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4頁)

江舒涵反復在原身記憶裏搜尋過,沙江那邊後來有沒有發生啥大事。

可惜的是,原身這時候並沒有到沙江,還真不清楚的情況。

她只能安慰自己要冷靜,“再等等吧。興許他們留在沙江有事呢。”

她想了想,“如果再有幾天還不到,我就去找他們。”

張氏嚇得一個勁兒擺手,“這可使不得。您也不知道沙江在哪兒,要是迷路了,可怎麽好。”

她再怎麽焦心相公,也不敢讓婆婆一個人去沙江。

江舒涵想想自己一人去也確實不現實,她提議道,“我讓許府管事幫忙打聽吧。他們應該知道怎麽往沙江送信。”

就算她知道驛站可以寄信,但她一個人也不好出城。可許府管事就不一樣了,人家有戶籍,跟官府裏的人常年打交道,肯定有辦法。

許府管事從看門老頭那邊得知此事,也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他們也怕東家出事。當即叫人寄信去了沙江。

被江舒涵惦記的一夥人此時處境並不好。

沙江聞名知其意,其境內必然有一條名叫沙江的江。

雖然沙江不如大江寬闊,也不如它長,但是也算是沙江縣最大的江了。

到沙江必然要坐船,族長一行人上了兩條船,船駛到江中央,有兩條大船從對岸飄了過來,船上赫然是一群水匪。

族長一行人嚇得跳江逃跑。可惜的是這些水匪身經百戰,水性極好,族長這夥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全部活捉了。

於是他們就被帶到了水匪居住的小島上。

身上的銀兩全部被搜刮幹凈。這些水匪讓他們給家人寫信,讓他們送糧食過來。

原來到處都缺糧,甚至不少地方都在限糧。水匪們自然不可能在一個地方逗留那麽多天,於是開始打劫人贖糧的主意。

族長不敢跟這些水匪說自己大兒子的身份,只說自己是從青州逃荒而來。

許仲文當仁不讓寫了信回去,讓家人準備糧食。

許仲文家裏經商,商人心眼天生比普通多一點。許老爺很快發現兒子信裏有蹊蹺,於是就去報了官。

許家在江陵府也算是大戶人家,與官府關系極好。府衙那邊立刻出兵剿匪。

水匪所居的小島並不大,再加上島上糧食短缺,不少兄弟們都上岸搶糧了,只留了一小半看家。

官兵過來圍剿直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些水匪心性狠辣,臨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就想把族長這夥告密的全殺了。

沒想到族長這些人趁這些日子他們看管不嚴,將繩子已經磨斷了。

就等著水匪開門呢。

這一開門,雙方就打起來了,比起不要命的水匪,族長一行人打仗沒什麽經驗。幾乎人人都受了重傷。

半個月後,一臉喜意的張氏突然過來告訴江舒涵,“相公來信了。那個縣是十天前寫的。那個送信的把信給送到別地去了。今兒才收到。”

這古代的快遞喲,還能更不靠譜嗎?

江舒涵松了一口氣。她這老胳膊老腿兒的,還真的不想挪窩。

周氏忙不叠問,“他信裏說什麽了?”

“信裏說沙江那條江出現水匪。被他們抓進去關了好幾天。好在縣令帶人把水匪全部抓了。他們受了點傷,大夫讓他們暫時不要移動。等兩個月後,再回來。”

說到最後,張氏已經心疼上了,“肯定是受了重傷,要不然也不會躺兩個月。”

周氏倒是個沒心沒肺的,還安慰張氏,“肯定沒事。要是真有事,他也不會告訴你了。”

這話還有點道理。要真受了很嚴重的傷,估計就得想盡辦法瞞著了。

江舒涵詫異地看了眼周氏,她居然也會安慰人,還挺難得。

又過了幾日,井然有序的街道再次亂起來了。

準確來說,百姓們聽到張大膽帶兵到了城門外,一個個嚇得撒腿就跑。

是人都怕死,只要對活還有一點點渴望都不想死。大家慌了神,橫沖直撞。

撞完人,連句道歉都沒說,繼續往前沖。

被撞的人,爬起來,連身上的泥土都沒撣一下,也像沒頭蒼蠅到處亂撞。

剛剛還排得老長的隊伍頃刻間消失不見,整個縣城變得如同一座鬼城。

鄭縣令是個軟骨頭,張大膽幾乎剛到縣城門口,他就馬不停蹄,帶著衙役開門迎接。

張大膽就像回自己家一樣,一點阻礙都沒有,大搖大擺進了城。

張大膽這次帶來的起義軍足有兩萬之多。

他之所以會來谷城,也是他手下逮到一個驛兵,從對方口中得知,襄州這邊沒怎麽鬧災,谷城今年應該能大豐收。

他底下這麽多兄弟的口糧還沒著落呢,於是他帶兵攻打襄州。

這些縣令幾乎個個都是軟骨頭,仗還沒打呢,全都開城投降了。

張大膽身穿盔甲,坐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