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不敢嗎!

這咬緊牙關的聲音,讓慕容井遲臉色大變,燕七這是什麽意思?

燕七的脈搏又是怎麽回事?

然而,燕玦這個時候卻是知道,他所掌控的計劃都沒有往他所想的發展,反而偏離了。

他原本以為蠱蟲從體內成功引出後,便安枕無憂。

卻記憶有了幹擾,就在他以為記憶一切都好起來的時候。

這荊陽城中又是出現活死人,就在他以為把城中的活死人解決後。

他的聲望以及名聲全被‘閩地聖女’這四個字在百姓之中一落千丈。

原本他以為能輕易的解決百姓中的聲望。

在聽到城樓下那些百姓口中的言語,讓燕玦深深的知道了一個道理。

好人一旦做了一件壞事,他以往做的所有好事都會被抹滅。

人們只記得如今荊陽城中所有的為難都是他燕玦帶來。

卻沒人記得,北疆十幾年來和平是誰給他們帶來的!

燕玦深邃的眼睛慢慢變得血紅無比,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刺鞭。

盡管此刻胸腔中似千萬只螞蟻在啃噬的疼痛,他也只是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刺鞭。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清楚自己從剛剛在裕親王府大門前腦袋的疼痛是何原因。

那麽,他也枉做了這麽多年的裕親王。

這種啃噬的生不如死的感覺,跟蠱蟲在體內有什麽差別?

他的身體開始發顫,燕玦強撐著。

他和風洵鬥了這麽多年,居然最後還是落在了風洵的陰謀詭計中。

任他聘馳沙場這麽多年,論玩陰的,他到底是栽在了風洵的手中。

現在他體內的疼痛,只有一個解釋。

那便是,當日在藥王谷時,蠱蟲根本就沒有徹底的從他體內完全清除幹凈。

“燕七!你怎麽樣?”

慕容井遲的聲音讓燕玦慢慢回神。

而這個時候,風洵緩慢的朝著燕玦走來。

黎賦看著燕玦額間都是凸起,神色一暗,燕玦是中毒了?

燕玦正是要被慕容井遲扶起身時。

從頭頂上傳來風洵的聲音,讓他起身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你以為把體內的蠱蟲給引出就萬事大吉了嗎?”

慕容井遲的眸子對上風洵的眼睛,扶著燕玦,冷言道:“你什麽意思、”

“羌雪的蠱術都是本座贈與她,小小把戲能瞞的了本座的眼睛?”

“若說其他,興許本座的確不是燕玦你的對手,但,閩地之術,想與本座玩、”

“你們在本座的眼中就如同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一般!”

慕容井遲在聽到風洵的這番話後,手有暗暗的握上了燕玦的左手腕。

果不其然以往淺淡下去的疤痕又粗.大了許多。

突然,燕玦把慕容井遲給推開。

他強勢的站在風洵的面前,盡管視線有些模糊,但任然能夠看清相隔幾步之遙的風洵。

以往那雙深幽的眼睛,此刻充滿了血絲,就連嘴角噙著的血跡,看著也是戾氣無比。

風洵原本冷笑的嘴角突然凝固住。

紫色身影似浮扁影瞬間移到風洵的面前。

下一刻!

風洵只感覺有什麽東西纏繞他的腰間,猛然低頭,看著已經纏繞在腰的刺鞭。

風洵瞳眸猛然一擴張,身體卻是宛若蛟龍般騰躍而起。

燕玦嘴角嗜血一笑,手中的刺鞭卻是死死的鎖住風洵的腰間,讓剛騰躍而起的風洵硬生生的停落在原地。

接著,鞭梢快速的從風洵的腰間松開,正是這一刻,風洵異瞳中的寒光直看燕玦嘴角的笑意。

神色一凜,手中的大刀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往燕玦的咽喉襲擊而去。

刺鞭亦然在半空淩冽的揮出,深寒的刺鞭硬生生的接下了烏黑的寒光。

砰!

刺鞭與大刀接觸的那刹那,擊碎了平靜的空氣,發出響亮的聲音。

風洵腳步一溜,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刺鞭的余威重力猛然向他襲擊而來,讓他連連後退了十來步。

手中的大刀快速的劃著城樓上的墻壁,發出呲啦的刺耳聲。

慕容井遲擔憂的看著威風凜凜的燕玦。

黎賦立即往風洵走去,呲啦聲也是隨之停下,風洵深深的看著那渾身都充滿戾氣的燕玦。

他剛剛從燕玦的身上感覺到了同歸於盡的感覺。

風洵卻是對著黎賦說道:“立即回南疆!”

黎賦還沒有回神,便是被風洵用力一推。

啪!

刺鞭落下的地方火星四漸。

漫天的寒氣環繞在風洵的四周,在刺鞭揮灑開去的時候,只見那紫色的身影已經站立在風洵的面前。

隨即,風洵的咽喉間被狠狠的鉗制住。

此刻的燕玦,妖冶無比,他發狠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風洵。

厲聲道:“本王不能活,怎能讓你苟且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