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5頁)

“總之,你也別太在意了,三千萬標的額的案子,我多送你一個。”

高遠的老婆喜歡買買買,高遠都是認真工作養家讓她負責貌美如花,傅崢突然失了智要送這麽大的標的額給自己,他當然來者不拒,只是到底還是有些在意自己被傅崢塑造成了什麽形象,在傅崢離開前一秒,都還在好奇追問。

傅崢被他打破砂鍋問到底問得沒法:“寧婉為什麽會被調派去社區,你知道理由吧。”

扔下這句,傅崢又看了高遠一眼:“說真的,其實你沒必要知道,我本來想去樹洞交換秘密的,但想來想去太麻煩,就這樣吧。總之,現在我身份已經澄清了,你在寧婉心裏的不白之冤自然也洗刷了,所以不要在意,只用知道,以後你和我又可以光明正大一起共事就好。”

???

高遠簡直一頭問號,他自言自語道:“寧婉被派去社區的原因?她不是因為不服潛規則被金建華針對了嗎?但這和你和我有什麽關系,傅崢去社區不就是……”

“我靠!”話說到這裏,高遠就都懂了。

傅崢這賤人,竟然給他安的是這麽一個潛規則狂魔的人設?!而且就算潛規則男人,他至於朝傅崢下手嗎?他除了長得好看點賺得多一點,會幹家務嗎?會做飯嗎?會噓寒問暖嗎?自己潛規則誰不好去潛規則他?是嫌自己日子過得太好了,所以犯賤給自己請一尊大佛回家嗎?何況家裏有自己老婆這個姑奶奶已經足夠了!再潛規則傅崢,自己是不怕死還想湊一對雌雄雙煞在面前?

這麽一想,高遠心裏剛才白白得到六千萬標的額案子的快樂一下子就沒了,他甚至覺得自己背了這麽大一個黑鍋,應該值六個億!

垃圾傅崢,毀他名節!

傅崢自認為坦白過身份了,因此並沒有特意和寧婉交代午休去正元所的事由,他並沒意識到,在寧婉心裏,這完全是另一種解讀――

對傅崢利用午休時間去正元所,寧婉其實是有些心疼的,他沒被大par錄取,但畢竟也有男人的自尊心,也想在律師這一行業裏立足,因此如今能做的,便是盡可能在社區工作之外的閑暇時間,多跑跑總所,多積極主動地幫各位其余合夥人打點下手,一來刷刷存在感,二來要是哪個合夥人認可了他的態度和努力,興許就算進不了高夥的團隊,進個中夥的也行。

因此對於傅崢最近頻繁出入正元總所,寧婉懂事地沒有多問,這種事心知肚明就好,問太多了傅崢尷尬也受傷。

近來其實寧婉的生活發生了很多巨變,雖然還沒面試,但這類面試也不過走個過場,一旦通過了筆試,基本板上釘釘就能加入大par團隊了,而同時,也結束了單身生涯。

因為她即將加入大par的團隊,社區這塊工作自然需要交接,總所已經出了輪崗名單,明確了未來交接的兩名律師,以及此後的輪流名單,針對社區工作這塊也出台了詳細的工作細則,未來不再會出現排擠式流放式遺忘式掛職了,所有律師在社區輪崗中的表現也會計入年終考核,表現差勁的直接會扣年終獎。

最初被“流放”到社區時,寧婉特別不甘心,這兩年間因為社區工作壓力繁重而煩悶時,也祈禱過能早日離開,可如今事到臨頭,她倒有些不舍起來,一邊寫著交接日志,把社區很多注意事項、辦事細節、自己曾經踩過的坑都一一記錄下來,一邊也回顧總結著自己這兩年來處理過的一個個案件――雖然說出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案子,但事實上確實改變了一些人的人生。

尤其前幾天剛結束了舒寧離婚撫養權糾紛案的一審,更是讓寧婉感慨又開心。

自舒寧帶著女兒搬出分居後,虞飛遠自然又故態復萌,又是跪地認錯,又是痛哭流涕自抽耳光,好在這一次舒寧是真的下定了決心,死活沒有原諒虞飛遠,而一旦發現舒寧的態度強硬,虞飛遠便也變了臉,軟的不行來硬的,開始對舒寧進行言辭恐嚇、半夜電話騷擾,甚至查到了舒寧的新住址後,找人上門在門口刷油漆,而舒寧在寧婉和傅崢的建議下,在門口裝了攝像頭,也對電話、短信進行了錄音和截圖,對這部分行為都進行了證據的保全和公證,最後虞飛遠威脅恐嚇沒撈著好,反而是給舒寧送了人頭,更加證明了他在這段婚姻裏是如何對舒寧進行壓迫的。

因此最終,初戰告捷,一審判決離婚,而因為舒寧已經找到了體面穩定的工作,此前虞詩音也是她長期照料的,本著對孩子好的宗旨,虞詩音的撫養權也判給了舒寧,虞飛遠則需要按時每月支付孩子的撫養費直到十八歲。

“他給不給錢都無所謂,我自己掙的夠了,再不濟省吃儉用也不會虧待女兒,以前覺得自己很沒用,不能離開他獨自生活,也覺得離婚帶個孩子的女人社會上會被歧視日子很難過,但現在發現,完全沒有。雖然確實比別人難一些,但日子還是能堅持下去,也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