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顆星 螢火星光(04)(第4/4頁)
怪不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無濟於事!紀見星醍醐灌頂,正如那句歌詞所說,“生命必須有裂縫,陽光才照得進來”,一直以來她只想著給姜紅紗提供陽光,卻忽略了她已心門緊閉。
談行彧骨節分明的長指敲了下旁邊的路燈杆:“你要在她心上敲開1mm的裂縫。”
又是1mm,這個可比星曜百貨的1mm難多了,紀見星困惑至極,心如亂麻:“要怎麽敲?”
燈光傾瀉而下,男人的黑色短發染著光暈,五官越發挺拔深邃,他的視線直撞入她眼眸,定定地說:“什麽帶給她絕望,什麽就能給她重新帶來生機。”
“但是,”紀見星不懂,毫無頭緒,“她的丈夫兒子已經離開人世了。”
這明明是個死結啊,怎麽可能解得開?
涼風送爽,紀見星稍微平復心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談先生三言兩語撥開她的迷茫,指了新的方向,已然是重大突破,接下來具體要怎麽做,她還得好好想想。
今晚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唯有人間的燈火,一盞盞地璀璨著。
兩人踏著昏黃的燈光,從南巷回到了紀見星家。
時間太晚了,不方便請他進屋坐,紀見星倚著門,站在晦暗不明的光影裏,清眸仿佛折進了萬千星光,熠熠奪目,讓人看得移不開視線。
她朝他揮揮手,軟甜的嗓音染著笑,像小鉤子在勾他的心:“談先生,晚安。”
談行彧忽然就不想這個夜晚平平淡淡地結束,想到什麽,他眼梢微微上揚,勾出好看的弧度,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小手。
紀小姐膽大包天,單槍匹馬找上蔣奉賢報仇,自知闖了禍,喊聲老公就把他拉去當擋箭牌,不收拾她一下,這筆賬平不過去。
至於怎麽收拾,得把握好度,不能把人嚇跑了。
男人的手比女孩子的要粗糲,輕摩挲著她手背,帶來異樣難耐的陌生感覺,紀見星耳根騰地熱了,睫毛不停地顫,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前面是他,後背壓著門,她無處可逃。
他身上類似雪松般的冷冽好聞氣息,混著淡淡的酒味,撲向她,如無形的網。
酒後亂性了?
不對,他才喝了兩罐啤酒啊。
酒量居然這麽差?離得這麽近,她清楚地看到他眼角泛著紅,像灼灼的桃花,蔓延開,襯得眼神格外迷離,這是哪家的男妖精深夜出來勾人了?!
談行彧握著她的手,另一手紳士地背在身後,彎下腰,薄唇壓上她手背,落下輕吻。
屬於他的滾燙溫度從手背傳遍紀見星全身,她的心跳驟然失去節奏,跳得快瘋了,他他他……
下一秒,男人沉啞的聲音字字清晰地撞入她耳朵——
“晚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