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3/5頁)

姜照皊了然,想想又覺得沒什麽可指摘的。

“成也蕭何敗蕭何。”她笑。

康熙也笑,是這麽個道理。

對於他來說,這一個村的秀才,還不至於讓他關注,不過是自己想玩個養成,縱然沒上心,但是失敗了也挺唏噓的。

兩人又轉悠了一會兒,引的家家關門閉戶,不敢出來。

姜照皊笑:“想不到本宮如此美貌,竟嚇得旁人不敢出門,嘖嘖。”

她這促狹勁兒,叫康熙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頭上帶著二品官帽呢,縱然村裏人看不懂,可那珠寶還是知道的。”康熙道。

人家躲的是這帽子,不是她這個人。

“我知道。”她說。

原本就是說著玩的。

又晃了一圈,她有些累,正想說不如回宮去,她想癱著了,就見不遠處納蘭侍衛一臉懵的走過來。

縱然沒有明說,但很顯然有一種三觀震裂的感覺。

“說。”康熙道。

姜照皊也一臉好奇的望過來,就聽納蘭徐徐開口:“死的人叫柏勝。”

這名字一出來,康熙和姜照皊頓時明了,畢竟之前見的也多了。

“他不是丁憂了,怎麽會被殺了?”康熙隨口問。

姜照皊也有些好奇,盯著納蘭侍衛看。

納蘭躬身,細細說來,這柏勝是禦醫,是給仁妃請平安脈的禦醫,早在地動之前就丁憂了,轟轟烈烈帶了一群人回老家。

那麽現在這個只身一人出京,瞧著就知道有鬼。

康熙吸了口氣,再聯想到自己的猜測,不由得問:“他可是犯什麽事了?

納蘭侍衛躬身回:“柏太醫被打的假死過去,後來又悠悠轉醒,見了奴才臉色大變,後來倒是交代出來。”

姜照皊想,這納蘭侍衛定然是寫話本的好手,這吊人的功夫,就是她拍馬難及。

“他剛開始還嘴硬,什麽都不肯承認,直說是下人謀財害命,他一個人逃到此處的。”

可柏勝衣著嶄新,懷揣巨銀,見了他又慌張的不像話。

若真是問心無愧,何苦見了他就慌,沒有道理。

後來經過他審問,才知道是在宮裏頭犯的事。

康熙皺眉,“到底何事?”說了半天,鋪墊了半天,一句關鍵話都沒有。

納蘭侍衛垂眸,認真的接著說道。

剛開始柏勝什麽都不肯說,後來還是他隨意一句,說是仁妃娘娘救了他,他這才顫顫巍巍的跪下,唏噓道:“仁妃娘娘不負仁善之名,倒是老兒小人了。”

事情也非常簡單,他發現有人欲謀害仁妃,還逼著他同流合汙,最後沒法子,他想出了丁憂的法子,打算早早的離開這場是非地。

後來仁妃確實傳出病篤,他心裏就更加害怕,也來不及善後了,直接背著小包裹就要走。

誰知道人家並不放過他,許是擔心他泄密,直接在半路上殺他。

後又被仁妃救了,不得不說,這其中自有定數。

“微臣有罪,倒是不敢在太醫院待了,這張臉啊,著實沒地放了。”柏勝唏噓。

納蘭侍衛沒應他,只說要稟告給帝妃,由二人定奪。

康熙等了半晌,沒見他有下一句,便問:“然後呢?”

“回萬歲爺,和柏禦醫交涉的就是個小太監,他也不知幕後之人是誰。”納蘭道。

這說來說去的,就是知道有人想要謀害仁妃。

可在這宮裏頭,原本就充滿了陰謀詭計,不是在謀害的路上,就是已經在謀害中。

至於結果,仁妃還好生的跟他遊玩,就是最好的了。

姜照皊想了想,她確實沒有被毒到,說明對方也是一次失敗的謀害行動,但是她說出來的時候,康熙不信。

“你性子純善,又如何知道旁人之惡?”康熙見慣了爾虞我詐,倒是習慣性的陰謀論。

“是是是,臣妾性子純善。”原先她覺得,說一個人純善是

罵人的,等進了後宮,見多了,她才知道,原來她確實純善。

那點子愛穿好的,愛吃好的,簡直就不叫事兒。

多的是殺人不眨眼,縱然後宮管得嚴密,一切都在康熙和太皇太後的掌控下,那也不能否認的是,宮裏頭的意外太多了。

就像白蒲是真真正正意外沒的,但是沒有人心,大家都覺得,她是怎麽惹惱了她,被她弄死了。

又像是張氏上來就是巫蠱局,若她不能自證,那麽被錘死在恥辱架上,不說她了,就是家族也得泯滅。

更別提四公主這個孩子,年紀小小的,就知道怎麽殺人不見血。

一個莽撞的孩子,不小心撲倒臨產的孕婦身上,造成的後果是不確定性的,要麽一屍兩命,要麽平安度過,要麽難產,孩子和母體死一個。

這時候的接生技術,實在太差了,也沒有急救措施,全靠命。

可這命數,誰又能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