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第2/4頁)

德寶的眼皮狠狠一跳,是哪個女子膽敢抓傷九爺,不要命了?天潢貴胄的身體就是不比聖上,也不是其余人能傷害的!

德寶立刻讓人去準備溫水引流,卻不想魏司承連除去衣物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合衣泡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一群穿著艷麗的婢女如魚貫入,只是排頭人還未掀開紗簾,就被一塊急速沖來的皂角砸中。

裏間傳來端王仿佛從齒縫中擠出來的聲音:“滾。”

德寶一看婢女們畏畏縮縮地不敢上去,只能自己掀開簾子,看端王這火急火燎的模樣,該不會需要女子吧,他想著要不要為主子叫幾個女子過來,不過還沒開口就被吼走。

浴房外只守著一個德寶,無人敢再入內。

沒多久,斷斷續續地壓抑聲音隱約透過縫隙鉆出,看似將積壓多年的宣泄出來,但魏司承的神情確是透著屈辱和壓抑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稍稍降了溫度的魏司承,才猛地拍向水面。

水花濺得到處都是,在水光中的男人,滿是惱怒與冰冷。

水面上,浮著淡淡的血色,那是他腿上的紮傷未及時處理,鮮血涓涓流出。

魏司承並未理會這點血色,反而因為疼痛而更清醒。

“該死…!”

這是他少數的失控,這失控更是如此始料未及的兇猛。

哪個正常男子,會希望被人控制,特別是像魏司承這樣骨子裏傲然的皇子。他需要女子,哪裏需要用這種藥物,這於他而言是侮辱。

只是這藥足夠猛烈,不是真正的發泄並不頂用。

魏司承知道他必須尋女子,如若不然,將會損害自身。

燥熱再度起來,德寶興匆匆地跑出去尋大夫,待一切平息下來已快到東方露出魚肚白,到此時,魏司承才在痛苦掙紮中,將那股燥熱勉強壓下去,雖損害身體,卻也沒更好的辦法。

他的思緒冷卻下來,看向自己的手,他有所有該有的情緒,獨獨沒有後悔。

魏司承,你骨子裏就是個卑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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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一個鯉魚打挺醒來,耳邊傳來外頭的鳥語花香,雲棲還未回神,目光茫然。

那股香氣對她也有影響,她好像晚起了。

昨日的一幕幕仿佛重現,她還記得那人的隱忍的喘息,一寸寸地逼近以及強硬的手段。

她摸著自己的後頸,看著帶著笑意端盆送香的華年。

“我昨日…什麽時候回來的?”

幾個婢女打趣五小姐不是一直在閨房嗎,今日還少見的睡晚了。

“昨夜府裏可有遭賊?”

“哪來的賊人,府裏一向太平,五小姐可是靨著了?”

雲棲看著身上蓋得嚴嚴實實的薄被,確定自己的衣物沒有地方被動過,才緩緩搖了搖頭,該不會是她做了夢,但這夢未免太過真實。

“怎麽不叫我,起晚了善水先生又要罰了。”

“二夫人看您睡的好,吩咐我們不要吵醒您,為您在善水先生那兒請了一日。”

雲棲一聽,心一軟,余氏並不會嘴上說對她多好,卻在行為上處處體現,也難怪李映月處處視自己為眼中釘。

就在雲棲懷疑昨晚是錯覺,她洗漱時,看到自己手腕上淡淡的青紫瘀痕,以及指甲縫裏殘留的一點血跡,才確定真的遇到了那個可怕的人。

她好像……抓傷了他,這點她肯定。也不知是否會遭來報復。

雲棲喘了喘氣,有些心緒不寧。

雲棲定下神,既然那人最終選擇離開,她就不要杞人憂天,興許只是哪裏來的采花賊。

可那人的行為告訴他,絕不可能是什麽采花賊,是中了藥的人……

生活中越來越多的謎團籠罩在雲棲頭頂,似乎每一個都包裹著無數真相。

雖然已請了一日,但雲棲還是決定去玲瓏院,畢竟尊師重道是必備的素養,在路上,看到遠處的九曲橋喂魚的幾個婢女中,居然有個相當眼熟的人。

“蒟蒻不是讓人送走了嗎?”雲棲已經好些日子沒見過她了。

蒟蒻挺過了那場必死的浩劫後,雲棲就讓人安排她回鄉,李家不能總留著一個不相關的姑娘,為此余氏還準備了一些禮算是安撫受驚嚇的蒟蒻。

雲棲以為這事算是過去了,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小插曲。

華年本來想先瞞住雲棲,眼看這事紙包住火,只能據實說。

原來蒟蒻在要回鄉的前一天晚上,不知怎麽的,就在李崇音必經的路上,月下跳舞,那時候有別的丫鬟正好路過看到,說是那舞蹈的樣子像仙子似的。

最奇怪的是,蒟蒻當時穿的似乎是……雲棲當丫鬟時的服裝。

也不知怎麽的,最後她居然也成為李崇音的婢女,成了靜居無數美麗婢女中的一員。

華年說這話就有些膈應了,誰都知道李崇音當年在靜居對雲棲是相當寵愛的,幾度成為靜居最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存在,雖然後來成了兄妹,可也不是別人能比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