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不請自入

“你說,這寧缺到底是幾個意思?難道這倆兄妹打的一個主意嗎?”

衛韞沉著臉,“你我相識這麽多年,從未見你有腦袋靈光的時候,今日倒是與我想到一起去了。”

葉辭柏皺了皺眉,這話他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

這一肚子黑水的衛韞,莫不是在諷刺他捧自己?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準備發作之際,便聽衛韞如是道:“此事我會處理,這個給你。”

葉辭柏忍不住好奇順勢看過去,只見衛韞的手心,靜靜地躺著一枚玉牌,上面用小字寫著——大學士長女墨慈。

“這是……”

“兩日後宴會的玉牌,我讓人將墨家大姑娘的剔了出來,權當恭喜你覓得佳人。”

葉辭柏一聽這話,喜不自勝。

墨慈的玉牌被衛韞給剔了出來,這說明,兩日後為寧缺選妃的宴會,墨慈便無需參加?

雖說他們已然訂了親,但帖子是在親事定下之前,宴會還是要參加的,不過是降低了中選率,而且,自己未來的媳婦去參加這樣的宴會,只要想想,整個人便被泡進了醋缸裏,不舒服。

最關鍵是,寧缺今日在第一樓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委實不放心。

豈知,瞌睡了衛韞就給他送來了枕頭。

“不愧是兄弟,知道我想要什麽,謝謝。”葉辭柏拿過玉牌,拿在手上摩挲了稍許,隨即方才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收好玉牌,前一刻笑意縈面的葉辭柏,慢慢收了笑,嘆了口氣,“這門親事,還不知道能不能繼續下去。”

他很擔心。

外界的流言,自是不曾瞞過衛韞的耳朵,拍拍他的肩膀,“看緣分吧。”

“恩,看緣分,實在不行,我便和你當初一般,強求了這緣分便是。”恩,看到衛韞後,他決定了,大不了學當初的他,死皮賴臉,死纏爛打。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

而且,有衛韞這個成功例子在,怕什麽!

想至此,葉辭柏突然充滿了自信。

葉辭柏有了自信,衛韞卻不樂意了,“我與你妹妹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怎能是強求?”

葉辭柏懶得多說,直接給了他一個‘是上天注定,還是你不要臉的強求,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

衛韞:“……”

……

從東宮出來,葉辭柏並非回將軍府,而是揣著小玉牌去了學士府。

大學士在外未歸,門房自然便將葉辭柏來府的消息稟報給了陶氏。

昨天因為被葉朝歌明嘲暗諷一通,這口氣尚未順過來,此時聽到葉辭柏過來,自然就更氣不順了。

直接吩咐門房,就說府中皆是女眷,不方便接待他一個外男,讓他改日再來。

門房下人不敢多言,只得委婉的將陶氏的話轉達葉辭柏。

葉辭柏糙,但也不傻。

之前他便聽外祖他們說過,墨家主母並非是個寬心的,將他拒之門外,想來是刻意為難。

即便事實是如此,他也莫可奈何。

只得興奮而來敗興而歸。

騎馬出了一條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他好像記得,衛韞經常做她妹妹房中的梁上君子。

雖然這一招他極其瞧不上,並對他防範有加,但不得不承認,這招好像挺湊效的。

葉辭柏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

騎馬至學士府後院的墻下,將疾風栓到一旁,四下瞅了幾眼,確定無人後,搓了搓手,腳下一蹬,飛身躍進去。

進去之後,看著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房子,葉辭柏就有些懵了,壞了,他好像忘了一個最現實的問題,他不知道墨慈住在哪個院子!

提前沒有了解的葉辭柏無法,只得拎來了個小廝,跟他打聽了一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個手刀劈下去,把人拖到了旮旯裏,想了想,又從錢袋子裏舀出一枚銀錠子,放到小廝的肚皮上,覺得這樣好像還不夠,撿了根樹枝,在他旁邊的地上寫下禁口費,然後將銀錠子挪到寫下的字上。

做完這些,葉辭柏便放心地走了,一路如過無人之境一般,去了墨慈所居住的院子。

根據那小廝所說,大學士派人收拾了水月軒給墨慈,她尚未搬過去,還居住在後院最北邊的一處小院子裏。

用過晚膳,墨慈便將丫鬟遣退,獨自一人燈下做針線,試圖借此靜心,可終究效果不大,耳邊以及腦海中,時不時的浮現出昨日葉朝歌的字字句句。

再一次針尖紮進手指,紅色血珠染紅了白綢,暈出又一個淺淡的紅印子,無奈放棄,望著搖曳的燭火,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自昨日,她這一顆心便不曾平靜下來過,一夜無眠,今夜更不見任何的困意,想來,這將是又一個無眠夜。

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尋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