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玉蟬(11)(第3/4頁)

“這幾日一直在修煉內力麽?”

“是,陛下。”

“如何?可有什麽進展?”鐘晉也打開了經絡,如今也修煉內力,只是司蠻如今精力不濟,且那本流雲飛袖他也不曾參透,再加上國事繁忙,只有晚上才有空暇修煉,自然沒什麽進展。

可暗一每日都隱藏在暗處,有換班時間的他有屬於自己的訓練時間,作為唯二有內力的,鐘晉只能來問暗一。

“內力很神奇。”

暗一肯定的點頭,臉色卻很嚴肅:“不過,此功法卻不能流傳民間。”

鐘晉垂眸,身子往後仰了仰:“這是自然,正如愛妃所言,俠以武犯禁,人一旦有了能力,必定要生事。”

“如今屬下不僅力氣比以前大了許多,就連身法都比以前輕快許多,雖說算不上身輕如燕,其他師兄弟們卻是比不上的。”暗一的武器是一把軟劍,平日裏纏在腰間,只有對敵時才會抽出來。

他最近在練劍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軟劍會被那內力包裹,然後變得堅硬無比。

“嗯,繼續修煉,不要懈怠。”

“是!”暗一壓下身子。

正準備告退,突然耳朵動了動,猛地回頭看向窗口,目光很是陰鷙:“有人!”

鐘晉臉色一沉,沒有說話,而是擺了擺手。

暗一瞬間身形如煙的朝著外面竄了出去,再回來時,已經帶回了一個女人。

“陛下。”

鐘晉的目光落到蘭香的臉上。

蘭香此時應被嚇的一臉呆滯了,她只是想來勾引皇帝,也想嘗嘗做娘娘的滋味,誰曾想才到了正殿拐角,就被一個怪人給擒拿住了,這會兒還被提溜著出現在鐘晉的面前。

“是你?”鐘晉自然認出了蘭香是誰,畢竟這段日子她在身邊服侍了不短的時間。

“奴,奴,奴婢拜見陛下。”

蘭香的唇齒忍不住的打哆嗦。

“你帶走詢問。”

暗一又是恭敬的低頭,鐘晉低下頭繼續看折子:“不用送回來了。”

竟然連給蘭香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等暗一走後,鐘晉才垂眸,拿起朱筆在奏折上寫下幾個字,然後放下筆走出門,徐缺不知從那裏立刻就鉆出來站在了鐘晉的身後。

“去神選宮。”

悄無聲息的帶著徐缺,兩個人直接從後花園的角門裏去了神選宮。

夜裏鐘晉將臉埋在司蠻的秀發裏,聞著那清香味,才啞著嗓子說道:“若是聽到什麽流言千萬別當真。”

“流言?”

司蠻翻了個身:“可是陛下寵幸幾位美人的流言?”

“嗯。”

“臣妾才不聽呢,臣妾知道陛下可是夜夜歇在臣妾這兒,怎會寵幸別人呢。”

鐘晉見司蠻一臉堅定的模樣,不由得悶笑臉上,沒說自己便是歇在神選宮也不妨礙他招幸,他可不想讓她憂思過度,妨礙到腹中的胎兒。

手下意識的覆在那平坦的小腹上。

蘭香今天的大膽讓鐘晉驀然察覺到,不是每個女人都像芳兒這般合乎心意的,哪怕是曲嬤嬤親自出宮挑選的人,進了皇宮這樣的繁華地,也會勾起不該有的野望。

思來想去,竟然只有懷裏的女人最單純。

眼瞼微微闔上,明明剛剛還沒有睡意,此時聞著司蠻身上好聞的清香味,只覺得腦子都清明舒適了。

不知為何,明明用的是同一個玉瓶裏的香丸,他問道的味道就是沒有司蠻身上的味道好聞,難不成這香丸還挑人不成?

“芳兒。”

就在司蠻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鐘晉又開口了。

“嗯?”

司蠻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如今你也是昭容了,可要告知家中父親?”鐘晉還記得,曲嬤嬤介紹司蠻時只說她母親早亡,家中只留下一老父,還有兄弟。

司蠻瞬間清醒了,她沒有說話,身子卻僵硬了。

“嗯?”鐘晉察覺到了司蠻的不對勁:“怎麽了?”

司蠻猛地將自己縮進鐘晉的懷裏,淚水瞬間湧了出來,沾濕了鐘晉的中衣。

“哭什麽?”鐘晉有些好笑的伸手捋捋她的頭發。

司蠻搖搖頭,甕聲甕氣:“雖說陛下有心,可臣妾卻不願此時回去告知父親。”她哽咽著:“或許陛下會說臣妾不孝,可臣妾的命之所以會如此的苦悶,也皆是拜父親所賜,否則的話,臣妾又何必走上進宮這條路。”

鐘晉愣了一下:“怎麽回事?可願同朕說說?”

“陛下答應臣妾,知曉了不會生氣才行。”

“朕答應你。”

司蠻依舊不肯擡頭,只將臉埋著:“臣妾的父親乃是一秀才,以前對臣妾也是極好的,只是……”司蠻將曹知禮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甚至帶上了惡意揣測,狠狠的黑了一把沈家和費舉人:“若不是那二人苦苦逼迫,若不是爹經不住誘·惑,臣妾又何必為了三十兩銀子,而將自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