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第3/4頁)

這時趙母又把她叫過去,讓拿走一堆燕窩之類的保養品。

趙想容自然不會拒絕父母,再跟父親交流幾句,挽著周津塬的胳膊,大包小包的走了。等坐在車上的時候,她的肩膀才聳下來。

回程的時候,周津塬的車在一個立交橋下面堵了半個小時。

前方好像出事故了,警察封了兩條道。

趙想容把自己那方的車窗按下來,玩著純金的卡地亞打火機。右邊的車道停著輛路虎,一直緊逼著牽扯,也不準周津塬插道,她等得不耐煩,索性伸出一只手,打了個“借道“的手勢。

對方的司機對趙想容驚為天人,讓他們先過,但也降下車玻璃,毫不掩飾地盯著看。

趙想容沒搭理他,自己又吸了根煙,夾在手上。

鞋的袋子放在腳下,觸碰小腿。

趙想容突然說:“津塬,咱倆要個孩子吧。我說真的。”

窗外吹來的冬日冷風,和她的話,讓周津塬心裏再次一陣煩躁。孩子?無比愚蠢。他修長手指握住溫熱方向盤,隨後按捺著情緒說:“你又想要孩子了?”

“四個月的時間吧,我們不要避孕。如果我在這期間無法懷孕,咱倆就……就直接離婚吧。”

周津塬聞言反而笑了。

從兩人一認識,趙想容就在他耳邊,放過多少類似的狠話。

“周同學周同學,你給我三個月,如果我無法讓你愛上我,我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周同學周同學,你只要答應陪我看電影,我就讓學校裏的留言止住。”“周同學周同學,你寫個字給我看吧,給我一周的時間……”

嘴裏倔強的說著deadline,做不到,隨意推翻。

等前方車流疏通的時候,周津塬才淡淡:“我們年紀都不小了,如果真要孩子,首先得戒煙。你哪天沒事,可以來我們院先檢查一下,容容,這不是小事。”

第二天一大早,網絡上就開始猛轉一個“沸點”八卦。

塗霆出車禍了。

趙想容在她的辦公桌旁站著,雙手塗著護手霜,很無所謂的問:“死了還是殘了?”

“人應該沒事,開得邁巴赫撞到立交橋柱子上,棄車逃跑了。今天早上媒體知道車主是誰,聯系的時候,只能聯系林大姨,據說她讓塗霆連夜出國了。”

還真是這位奇葩經紀人的作風。一件事處理不好,先做鴕鳥,躲過去。

趙想容哦了聲,才發現,出車禍的地點正是自己昨日堵車的地方。

大家工作忙,八卦幾句就散了。

趙想容下班後,和蕭晴一起在做熱瑪吉,這是醫學美容的項目,利用儀器,讓臉部保持緊繃提拉。蕭晴對這些懂得不多,之前“熱瑪吉”和熱吉瑪“串著說。不過無所謂,趙想容也聽不懂。

操刀的是美國醫生,誇了幾句英文,是說她倆已經長得非常漂亮之類的。

過程非常疼,兩人眼淚汪汪的,女人為了美麗那是心甘情願,趙想容並不老,她也不期望永遠當少女,只希望在她的同齡人中顯得年輕。

蕭晴本來興致勃勃,想傳授自己當初快速懷孕的各種方法,但接了個電話,保姆說女兒發燒。她就急著走了。

趙想容帶著口罩,又在窗口買了幾盒術後面膜,隨後在手機上叫了專車,就坐在門口的待客沙發上等司機來。

這時候,有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孩子推開門走進來。

蘇昕來這裏,是因為從周津垣那裏知道,醫院皮膚科的主任辭職後開了這家美容院,她來跑關系。走了幾步,敏銳感覺到旁邊有人盯著。

一個女人,一個顯然非常好看的女人,戴著菱形的細框眼鏡,靠在沙發上,左手斜搭在沙發,右手閑閑地握著手機。

蘇昕知道,周津垣有一個很美麗富貴的妻子,但她從來沒見過趙想容,目光先落到趙想容露出的手臂上。

冬天裏,趙想容的手腕白得炫目,不是勞動人民擁有的膚色,簡直花白,帶著亮的。蘇昕目光停駐幾秒,再看到對方被口罩嚴嚴實實遮擋的臉部,露出極秀氣的眉毛,不動聲色的轉開。

趙想容每日的工作就是和模特打交道,原本就很能認臉,此刻本能一樣認出了蘇昕。她同樣將那淡的像鉛筆塗彩的年輕女孩子,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最後停留在對方拿著的長柄雨傘上。

這是一把男士雨傘,估計是蘇昕整身不超過200塊錢裝備裏,最值錢的東西。

她喉嚨裏有什麽發堵。趙想容想發瘋,想光腳回到家,數數看周津垣是不是少了把雨傘,又克制不住想沖上去給那個女孩一巴掌。

與此同時,她的臉因為剛剛的熱瑪吉疼得受不了。再也沒有比在醫美診所做完抗老微整,就碰到和自己丈夫約會的女孩更狂躁的事情了。

這姑娘,比她小了將近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