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第2/3頁)

但怎麽說得好像他很缺德似的。

景辛手腕已經很累了,實在打不動,去了美人榻上休息。

戚慎彎下腰看她,她被這樣近的距離盯得不自在,正要開口,他蠱惑般的嗓音響起:“寡人不是來置氣的,寡人是來賞你。”

“王上想怎麽賞賜臣妾?”

他一瞬間就吻了下來,腰帶也被拉扯下。景辛躲開:“王上,臣妾懷著身孕……”

“寡人知道。”

他傾身貼近,她被禁錮得無法動彈,美人榻根本睡不下他高大的身軀,他腳撐在地面,薄唇中呵出的滾燙密不透風將她籠罩。

心跳太快,景辛無法推開這座壓下的沉重。這還只是下午,垂紗外依稀能瞧見宮人的身影。她急切說:“王上,這是白天。”

他呼吸略重,沒有理會她這句。

宮人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麽,敞開的兩扇板門被宮人從外闔上,陽光也隔絕在外,景辛感到雙肩一片涼意。

戚慎收緊瞳孔,欣賞著他最滿意的這個花瓶。她雙臂想要遮擋,他鉗住她手腕高舉過她頭頂。

景辛終於慌了,發現他這次是真的。

她心驚肉跳,連孕婦都不放過??

“王上,臣妾真的不便侍奉您!”

“這就是寡人的賞賜,愛妃不喜歡麽?”他低沉的嗓音撞進她耳中。

……她躲,喊,撒嬌,但都沒有用,身體被他輕易鉗制,她仿佛只是禦案上那個可以任人擺布的小人偶。渾身顫栗,她險些就要把唇邊的天子換作戚慎,最後這聲音只能被他噎回唇舌下。

裝奶油的盆被打翻,翻的只是那個坐冰的盆。冰塊碎了一地,奶油卻被放置在了美人榻前的梨木凳上,隨著時間漸漸少下去。

晚霞自窗戶鏤空的雕花裏穿進來時,滿殿幽蘭的香,密不透風,男子終於坐起身,深邃的眸子裏全是饜足。

戚慎拍拍景辛臉頰,她雲鬢亂灑,發絲貼到唇角,他勾起唇幫她撥開。她睜著眼有些空洞,下一秒淚水滑下了眼眶。

景辛是真的哭了。

這一刻眼眶的紅不再是偽裝,他變態。

她把臉埋進衣衫裏,奶油灑在上面,蹭到了她臉頰上。

戚慎手臂貫穿她腰,舌尖舔掉她臉頰的奶油。她整個人不可抑制地發顫,連腳趾都弓了起來。

眼前男人衣鬢整齊,一張臉比她幹凈太多。她在他瞳孔裏瞧見衣衫不整的自己,跟他對比,她放蕩又低賤,他高貴得是個人樣。

她只想哭。

他終於不悅地沉下眸子:“寡人的賞賜,你不要也得受著。”

再說,他並沒有進去。

他是生氣了。

景辛也在生氣。她負氣掙脫他,臉依舊埋在衣衫裏。單薄的肩露在外面很涼,她哭聲細碎。

她好想回去啊。

一點都不想呆在這個破地方。

抽水馬桶都沒有一個,打奶油都是手動,還要被狗皇帝這麽變態地玩。說好的她想把最珍貴的第一次留在最美好的時候,都被他覆滅了。

她終於明白原主從前承受的都是什麽了,算算時間,從發現周普造反後他便把全身心投入在了政事上,兩個月沒有來過後宮。這種成年男性的欲望總歸是要有發泄口,可他竟只把她當成工具。

這個狗皇帝她不想再洗白了,反正不是她的江山。

景辛渾身沒力氣,發現哭也很累人。

聽見殿內一點動靜也沒有,以為戚慎已經走了,她從衣衫裏悄悄瞟了一眼,他仍坐在旁邊。

她現在的狀態跟原主一點也不一樣,他會多疑嗎?

哭夠了,她終究還是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很委屈地說:“臣妾侍奉您一年才好不容易懷上子嗣,臣妾擔心腹中寶寶,很擔心他。”

“寡人並沒有折騰你。”他沉聲,“寡人的子嗣若是這點動靜都受不得,那也不配當寡人的後代。”

衣衫裏憋得呼吸難受,景辛把臉小心挪出一些:“您走吧,臣妾要清理一下。”

她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戚慎看了她一眼,沉著臉走出了書房,他也很惱怒,雖然吃到了真人版雪媚娘。

長歡後腳便進了書房來,滿殿幽蘭的香,加上剛才在檐下聽到的哭叫,她自然明白殿內發生了什麽。只是也很擔憂子嗣:“娘娘,天子怎的這般不知輕重,太醫都說要三個月後……”長歡驀然頓住了。主子癱在美人榻上,雪白的後背都是抓痕,仍在抽泣,她顫抖在那團衣衫裏,待將頭埋起來,她瞧見溝壑中猩紅的痕跡,已知天子是如何釋放的。怪不得會哭,天子抓腰間的佩綬都很用力,更別說這嬌軟的身子。

景辛不說話,長歡便安慰她。

“娘娘,天子如今待您這般寵愛,您應該高興的。”

景辛兇了一聲:“他這麽變態,我要高興嗎?他是人嗎!”

長歡嚇得噗通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