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玉蟬(19)(第4/5頁)
“沒想到這麽累。”
司蠻感嘆一聲,然後抱起胖兒子喂奶。
她以前在宗瑾後宮裏,都是上門來覲見的那個,基本同皇後坐一會兒便去偏殿喝茶去了,沒想到自己坐了主位後會這麽累,司蠻開始佩服當年宗瑾的皇後了,就那柔弱的身子,到底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下午司蠻小睡了一會兒。
鐘晉從垂拱殿跑回來的時候,司蠻正抱著孩子睡得正香。
到了晚宴,司蠻又精神抖擻的跟著鐘晉去參加晚宴,因為晚上沒有命婦大臣,只有宮內妃嬪,所以司蠻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鐘晉身邊,對林淑妃那怨念的眼神視而不見。
因為鐘晉在席的緣故,一晚上晚宴上都充滿了各種暗示的眼神。
只可惜,那些人都失望了。
晚宴一結束,鐘晉就拉著司蠻回了神選宮。
喝了奶的小皇子很快就睡了。
素了將近一年的鐘晉也終於吃到了肉,鐘晉血氣方剛,又剛剛得趣,能在司蠻孕期還守身如玉,這其一呢,他確實對新得的功法更有興趣,其二,對司蠻有些異樣的感情,其三便是後宮諸妃他都不能碰,一旦碰了,將會麻煩不斷,而他,也不想再寵幸出第二個宸妃,讓司蠻和大皇子的日子難過。
等終於吃飽喝足了,鐘晉滿足的用指尖撫摸著司蠻的腰。
司蠻動了動身子:“陛下別碰了,臣妾如今都胖了。”
聲音裏帶著嬌嗔。
“哪裏胖了,朕瞧著芳兒此時仿佛未懷孕生子似的。”鐘晉這句話立刻把司蠻哄得眉開眼笑。
司蠻翻了個身,趴在鐘晉的心口,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陛下……今兒個您怎麽來晚了?您是沒瞧見,您就晚了那麽一會兒,淑妃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臣妾那會兒可難受了。”
鐘晉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快春闈了,朕今兒個把主考官定下了。”
“要春闈了?”
司蠻訝異的看著鐘晉。
她猶記得,那會兒她賣身入宮的時候,費舉人就說次年春闈,怎麽如今才過了兩年,就又要春闈了?
不是說春闈三年一趟的麽?
“去年的春闈乃是因朕登基開的恩科。”
仿佛看出了司蠻的疑惑,鐘晉好心情的解釋了一番。
司蠻聞言點點頭,埋頭在鐘晉的懷裏。
想到白日裏命婦覲見的事兒,司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前朝的事兒臣妾不懂,也不想懂,不過臣妾今兒個也不太高興呢。”
“嗯?”
鐘晉垂眸,伸手撫摸了一下司蠻的臉頰:“怎麽回事?那些命婦為難你了?”
鐘晉眉心蹙緊。
那些世家之人,前朝為難他,無非是因為他們勢力過大所以挾持他,而世家的那些命婦,各個眼高於頂,他雖說有心給皇長子做勢,可若是那些命婦對司蠻無禮,恐怕就有點弄巧成拙了。
“為難倒還好。”
司蠻搖搖頭:“臣妾娘家不顯,卻到底也是良民,雖說那些人瞧不上臣妾,臣妾卻也不覺得哪裏不快活。”
司蠻乖巧的擡起頭。
漆黑的眼中滿是真誠與乖巧:“臣妾是陛下的女人,只要陛下不瞧不起臣妾,那麽誰瞧不起臣妾臣妾都當沒看見,只要她們瞧得上陛下和大皇子就好了。”
鐘晉嘆了口氣,想到暗一復述的司蠻與那些妃嬪間說的話,終究心中憐惜更甚。
“真是傻瓜。”
“臣妾才不傻呢。”司蠻搓了搓手指,聲音裏帶上緊張:“陛下,有件事臣妾瞞了陛下。”
“嗯?”
“其實生產那日,臣妾聞出了那血崩藥物的味道,那產婆,是被臣妾打死的。”
說著將臉埋入鐘晉的懷裏:“臣妾積攢了多日的內力,那一日都用空了,還受了不輕的內傷,陛下您摸摸臣妾的內脈,到現在還亂著呢。”
司蠻伸出細溜溜的胳膊。
鐘晉握在手裏,雖說沒有故意去摸脈,可還是感覺到她的虛弱。
他猛地坐起身來:“你真是……不早說。”
“陛下,臣妾怕你罵我嘛。”
司蠻也跟著起身,將耳朵貼在鐘晉心口:“陛下,臣妾很想再為陛下培養幾個得用的人,只可惜臣妾如今內力紊亂,實在無後繼之力,等我再休養一段時日,內傷養好了,再為陛下做事可好?”
“你啊,怎麽能這麽不顧自己的身子呢?”
鐘晉沒發現,之前因為產婆之死而產生的懷疑此時已經隨著司蠻的坦白而消失了。
司蠻縮進他懷裏,‘哼’了一聲:“陛下,臣妾能借你的人幫臣妾查個東西麽?”
“說說看?”
鐘晉語氣十分柔軟。
“今兒個柴家本該來人,卻不想,她借口禮佛躲過去了,我卻是不信的,想來是瞧不上我這宮女出身的妃妾所生的皇長子吧。”
司蠻幽幽的嘆了口氣:“她瞧不上臣妾,臣妾能忍,可她明知是皇長子的滿月,卻依舊如此怠慢,臣妾這心裏頭實在難受的緊,芳兒想求求陛下去幫芳兒查查,到底是她真的禮佛,芳兒冤枉了她,還是她真的瞧不上皇長子,故意躲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