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3頁)

好一點就接進宮當侍妾,差一點就直接養在外頭。

他雖不太相信太子會不擇手段,但經此一事,盛煊發現自己與太子相處的時日終究太短,他完全不了解淩容與是怎樣的一個人。

世人口中與他所知的芝蘭玉樹、光風霽月,那似乎都只是太子的表象。

今日他對盛歡的蠻不講理、強橫霸道,對寧紹的輕世傲物、目無下塵,仿佛才是真正的他。

盛歡自然也明白盛煊在擔心什麽,她自己又何嘗不擔心?

前世她可說愛極了淩容與,否則又豈會至死不悔,今生就算再與他相遇,她也一樣不曾放下對他的愛戀。

只是前世血淋淋的教訓,讓她認清彼此身分的懸殊,就算這一世他依舊對她一眼鐘情,仍堅持要她,她卻終究也只能當他的侍妾。

可她不想與任何人分享淩容與。

若要與人分享,那不如一開始便不曾擁有。

更何況他已完完全全變了個人,她更不可能委身於他。

她只想竭盡全力地避開他,與他再無幹系,不再重蹈覆轍前世之苦。

而那寧家雖同為商賈之流,卻也非她所能高攀。

“阿兄,”盛歡垂眼,“寧家貴為皇商家大業大,寧老爺四房妻妾,七子四女,寧大公子為正房獨生子,庶出的幾個兄弟能力都不比他差,個個都對家業虎視眈眈。”

她沒再多說,盛煊卻聽出了妹妹的未盡之語。

寧紹他身為寧家嫡子,重重責任與顧慮在身,親事也不是他說了便算。

他雖在寧老爺中風時一肩扛下所有,但終究還未接下家主之位,若想坐穩,勢必得再娶一個有著雄厚實力母家的女子為正妻,遠遠輪不到她這樣的小商女。

就算寧紹願意,他的父母也不會同意。

盛歡輕聲道:“我不想往後余生,都要與其他女子爭風吃醋,寧可嫁給願意只娶我一人的販夫走卒,柴米油鹽,平凡幸福。”

盛煊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愧疚,心中罪惡感更盛。

他到底欠了妹妹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