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玉蟬(7)(第3/4頁)

手卻已經摸了上去,直接翻了開來,然後:“emmm……”

字他都認識,可連在一起他就有些懵了。

什麽經絡,什麽穴道,什麽氣感……

沉默的闔上封皮。

他也不懂。

“此功法名為流雲飛袖,乃是道家功法,是以袍袖禦敵,施展開來如流雲飛舞,攻守兼備,滴水不漏。”司蠻手指點著下巴,似乎在回憶當初師父的教誨:“師父說,芳兒乃是外門弟子,學不得他的點星訣,便傳我流雲飛袖,用以護身,只可惜芳兒愚鈍,十年已過,竟然連個皮毛都不曾學會。”

司蠻越說,鐘晉臉上的表情越奇怪。

“你有這般奇遇,又怎會賣·身入宮?”鐘晉沒想到,這個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居然有這般奇遇。

有這樣的師門,又何必淌入皇家這一攤渾水中。

聽到鐘晉這般問,司蠻卻是靦腆的笑笑,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的伸手環住鐘晉的腰,將身子依偎在他懷裏:“師父與芳兒只是在小時候見的多些,待我十歲後,便再未出現過,他是天上老神仙,芳兒不過一貧苦百姓,再者,師父曾說過,芳兒命好,便是走投無路,也會柳暗花明,陛下您瞧,芳兒在家中活不下去了,自賣自身入宮為奴,卻能被陛下看中,陪伴陛下左右,豈不正如師父所說的,芳兒命好?”

鐘晉攬住司蠻綿軟的身子,目光落在秘籍上,神情若有所思。

司蠻也不知道鐘晉有沒有相信自己。

她也知曉今日的舉動有些冒險,可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在鐘晉心目中占下一席之地來,否則的話,一旦她懷孕了,鐘晉的心思必定會落在她腹中孩子的身上。

如今鐘晉到底是怎麽個想法司蠻並不知曉,若是來個去母留子,那就真的糟糕了。

這般想著,司蠻決定今晚再做一場戲。

鐘晉同司蠻說完了話便回了垂拱殿,誰也不知道陛下同芳沁姑娘在耳房裏呆了那麽久是做了些什麽,雖說出來時二人身上的衣裳都很完整,可到底腦補不停,都懷疑他們在欲蓋彌彰。

這晚上,鐘晉又翻了林淑妃的牌子。

只可惜林淑妃掛了紅,只好郁悶萬分的拒絕了鐘晉的招幸,可到底舍不得浪費這個機會,便將住在飛霞殿偏殿的曹寶林給推薦來了,結果曹寶林坐著香車來了,在福寧宮枯坐兩個時辰,都沒能見到鐘晉一面,就又被香車送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曹寶林的香車剛出福寧宮甬道,就看見鐘晉的儀仗從遠處來了。

只可惜香車不能回頭,她只好郁悶萬分的看著機會從指縫中溜走。

而忙完了的鐘晉回到寢宮就看見已經困得頭直點的司蠻,手撐著下巴等在內寢的小榻上,原本因為政務而心煩的鐘晉看見昏黃的燭光下,美人托腮打瞌睡的樣子,心中煩悶頓時消減了些。

前幾日回來的晚,這女人跑回自己的耳房睡了,沒想到他說了兩句,她就記在了心裏,哪怕再累,也等著他。

鐘晉走過去,一把將她抱起來。

失重感讓懷裏的女人猛地驚醒:“陛下!”

鐘晉卻未曾松手,而是直接將她抱到床邊:“你先睡,朕去沐浴。”

司蠻乖巧的點頭。

她早就沐浴過了,這會兒坐在龍床上,攏著明黃的被子,落在鐘晉眼裏,就是一副乖巧等待臨幸的模樣,他垂眸沉思一瞬,果斷的遵從內心的想法,彎腰又把她給抱了起來:“陪朕沐浴。”

司蠻:“……”

等從浴池回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

有些萎靡的靠在軟枕上,身後的宮女正手腳麻利的拿著熏籠給她熏頭發。

鐘晉只穿著褻衣靠在另一邊,手裏拿著那本流雲飛袖的秘籍還在研究,顯然,他還是不死心的想要搞懂上面的意思,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這秘籍同他隔著次元壁呢,那是那麽好練的。

他看到一個難懂的地方,剛擡起頭來想問司蠻,卻見她昏昏欲睡的樣子。

“困了?”

“嗯。”

司蠻費力的眨了眨眼睛:“困得厲害。”

“等頭發幹了就睡。”

話音落下,司蠻已經睡了過去,等頭發終於幹了,鐘晉將她抱起來,回了龍床放下帳子,抱著她躺了下來,然後將臉埋入她的脖頸間,聞著那清香。

曾經厲皇喜愛的香中確實有能讓人狂躁的藥物,當他得知這件事時,只覺得憤怒而恐慌。

厲皇是一年後傳出殘暴的名聲,而他也用這香有一年了。

再想想近來他總是無端的怒火中燒,他便知道自己是著了道的。

可緊接著再看那香丸的結論中卻有‘解毒’的功效,這兩個字也讓鐘晉瞬間的冷靜了下來,隨即心中便是狂喜,他不會忘記自己聞到芳兒身上味道時,那突然腦門都清明了的感覺。