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4頁)

瑞生的畫被毀了,這次沒能交差。瑞生去了精畫館,向李立盛謝罪,並且講明原由。

李立盛聽後,半晌沒說話,只讓他回去好好歇息。畫畫的事先不急。

此事很快就傳開了,這天下午,精畫館的師兄師弟們得知消息,一塊前來看望瑞生。

就連一向高冷的崔鄲也來了。

大家聽說有人要殺瑞生,卻不知緣由,不免好奇起來,“瑞生,你可知他們為何要殺你?”

瑞生是真不知道,搖頭,“不知道。我也納悶呢。我從小到大也沒得罪誰,這一個兩個怎麽都要殺我呢?”

崔鄲突然問道,“會不會認錯人了呀?你的名字不算特別。”

瑞生苦笑,“我之前也以為他們認錯人了,但對方連我的字都知道。看來不是假的。”

他才十九,還未及冠,打算行冠禮時,再將字告訴其他人。

眾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討論起來。

瑞生會得罪誰呢?他這人比較呆萌,就算畫畫得比較好,為人也不張揚,師兄師弟問他問題,他一點也不藏私,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誰會想要殺他呢。

有人八卦心起,又問瑞生與人有沒有經濟上面的糾葛。

錢財是犯罪的起源,這裏有不少人家境都不錯,自小也是看慣宅鬥,自然知曉爭財產有多血腥。

“那你家裏人有沒有可能?”

瑞生兩手一攤,“你看我這家境值得別人大動幹戈嗎?”

他賣的畫不多,他娘與大柱叔開鋪子掙了些錢,但是並沒有張揚,外人如何得知他們家有錢呢。這還真是奇了。

大家猜來猜去,只有一個猜測,那就是瑞生畫技精湛,讓人忌憚了。

於是不少人的目光就落到崔鄲身上。

崔鄲先還沒注意,等好幾人目光落到他身上,他面露不悅,“你們看我作什麽?我畫技雖比不上張師弟,但我崔家世代學畫,作奸犯科之事,我崔某還不屑為之。”

眾人一聽正是這個理兒,飛快移開目光。

外面,陳金虎站在門外伺候,聽到他們吵起來了,忙叫了江舒涵過來打圓場。

江舒涵端著剛做好的茶點進來,請他們落座,“各位擔憂我家瑞生,我這邊心領了。案子已經交由官府審查。咱們只要等候消息即可。切勿猜來猜去傷了師兄弟的情誼。”

剛剛那幾人上前沖崔鄲拱手,“是我們說錯話了。”

崔鄲也不好在別人家裏吵,揮了揮手,“沒事。我不會放在心上。清者自清。”

江舒涵笑了,又示意大家喝茶,末了趁大家不注意時,突然提起玉佩一事。

她小心翼翼觀察眾人臉色,見大家都面露探究之色,她心裏有些失望。

崔鄲倒是面露喜色,“有玉佩?那就好辦。官府只要順著那玉佩查,很快就能查到結果的。”

好的玉價格昂貴,一般都會找經驗豐富的師傅來雕,查到主人就能查到點眉目。

江舒涵點了點頭。

果然不出兩日,官府那邊查到一些線索了。那蒙面人並不知幕後兇手是誰。對方當時約他是在半夜,又蒙著面,付了他五十兩金子,將那塊玉佩交給了他,說是將這玉佩亮給張瑞生看,也好叫他知道自己死得不冤。

不過官府查到這玉佩的前主人是一個紈絝子弟。上面刻了張字,此人在幾個月前將玉送給了倚紅樓一個風塵女子。

經這提醒,江舒涵突然想起一人。

陳觀就與風塵女子有過接觸。古代定情信物首推玉佩,有沒有可能這玉佩就是對方所贈?

衙役得知這一線索,很快找到風塵女子查問。對方點頭,她確實將玉佩送給了陳觀。

陳觀在家中被捉拿歸案,卻拒不認賬。

陳觀也有人證,他從外遊歷歸來,除了精畫館就一直待在青樓與那些妓子們廝混,根本沒有找過蒙面人。

而蒙面人也證實給他錢,吩咐他殺人的並不是陳觀,那人操著外地口音。

衙役們防止錯漏,將陳家的仆從也一塊抓過來,也不是他們。

這案子到了這步,算是僵持住了。

張瑞生見衙役懷疑陳觀,直說他們搞錯了,“陳師兄怎麽會殺我呢?我的仕女圖畫得還不如他好。他沒道理殺我啊。”

而且陳觀不像崔鄲好勝心強,他為人散漫,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那種。他就算嫉妒瑞生,也不至到了殺人那一步。

江舒涵也覺得不會是陳觀,“那他的玉是如何丟的呢?”

衙役嘆氣,“他說玉早在出去遊歷的時候就被人偷了。”

這還真是奇了。

江舒涵原以為此案必定會成為無頭公案。誰知又過了幾天,官府那邊又有了條新線索。

“此前我們去錢莊查過。前些日子,有人到錢莊換過大額銀票。那金錠正是從蒙面人身上搜到的那幾個。而且對方確實是外地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