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5頁)

而下頭的江貴人,兩人音同姓不同,這命運更是天差地別,江貴人養的也好,整個人肥嘟嘟的,瞧著就康健,那肚子又圓又尖,誰見了都說是阿哥。

縱然現下一個滋潤一個苦,三年以後再看,那可真不一定了。

宴會總是令人高興的,擺了戲台子熱鬧,很是唱了幾出大戲,選的也是女人愛看的《遊園驚夢》、《梁祝》等等,姜照皊跟著嗑瓜子,聽的眾人鬧囔囔的,還挺有意思。

在宮裏頭待久了,見點人氣就高興。

回去的時候,白蘇興奮的跟什麽似得,一個勁的說今兒戲曲好聽,那青衣身段窈窕,媚眼橫飛的模樣,好看極了。

“就是比不得娘娘萬分之一,初初看來不錯,但一點都不耐看。”白蘇道。

田田表示不贊同,皺著眉道:“可別再說這話了,一個戲子罷了,如何跟娘娘比?”在他心裏頭,將妃娘娘那是誰都比不得的。

白蘇小臉一白,她沒那個意思,就是嘴一禿嚕說快了,也是心裏覺得那戲子不如娘娘,可這拿戲子和娘娘比,原本就是侮辱娘娘。

姜照皊正在發呆,聽到兩人口角,回神先敲了田田一下:“在你心裏好的天上有地下無的,也不能擺臉上說。”

見田田捂著額頭笑,只嘟囔:“本來就是嘛。”

她又瞪了他一眼,看向忐忑的白蘇,溫聲道:“凡事三思而後行,一句話不確定能不能吐口的時候,在心裏念三遍再說。”

見她小臉都白了,姜照皊捏了捏她的臉,柔聲道:“不必害怕,原就一句話的事,不值當什麽,這是教你呢。”

兩人一左一右的攙著她,姜照皊走的艱難,也是看今兒天好,才出來活動活動,她如今已經六個多月了,肉眼可見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從後面看,倒是能看到玲瓏腰身,從前頭看,先看到一個碩大的肚子。

“您若是

累,叫車輦過來,也好過一步步走。”白蘇見她走的辛苦,便出聲勸。

姜照皊搖頭,這出來原本就是想活動活動,若是直接坐車,那豈不是本末倒置。

不過她這不坐車走,後頭的妃嬪也不敢坐車,一個個的跟在後頭走路,瞧著挺有意思的。

“這天還挺冷的。”感嘆一句,姜照皊仔細的看著路面,凜冽的寒風刮在臉上,刺骨的疼,在屋裏悶久了,這突然間小風一吹,還真有些受不住。

幹冷。

就算出太陽也沒用,照在人身上沒有多少熱氣。

田田扶著她胳膊,小心翼翼的撐著,聞言道:“再冷三四個月,等您養好身子,恰恰就已經三月了。”

三月是一個很敏感的時間點,田田一說就笑:“年前三月,咱還在吃野菜糊糊哩。”誰能想到現在的威風勁兒。

一把面一撮鹽都在省著吃,不肯浪費一星半點。

姜照皊聽到,也跟著笑,柔聲道:“你呀,總念著苦日子。”

話是這麽說,她也知道,這念的不是苦日子,而是兩人相濡以沫的時光。

田田嘿嘿一笑,俊秀白皙的臉頰上皆是明朗的笑意。

他夏日曬黑了,這下個秋日連陰雨的功夫,他就白回來了,欺霜賽雪的白,再加上那精致的五官,老是被侍衛笑,像個娘們兒。

田田惱喪極了,有事沒事就在日頭下面煉體,可惜沒掛上一點蜜色,反而曬得小臉紅撲撲。

好在成果也很顯著,他現在快有兩個娘娘那麽重了,胳膊伸出來全是肌肉,他偷偷估摸著,肯定比娘娘的腿粗。

這話有些羞人,他沒敢往外說。

臉紅了紅,見娘娘敏感的望過來,田田一本正經道:“害,這日頭一曬就臉紅的毛病,奴才是改不了了。”

“天生的,你哪裏能改。”姜照皊笑。

眾人說說笑笑的就往翊坤宮,這離得遠,要繞好長一段路,她走的累了,就坐在交椅上休息一會兒。

剛開始的時候,白蘇是要隨時搬著太師椅,隨著她想坐就坐,但是那椅子太過笨重,又方方正正的難拿,後來還是田田靈機一動,想到了交椅。

這東西素來有重大含義,一向有‘坐上第一把交椅’的說法,也就是太師椅的原身,下頭是

交叉的,帶著圓弧形的靠背扶手,好看又實用,一般都是行軍打仗的時候供高位使用,後來入了尋常勛貴家,這交椅就有些雞肋了,改成方正的四條腿。

如今重新讓人打了交椅,也是方便攜帶的意思。

命一個小太監扛上就是,原本說用楊木的打,後來說楊木太脆,容易折,太過危險,就又換成了黃梨木,沉是沉了點,一不用姜照皊扛,二她也出去不了多久,小太監偶爾負重,還是能耐住的。

身後的小宮女又隨身提著食盒,裏頭放著肉脯、果幹、點心、茶水,可以說配備的非常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