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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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九年,阮眠在煙熏繚繞的廟宇裏,向佛祖許願,能與他歲歲長相見。

二零一三年,阮眠在人山人海裏,許下願他歲歲年年,萬事順意的祝福。

阮眠的確不是一個很貪心的人。

在和陳屹認識的這十多年裏,她也僅僅只有過兩個和他有關的願望,而如今的第三個。

她希望陳屹一生平安,長命百歲。

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期盼,這是一個能夠永遠實現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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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冬天漫長而寒冷,北方城市多雪,元旦一過,成日大雪彌漫,整座城市白皚皚一片,零下的氣溫更是讓人由內而外的生寒。

陳屹之前受傷嚴重,加上年關將近,宋淮心裏難免有偏袒,特意給他休了兩個月的病假。

外婆柳文清的意思是讓他住到大院那邊,家裏有她們和阿姨方便照顧,但陳屹堅持要住到阮眠這裏。

“我現在傷口還要定期換藥,阮眠她是醫生,她在家,我就不用特意跑去醫院換藥了,況且,她知道該忌口什麽,飲食這塊也能多注意些。”陳屹說:“沒有,我們沒睡一間房,我睡次臥。”

柳文清在電話裏交代:“那回頭我讓劉叔給你們送點蔬菜果肉,這麽冷的天,就別出去跑了。”

“好,謝謝外婆。”

“你現在住在阮眠那兒,她平時白天要上班,晚上回來還要照顧你,你沒事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別只知道躺在那兒當大爺。”

“知道了。”說這話的時候,陳屹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湯勺在攪煲在鍋裏的湯。

而阮眠才真的像個大爺似地躺在客廳的沙發那兒看電視。

掛了電話,陳屹關了火,從廚房裏出來,走到沙發那兒,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的看著阮眠。

她被看得頭皮發麻,小聲問道:“怎麽了?”

陳屹皺著眉,慢吞吞在一旁坐下來,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傷口好像有點疼。”

“啊?”阮眠神情變得緊張,擡手去掀他的衣服,檢查後發現沒什麽大問題,忍不住說道:“我都說了讓你不要久站。”

“那我還不是為了伺候誰?”陳屹捏了捏她的臉,把人拉到腿上坐著,“沒良心。”

阮眠怕壓著他傷口,往後挪了點,“可我又不會做飯。”

陳屹剛住過來那幾天,阮眠還嘗試著從網上看教程給他熬點補湯,在經歷接二連三的失敗後,陳屹為了不讓自己再吃到什麽黑暗料理,主動提出包攬自己一日三餐和她的晚餐。

陳屹哼笑了聲,把玩著她戴著戒指的那只手。

阮眠莫名從他這聲笑裏聽出點嘲弄的意思,兩只手捏著他的耳朵,給自己找理由:“還有,是你自己說的,家裏有一個會做飯的就行了。”

“是。”他笑著嘆了聲氣,打趣道:“所以,我現在不就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嗎?”

“……”阮眠用了點力揪了揪他的耳朵,提高了音量,沒好氣的說:“那你別住這兒了。”

陳屹輕嘶了聲,握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帶,偏頭咬住她的耳朵,聲音曖昧不清,“房租都交了,怎麽能不住。”

阮眠耳朵不是敏感區,但這麽被叼著舔著,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酥/麻,忍不住動了動,“……胡說,你什麽時候交了房租。”

他笑了聲,胸腔跟著顫動,指尖從她脊椎骨一點一點摸上來,意有所指道:“前天不是才交過嗎?”

前天……

阮眠在被他親的迷迷糊糊之中回想起前天在浴室發生的某些事情,耳朵倏地熱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地推開他,“陳屹!”

“嗯?”他手還停留在她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

“你要不要臉!”阮眠手腳並用從他懷裏下來,踩著拖鞋回了房間,猛地把門一關。

陳屹揉了揉耳朵,想了會也起身走了進去。

沒一會,便從房間裏傳出些曖昧的動靜,微小的,像貓兒一樣的叫喚聲,格外的撩撥人心。

約莫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房間門被拉開,阮眠紅著臉腳步匆匆,一頭紮進了外面的浴室。

放在水池旁邊的洗手液,才剛買沒多久,卻已經用了二分之一。

……

晚上吃過飯,陳屹和阮眠商量了下回平城的時間,還順便提起了見家長的事情。

阮眠咬著果凍,“我今年把年假一起休了,加上之前欠的一些假,差不多有十來天,但我除夕那天才開始放假。”

“那等除夕過了吧。”陳屹偏頭看她,“我回去也和我爸媽商量一下,看看哪天合適。”

“那不然我除夕當天過去也行的。”

陳屹淡聲拒絕,“不行。”

“為什麽?”

“今年是第一年。”陳屹湊過來咬她濕潤嫣紅的唇瓣,“應該我先過來給你父母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