手術時。周津塬對鋼板的傾斜度無法容忍,他調整了數遍才安心。他換完衣服,準備先去查房,聽到一聲咳嗽。

胸外科的陸謙插兜站著,歪歪斜斜的看著他:“大師兄,給你拜個早年。”

周津塬上去踢了他一腳:“二師弟,你從高老莊回來了?”

“去你的!”

陸謙是周津塬的學弟,周津塬一讀完博士,就把他山般的書和筆記都扔給了陸謙,如今是同事。半年前,陸謙去英國做了半年的交流,在過年前正好回國。

周津塬上下地打量他:“交流怎麽樣?”

“國外麽,好山好水好寂寞。”

陸謙比周津塬小了兩屆,但結婚很早。

陸謙的妻子是他同學,如今在澳洲當牙醫,拿著綠卡,一雙兒女跟著妻子。陸謙自己在國內樂得像單身漢,周津塬就是給陸謙送行,被他強拉到夜總會,遇見了蘇昕。

醫院旁邊有個隱蔽的底下小酒吧,來這裏喝酒的都是他們醫院的,陸謙和周津塬喝了幾杯。

陸謙對蘇昕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也算不少,他摸著下巴:“師兄我服了你,居然讓她當藥代,這是救人啊還是把她往火坑裏推,你還不如讓她繼續去賣身呢。”

周津塬淡淡一笑,沒理會。

陸謙看了一眼這位師兄,也沒說話。周津塬原本保送的大學,後來缺課太多,索性退學,復讀一年重新考了醫學院。醫科生裏多出學霸和傳奇,但周津塬的樣貌和婚姻,仿佛格外動人心魄似的。

陸謙是周津塬的六大伴郎之一,他從沒見過師兄一天內抽那麽多煙。後來,趙想容和周津塬吵得天翻地覆,陸謙對她的印象非常糟糕。

“別的不說,你身邊真的缺一個知冷暖的。”陸謙冷笑,“還記得前年,你下完手術後發燒,我送你回去,嚯,你家連口熱水都沒有。”

周津塬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趙想容參加什麽發布會,並不知道我病了。”

陸謙再冷笑兩聲。

周津塬和趙想容兩人的社交圈截然分開的。趙想容不太喜歡和醫生混在一起,至於醫生眼裏,就連國部委的領導都是一個皮囊,什麽大明星?才不會有任何特殊待遇。在陸謙眼中,趙想容的時尚編輯也是廢物職業。

“那位社交花小姐!”陸謙輕蔑地評價,“每次跟她說話,她都好像要反應一下,有點笨。”

周津塬隨意地呷了口酒:“這麽說你嫂子合適嗎?”

陸謙又看到周津塬手背的傷,嘿嘿笑了,“你總有一天會被你們骨科的電鋸鋸到!”

周津塬終於不耐煩了:“你讓我安靜喝會兒。”

陸謙搖頭,突發奇想要周津塬把蘇昕叫過來。周津塬不置可否,但還是給蘇昕發了短信。“你現在搬到哪裏了?”

“其實我看上蘇昕,因為她很像一個人。”周津塬說。

“誰?”

周津塬拿起酒杯晃了一晃,但沒有喝,這是陸謙從英國帶來的上好威士忌,琥珀色剔透的液體在杯中沖刷,像溫順的動物眼睛。

“最愛。”他溫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