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奪回兵符

雁北關。

一望無際的懷城軍營主帥營帳之中。

一身紫衣錦袍的年輕男人肆意的看著手中的密函,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姜珩。

“沈為魁拿著你們姜家的兵符來調動雁北關的軍力,你有和感想?”燕玦把手中的密函隨意的仍在面前的案幾上,然後慵懶的靠在虎皮大椅上,眸光焦距在姜珩的臉上。

也沒有等到姜珩開口,他又繼續說道:“雖你是姜家唯一存活之人,但,雁北關的士兵都是大燕的子民,他們應該不會為了姜家而背叛元宗帝才是啊。”

姜珩聽著這道懶散的口氣,擡眸與年輕男人對視,聲音說不出的硬朗,“如果真如王爺口中所說的士兵是大燕子民而不背叛元宗帝,那麽,王爺又為何要在沈為魁沒抵達雁北時,而提前抵達雁北關?”

“想來,先入為主的道理,王爺參悟的比卑職還要通透。”

燕玦聞言,薄唇處掀著的笑意越來越深,“本王以為姜家都是蠢人,看來從元宗帝虎狼軍中逃出的姜大將軍是姜家唯一活著透徹之人。”

姜珩立即垂眼,嘴角處扯著一抹苦笑,“王爺說錯了,卑職也是蠢人。”

如若不是蠢人,怎麽會讓姜家所有的人全部覆滅,他的妻,他的子,他的父母無一生還。

燕玦的視線又落在案幾上的密函上,深如黑淵的眼眸中閃爍著異光,沈為魁提點的新晉武狀元,現如今已經成為元宗帝心腹之一,看來,在排除異族之時,元宗帝也不忘壯大自己的左膀右臂。

“如若本王給你一個奪回姜家兵符的機會,你會怎麽做?”

聽著突如其來的機會,姜珩猛然擡頭看著主位上肆意的燕玦,問道:“奪回姜家兵符?”而且還是他?

“先入為主這四個字,或許你理解的很透徹,但、本王倒是覺得先下手為強更為貼切。”燕玦說著拿起案幾上的密函往姜珩一扔,姜珩立即接住,看了看主位上臉上無任何情緒的燕玦,垂眸看著手中的密函。

燕玦輕笑,繼續說道:“雖然如今懷城所有軍隊的首領都是聽信於你,但,那是在沒有兵符的前提下,如果,沒有兵符,或者兵符從沈為魁手中拿出,懷城的將士會怎樣看待?”

“或許沈為魁在收服軍心時會出現一些困難,但,常年帶兵之人,最是懂得怎麽蠱惑軍心。”

“但是,兵符從你的手中拿出,這意義便非同尋常,錦上添花之事,想來姜大公子應該理解。”

姜珩看完從帝京送來的密函,把手中的宣紙捏成一團,緊緊的握在手中,他姜家培養出來的將士,豈能落在別人的手中?況且還是要了他姜家滿門命的元宗帝手中。

“你想讓我怎麽做?”姜珩擡眸看著玩味的看著他的燕玦,聲音冷硬道。

放在案幾上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燕玦眉眼中的笑意懶散了許多,“在懷城外,劫了沈為魁的兵。”

姜珩詫異的看著那主位上猶如帝王般的男人,說道:“那沈為魁呢。”

“放入懷城。”

姜珩挑眉,“劫了沈為魁的兵,讓沈為魁一個人進懷城?”

燕玦身子一正,雙手交叉的放在案幾上,邪肆道:“沈為魁不必殺之、畢竟、元宗帝可是把這個人擡的非常之高。”

姜珩聞言,已經明了,一旦沈為魁手中的兵符落入他們手中,沈為魁為了帝京中家眷,怎麽都會掙紮一番,元宗帝眼中的二十萬大軍,從沈為魁手中又落入姜珩手中,這無疑是在給元宗帝致命一擊。

若是此番南疆戰事是由他姜珩帶兵上戰場,整個大燕朝堂怕是都會為之一震。

到時,大燕的局面便會傾斜向裕親王,元宗帝只有守著帝京來證明他是大燕的帝王。

“卑職竭盡所能奪回兵符。”

燕玦這才起身,捋了捋有些淩亂的錦袍,說道:“這些日子便等著沈為魁的到來,至於,關外的南疆士兵,本王、親自迎接。”

聞言,姜珩深幽的眸子一晃,視線落在那偉岸的紫色身影上。

這個比他還要小的人可以說是在戰場上戰無不勝了吧,在戎狄,單單‘燕玦’二字足以是他們的噩夢。

戎狄之所以到現在都不敢攻打北疆,還不是因為眼前那偉岸紫衣男子,當年戎狄王室看守著北疆的是年僅十三歲的裕親王,本以為北疆能輕易拿下。

奈何被年僅十三歲的孩子狠戾的手段震驚不已,當年戎狄的王子被燕玦掉在北疆城門處暴曬了十天。

戎狄王上本以為燕玦只是威脅與他,直到收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成為幹屍屍體時,才知曉,那北疆鎮守的王,並非大燕所說的黃口小兒。

後面戎狄王室想要報復燕玦,到處燒殺掠搶北疆邊關百姓,殘忍之手段足以讓現在的北疆百姓引以為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