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刺殺(第2/4頁)

迎春道:“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擁有傾國傾城貌的,人們所向往的愛情故事裏,對女人的要求必須是傾國傾城。祝英台、崔鶯鶯、杜麗娘不都是這樣?”

司馬煊道:“難道你從前長得很醜?”

迎春白了他一眼,說:“你根本就沒有明白我講什麽。”

司馬煊說:“怎麽不明白了?你沒有傾國傾城貌,所以要歷練出本事,便像鐘無艷一樣有才無貌。”

迎春一掌拍去,罵道:“你才鐘無艷呢!”

司馬煊舉手一擱,兩人手腕交叉,迎春還想給他點厲害瞧瞧,卻在這時輪到他們靠岸了。

他們沒有住驛站,而是在揚州一家客棧住下來,要暗中查訪江南賦稅上的事以及幾位王爺在江南的觸角。

江南的利益就是被這些官員截取了,肥了王爺們和貪官的私庫,早被官員借空的國庫嗷嗷待哺,新皇手上沒有錢,什麽事都難辦。

上皇雖然還眷戀權力,但是當年他會選新皇登基也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如果再選一個鋪張貪墨肥私風的繼承人,司馬氏的江山也要崩潰。上皇是自己沒有精力收拾爛攤子,就留給了兒子。

江南的鹽鐵稅、商業稅流失,田地被官員和親眷非法侵占,田賦流失也十分嚴重。

司馬煊便要先從私鹽入手,他的下屬官員宋謙提義去商行潛伏摸底,偷出賬本。

司馬煊並沒有多少信任林如海,雖然林如海在任上已經熬幹心血。

迎春說:“商行怎麽可能讓生面孔的人接觸機密?況且以揚州為中轉站,運到外地的私鹽又怎麽說?”

宋謙道:“王妃覺得到什麽地方查最好?”

迎春說:“先不想到什麽地方查,而是讓我們團隊明確目的、使命、價值觀,也就是皇上要查到什麽程度,我們查到底,朝廷認賬嗎?不說清楚,兄弟們辦事時心中沒底。”

司馬煊道:“皇上已經派我們來追查此事,皇上的態度還不夠清楚嗎?”

迎春道:“是否可以這樣理解:目的是掃除江南的貪汙與虧空;使命是維護朝廷稅收,保障江山穩定;價值觀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司馬煊想想皇兄的性子,道:“皇兄將此重任托負於我,便知這其中有別人動不了的人。”

迎春道:“這樣就好,我就不喜歡辦事時被人當棄子。就鹽稅來說,一個是私鹽,一個是拖欠或虧空。大家還不太清楚前者數額到底有多大,林如海對後者應該有些數的。”

司馬煊道:“你就是想找林如海,你又知道他就一定幹凈了?他是巡鹽禦史,兩淮鹽政成了這樣子,他則無旁貸。”

“誰說我要馬上去找林如海了?其實咱們從官員和鹽商身上下手,他們全都是老油條,但是他們運鹽、搬鹽時還與一個魚龍混雜的集團密切相關。”

司馬煊道:“是什麽?”

“漕幫。”迎春頓了頓道:“這一千多年以來南糧北調都少不了這些人。朝廷的這麽多官員涉案,抱團抵抗,或者他們會推出替死鬼。到時我們就很難查清楚了,只怕打蛇不死,為了眼前一點利益只好認下他們送的替死鬼。但是江湖人、底層讀書人和社會底層工人組成的漕幫是個突破口,柿子先揀軟的捏。”

司馬煊道:“這是個辦法。無論是官鹽還是私鹽,都要人運,拿到漕幫出工的賬本,就等於摸清兩淮一帶的食鹽真正的流通量,那麽只要減去鹽引額度也就能算出其中有多少私鹽。又可以憑此對涉案官員抽絲剝繭。”

迎春說:“把貪官除了,就可以分田地了。”

……

司馬煊派了隨行的武士出門打聽漕幫消息,夜晚時,迎春和司馬煊正在打座吐納。

忽然,聽外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迎春睜開了眼睛,忽然聽到一聲細微聲音。不一會兒,空氣中有一絲異樣的香。

“是迷煙。”

迎春見多識廣,忙讓司馬煊暫時閉息。又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動,門外有人搬動東西,然後亮起了火。

司馬煊道:“他們要放火!快出去!”

迎春道:“還有宋大人、司棋、潘又安在屋裏!”

迎春跟來,也就帶了兩個下人,好方便收拾東西,一個女子跟著那麽多男子,總會有許多不方便的時候。

迎春和司馬煊沖出屋門,那些放火的人不禁大驚,忙朝他們撲上來。司馬煊左一掌右一腳,把這些放火人都放倒了。

迎春扒了一個放火人的衣服,包住頭沖進了司棋的屋裏,司馬煊一見不禁大急:“念萱!”

直到見到她出來,他才稍稍放心,也沖進屋裏將宋謙、潘又安都抱出屋子。

他們帶著三個吸了迷煙的人跑到了院子,司馬煊直接將兩個男人扔進古代院子常設防走水的大水缸裏,迎春也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