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4/5頁)

“本座一切行為皆奉聖意,永安侯與皇商寧家及衛家及刑部尚書貪贓舞弊,盜賣宮廷物資罪證確鑿,我等奉旨對永安侯府封府抄家,永安侯及其家眷一律押入大理寺監獄候審,倘若有任何冤屈大理寺自會還你們清白。”

永安侯臉色瞬間沉了下去,目眥欲裂,想掙紮卻因雙手被反扣於背而動彈不得。

趙舒窈雖早早就暈了過去,卻一樣被錦衣衛們從三皇子手裏押下。

最後,就連淩朗都是被都指揮使親送回宮。

景成帝早料到小兒子為何魯莽出宮,便將三皇子一並交待給錦衣衛,要他們將三皇子完好如初的護送回宮。

此時京城百姓還不知將有大事發生,可親眼目睹一切的權貴們卻知道京城的勢力又要重洗一番。

他們也是此時才恍然大悟,為何牧婉清與永安侯和離時,還要讓一雙兒女與他斷絕關系,原來是他們早就知曉永安侯死罪難逃。

盛極一時,曾於京城橫行無阻的永安侯府大勢已去,將來怕是再也無翻身之日。

……

翌日,待盛歡醒來時,渾身酸疼不已,卻還是將如意喚了進來。

錦被下不著寸.縷的肌膚,處處皆是昨日意亂情迷時留下的繾綣痕跡,一看就知道被人狠狠的欺負過。

如意替她穿戴衣物時,耳尖泛紅的厲害,不敢擡頭多看她家小姐一眼。

她轉而說起永安侯被補一事。

這曾經橫行京城多年的永安侯父女,已在昨日傍晚,雙雙進了大理寺監牢,等候發落。

盛歡聽見如意的話,心中頓時百感交集,說不出的滋味。

她突然很想去見見永安侯,問一問他當年為何要那麽做。

既然她的娘親從未攔過他納妾,他為何不直接將盛翊臻擡進府,讓她和趙舒窈都能當他名正言順的女兒。

難道是因為盛翊臻只能當妾,趙舒窈只能當庶女,妾永遠得看正妻的臉色,而庶女注定低她一等,所以他不願迎她們進府?

所以他寧可狠心拋棄她這個親生女兒,而將他真正寶貝的女兒換進侯府,讓她享盡一切榮華富貴,當他矜貴非凡的侯府嫡女。

盛歡覺得這個想法實在過於可笑,不由得搖了搖頭,擺手讓如意退下。

這一動便覺得渾身酸疼不已,昨日的纏.綿婉轉再度呼嘯而來。

淩容與果然是個登徒子!

她忍不住在心中低罵,可半眯的彎眸卻閃著笑意與幸福光點。

淩容與回到寢殿時,見到的便是美人兒窩在錦被之中,眉眼彎彎,臉上的幸福笑意溢於言表的模樣。

心裏霎時溫軟得一塌糊塗。

他方才親自跑了一趙鳳儀宮,為的就是告訴裴皇後,今日盛歡無法前去請安。

裴皇後見到他脖頸間毫不掩飾的抓痕及咬痕,登時心下了然。

她眼中笑意雖盛,卻還是語重心長地勸了兒子幾句:“來日方長,太子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太子妃的身子著想,不該急於一時,以免壞了根基。”

淩容與其實也不想急於一時,只是越離大限之日,他便越發的無法控制自己。

就在盛歡轉頭的同時,他已來到榻旁,隨意的坐在榻上。

“笑什麽?”淩容與擡手捏了捏她的秀鼻,寵溺的低笑一聲。

盛歡一擡眸,便見少年漂亮的喉結處,有著兩道明顯的牙印。

那是她昨晚時一不小心咬上去的。

他居然遮也不遮!

盛歡臉頰一熱,緊張道:“我醒來前,殿下可有去哪?”

淩容與漫不經心地將她的鬢發塞至耳後,“孤方才去鳳儀宮給母後請安了,母後知曉你身子不適,特意要孤告訴你,這幾日都無需再到鳳儀宮請安。”

“……”盛歡一陣暈眩,覺得自己以後再沒臉去給裴皇後請安了。

她不敢相信淩容與居然就頂著這個牙印,大大咧咧的去了鳳儀宮。

於是當晚一點也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太子殿下,再度被太子妃趕到了偏殿,輾轉反側,孤枕難眠一整夜。

……

隔日裴皇後賞賜了盛歡四、五匹雲錦與華錦,還有數匹從蘇杭過來,花色皆是百裏挑一的上好綢緞。

不止如此,更讓芳雲帶著幾名裁縫小娘子過來,說是生辰宴將近,太子妃的衣裳款式實在太少,要給她量身做幾件新裝。

永安侯如今下了大獄,裴皇後知曉自己的生辰宴上,盛歡勢必會成為眾人焦點,不論是衣裳或是首飾皆馬虎不得。

因而特地命芳雲領著人過來。

當時芳雲還擔心這些小娘子會沖撞到太子殿下,便叫她們全都暫且候在東宮正殿外,可她萬萬沒想到太子人根本沒在正殿。

親眼撞見太子與周正從偏殿方向走過來的芳雲,整個人驀地愣怔在原地。

那些個裁縫小娘子們,也沒想到她們會在正殿門口與太子殿下撞個正著,個個皆誠惶誠恐地跪伏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